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第一次照射到间桐家的庭院的树梢上的时候,斜靠着门得间桐雁夜终于醒了过来。
而在他的身后,间桐樱哗啦医生打开了门。一头黑色头发的小女孩仰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间桐叔叔。
“小樱啊……早上好。”
间桐雁夜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把自己已经完全腐朽了的半边身子转了过去。对于自己身后的小女孩来说,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恐怖了。所以还是不要让樱看到的为好。
间桐雁夜心里想着,一边侧着身子说道,“小樱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好!”
刚刚才五岁的小女孩并不懂昨天晚上自己经历的危机,脸上纯真而可爱的笑容,更是让间桐雁夜看的心中一痛。
如果自己在圣杯战争中失败的话,小樱恐怕又会落入间桐脏砚的魔爪了吧?从昨天晚上间桐脏砚的态度来看,他对于小樱身体的渴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只是……
间桐雁夜看着被家中佣人带走的小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来。
“柳梦潮……”
间桐雁夜轻声说道,他知道自己那神出鬼没的从者,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些从远古而来的英雄,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和使魔极其相似。他们也要依靠master的魔力来生存,换句话说,如果master死了的话,这些从者也很有可能会消亡。
“你在担心间桐樱吧?”
柳梦潮的声音突然从间桐雁夜的头顶上传了过来。间桐雁夜下意识地抬起了头,顺着柳梦潮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柳梦潮正坐在房子的屋顶上,眯着他的双眼。
“master必须和从者一起活动,如果我们现在丢下樱不管,那么间桐脏砚就很有可能会回来。”
听着间桐雁夜的话,柳梦潮微笑着点了点头,接上了间桐雁夜的话。
“但是如果我们一直守在这里,就不可能知道别的从者的情况,从而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击败他们这件事情,也就无从谈起了。”
间桐雁夜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心中甚至在想……
“如果自己不是只有半个月的性命那该有多好?”
柳梦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间桐雁夜下意识地问道,却又迅速地闭上了嘴巴。他想起了一年之前,在海外见到柳梦潮时候的情景。
明明只是初次见面,甚至对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的人,居然一口气就报出了自己心中最深处的想法,直接揭穿了自己的谎言,就好像这个叫做柳梦潮的人可以……
“就好像我可以看穿人心不是吗?”
柳梦潮轻笑一声,手在房檐上一撑,整个人便直接跳了下来,站到了间桐雁夜的面前。
“你真的可以?”
间桐雁夜说着,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惧怕的感觉。明明只是自己的从者,自己手中还掌握着三个可以让从者做任何事情的令咒,自己居然会对柳梦潮感到害怕?
“恐惧的核心就是有可能产生疼痛,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当然,对于很多情绪理论学家和研究者来说,疼痛本质上不算是一种情绪。”柳梦潮一边微笑着一边在间桐家的宅院里晃悠了起来。
间桐雁夜虽然觉得自己没有柳梦潮那种可以看穿人心的能力,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柳梦潮现在的心情很好。
“为什么疼痛不能够是一种情绪?”间桐雁夜问道。
“因为疼痛太过于具体了,所以不能够称作一种情绪。我们可以清晰地辨认很多种疼痛究竟痛在哪个部位,但是愤怒、恐惧、担忧、恐怖或者伤悲和痛苦扎根在我们身上的哪个部位,却没有人知道。”
柳梦潮显然就像是间桐雁夜所见的那样,心情出奇的好。也是因为那项被他所厌恶的能力被berserker这个职介所封印的缘故吧?
所以柳梦潮依旧依着自己的好心情,说着有关于恐惧的理解。
“就像是**一样,我们能够感觉到疼痛,而且我们不会弄错这种疼痛源自哪里。切到手指,我们决不会揉揉手肘来减轻疼痛,就像**的时候绝不会弄错应该让自己身体的哪一部分兴奋起来一样。疼痛和**都相当重要,我们会因此产生很多情绪,但是他们本身并不属于情绪。”
柳梦潮的说了一通长篇大论,显然现在他的心情一定好到了极点,再侧过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间桐雁夜,柳梦潮就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算了,还是用你可以听懂的话来说明吧。你之所以看到我会感到恐惧,是因为我曾经在心理上深深地刺痛了你,而你所担心的间桐脏砚……不仅是身体,连他那滩腐朽的灵魂,都已经被我打的千疮百孔。这种源自于疼痛的恐惧,会让他直到确认我们已经失败之后,才会逐渐消失。所以在此之前……“
“小樱还是安全的?”
间桐雁夜有些狐疑地说道。虽然心中十分认同刚刚柳梦潮的那番言论,但是一想到要把小樱置于危险之下,他的心中依然觉得有些不安。
“自然……”
柳梦潮说着,双手从腰间轻轻一探,顺势便拿出了白色的白象牙,以及另一把黑色的黑檀木。双枪一左一右地分立在柳梦潮的左右手中,只见他缓缓地将双枪抬起,顺势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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