女人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是永恒麻烦的源泉,但她们依然是我们所拥有的那一种类中最好的事物。没有她们,情形会更糟。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地利犹太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战后的扫尾事务和将士的伤亡统计,被博内拉交给了西泽和摩里斯去执行,他本人则押送着巴特洛利等三名俘虏先回到了军营;率军进驻军营的白峰,准备亲自审问这三名被俘的首领。
“将军,率军进攻我军的三名敌将已被押送至帐外等候。”没有亲自操刀上阵的博内拉,浑身上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这也是白峰对自己麾下军官的要求,大队长级别的军官不许亲自上阵。
当然,要求是死的人是活的,战局要是真的发展到了一定的地步,任何级别的军官都要身先士卒以鼓舞士气;只是,在寻常战斗中,各级军官还是要以各自的职责为先。
正在与博格讨论今天战况的白峰,先是含笑挥手示意博内拉坐在帐内,然后才对一旁的青年军将士们吩咐道:“既然我们的功臣已经将俘虏带来了,那就把他们押进来吧。”
“哈哈……”白峰对博内拉打趣式的褒奖,让军帐内放松下来的军官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唯有身为当事人的博内拉,却是极为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哗啦啦……”身穿甲胄的巴特洛利、博尼、维尔马伦三人,每被青年军将士们推着往前走进一步,他们身上的甲胄便会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让军帐内的气氛瞬间变的肃穆起来。
虽然这些流寇劫走的并不是第四十军团的粮草物资,但他们打得可是整个帝国军方的脸;三百帝国将士押送的粮草物资,被数千流寇劫走,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简直丢帝国军人的脸!
身为帝国军人的卡巴耶、博内拉等人,对身为流寇首领的巴特洛利等人自然是毫无好感;只不过,他们的怒目而视,换来的却是巴特洛利的冷笑和博尼的不屑,以及维尔马伦的愤怒。
神态从容的白峰,等到三人被押到自己身前不远处之后,才语气平淡道:“说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落草为寇吧,我相信你们不是自愿做流寇的,但你们要给我放过你们的理由。”
“将军,他们……”白峰的话刚落音,坐在下方的博内拉就想要出言劝谏;不待博内拉把话说完,面无表情的白峰就微微摇头,示意博内拉无需多言。
面对白峰的示意,心中有无数劝谏之言的博内拉只得沉默坐下;倒是被俘的维尔马伦,他一脸桀骜不驯的看向白峰,挑衅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告诉你这些?”
“大胆!”刚坐下的博内拉霍然站起,直接抽出腰间长剑对着被束缚的维尔马伦叫骂道:“要不是将军仁慈,你等早就在战场上被斩首示众,哪里有在此大放厥词的机会!”
这次,白峰没有出言阻拦博内拉,而是任由博内拉将他的长剑架在维尔马伦的脖子上;反观维尔马伦,他不仅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梗着脖子怒视博内拉,似乎连死都不怕。
眼看自己等人的生路就要就此断绝,心中暗叹一口气的巴特洛利无奈开口道:“这位将军,我等愿意将自己落草为寇的原因告知阁下,希望阁下可以放过我等在山上的家人。”
“可以!”白峰毫不犹豫的接受道:“只要你们一五一十的将一切告诉我,我可以确保不伤害你们的家人;甚至那些被俘的青壮,我也能够答应你尽量保他们一命。”
“我的名字叫巴特洛利,原本是孟丹行省查贝利郡的一名铁匠。”沉默良久之后,巴特洛利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又指着博尼介绍道:“他叫博尼,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
“我们本来在查贝利郡内的一处村落中过着平静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新任郡守将赋税提高到往日的两倍;从那个时候起,我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但那还只是开始。
郡守无休止的提高赋税,让我们一点一点失去自己的家园,直到我们再也交不起赋税的那天;郡守派来的军队,包围了我们的村落,将我们全部抓起来,当做奴隶贩卖给外地的商人。
为了避免我们的妻女被人蹂躏,我们只能选择反抗,而反抗的结果便是遭到帝国的全力通缉;在逼不得已之下,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成为了没有家的流寇。”
平淡的语调、简短的话语,却是说出了让人动容的内容;就连刚才还怒气冲天的博内拉,在听完巴特洛利的叙述之后,也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长剑。
可惜的是,在军中地位不高的白峰只能下令不攻入山林,却无权给这些可怜人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为了尽可能的帮助这些人,白峰决定立即将此地情况汇报给吉斯卡尔军团长。
结果是,他的军报还没有写好,皮亚里奇派来的乞降使者就来到了他的军帐;想要主动投降的西凯拉和皮亚里奇,他们唯一提出的条件,就是要帝国给他们一个生存下去的希望。
重新写好的军报,被白峰交给卡巴耶,并由卡巴耶亲自率领骑兵送到吉斯卡尔军团长手中;目送卡巴耶离去之后,白峰也拿到了博内拉呈报上来的伤亡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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