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作为如今大元朝的临时国都,随着皇帝以及一干大臣的入驻的同时,也给这座城池带来了以往所不曾拥有的繁华,勿论如今大元朝的统治阶层在民间形象如何不堪,不过只要它还没有灭亡,总会在民间形成一定的向心力,作为国都,人们心中想到的往往便是繁华和安定,哪怕有过大都屠城先例在前,但在这逐渐混乱的世道里,一朝之都总会吸引许多向往繁华和安定的人。
只是此刻,这座即将有可能成为大元朝新的朝都的城池,却笼罩了一层看不见的阴霾,一种难言的沉闷,城中的百姓似乎也感觉到这股难言的沉闷,大都静静地呆在家里,就连往日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此刻也是人影寥寥,清冷的街道上,甚至能看到不少鸟雀肆无忌惮的在青石地面上蹦蹦跳跳的觅食。
若非能看到一间间民屋中还能看到屡屡炊烟,定会以为这是一座死城。
突然,密集的马蹄声在街道的尽头处响起,街头觅食的鸟雀感受着地面震颤,顿时被惊起,散飞向四方。
一队风尘仆仆的骑士风驰电射般在清冷的街道上飞奔而过,为首之人,赫然便是本该在山东平定叛乱的王保保以及
“妹妹,这定都的气氛有些不对啊?”王保保策马飞奔,但目光却露出罕有的凝重,就连他这个纯粹的军汉,也能感受到此刻保定城中的不同,定都正是皇帝为保定取得新名号,既然有意将此作为王都,保定这个称呼显然已经不再合适。
“嗯。”听到自己兄长的询问,赵敏有些神游物外的眼神恢复了几许清明,闻言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四周,却没有再多言。
李轩如约将自己释放,但心中却没有太大的喜悦,哪怕此刻,赵敏也无法忘记当日在夕阳下,山东马头,那个男人一脸随意而自信的表情中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语:“不出三月,我必会亲临,希望到时候,郡主莫要食言呐!”
那随意而自信的神态,让赵敏恨得牙痒,心中却不免生出一股警惕。
这些天,她曾在内心里换位思考,若自己是他,要如何做,才能如此自信能在自己有了足够的防备,又在整个大元朝的保护下,不依靠那强横的武力将自己再度擒获?
结果自然是无解,倒是让赵敏心中多了无数套增强自我保护的方案,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无暇再去多想这些。
皇帝的一纸诏书,让原本已经在山东跟义军的战斗中逐渐占据上风,即将镇压义军的王保保和自己不得不放弃眼前即将取得的胜利果实,火速退回河北,并日夜兼程的返回定都。
诏书有些不可理喻,但两人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皇帝有时会有些糊涂和昏庸,但赵敏却能从那封诏书的字里行间之中,察觉到一丝难言的紧迫和焦急,显然,在定都有大事发生。
思索间,一行人马已经旋风般奔入内城,抵达皇宫之外,皇宫是在原本的校场之上建立起来的,没有大都皇宫百年积累的奢华,却有以往皇宫不曾拥有的金戈气息,在经历了那一夜叛乱之后,皇帝在选择皇宫地址的时候,下意识的将防御力作为第一考量,才将一座校场生生的改建成了皇宫。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皇宫?”宫墙之上,突然出现大批侍卫,一张张强弓劲弩不由分说的对准了一行人马。
“混账,我乃扩廓帖木儿,我……”王保保本就有些暴躁的情绪立刻被点炸,正准备大发雷霆,却被身旁的赵敏拉了一把。
“大哥,情况不对,先退!”赵敏面色凝重的看向城头那密密麻麻的士兵,就算为了增强皇城守卫,这些士兵也太多了,而且从这些士兵眼中,赵敏感受到的并不是皇城侍卫应有的戒备,而是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机!
“轰隆隆~”
就在此时,闷雷般的声音响起,地面突然剧烈的震颤起来,赵敏和王保保面色同时一变,作为马背上的民族,更是常年领兵的将领,两人自然轻易地分辨出这是什么声音,那分明是大批骑兵奔行的声音。
这里可是未来的都城,竟有人敢如此放肆,在这里出动大批骑兵,形势要比两人想象中的更加糟糕。
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周围各条道路都被包围了,前方却是严防死守的皇城,一行人竟在这瞬间陷入了绝地。
“备战!”王保保面色变得冷俊,这一刻的他,显示出蒙古汉子的雄风,即便面对百倍于己的敌人,也没有丝毫的胆怯,缓缓地拔出腰间的弯刀,冷然看向迎面而来的千军万马。
四川,嘉定府。
历时大半年的时光,几乎跑遍半个中原,如今故地重游,心态却跟刚刚来到这个位面时截然不同,种下的种子在自己这半年多的催动下即将绽放,蒙古内乱的种子,在自己的推动下也已出了成果,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了,虽然很享受那其中的过程,但历经半载时光的奔波劳碌,此时依旧不免生出一股轻松之感。
“教主,如今天下大势已逐渐明朗,元朝余孽经此一役,元气必然大伤,正是我辈大展拳脚之机,教主为何不坐镇中原?”杨逍跟在李轩身侧,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不止杨逍有这种想法,明教教众几乎都有同样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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