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之所以会一脸凝色的出了仁寿宫,当然不是像宫女太监们所猜测的那样,周王妃没有应允从了他。
为什么会这么快离开?难道是周王妃不吸引人?
那倒不是,周王妃很吸引人,她的姿色虽然略低于有着艳后之称的张嫣,却也有艳压后宫之色。
张嫣的姿色胜在复杂,在没有进宫的时候是一个大家闺秀,却长了一副魅惑艳丽的外貌,这种知书达理与魅惑的糅合美,就像一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毒药。
而周王妃则相反就像缓解这杯毒药的解药,端庄秀丽,国色朝酣,如同饮下一杯醉人的烈酒后,喝下的那碗养胃的醒酒汤。
李牧很想在仁寿宫暖阁内多待会儿,美人在侧聊一下人生,那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可他从周王妃口中听到了一个坏消息,为此不得不急忙的离开仁寿宫,向着太和殿赶,这也是让那些宫女太监们想歪的原因所在。
走在皇宫的御道上,李牧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一边向着太和殿赶去,脑中回忆着刚得到的消息。
从周王妃口中得知,现在已经正式进入了崇祯元年,也就是1628年,不仅如此,这一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的时间。
李牧在本位面待了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位面之间有九倍的时间差,大明位面从他离开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九个月。
九个月,足以让大明位面进入崇祯元年,并且消耗掉这一年大半的时间。
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时间过去也就过去了,最重要的是,大明位面已经过去了第一次粮食收割的季节。
更正要的是,崇祯元年确如历史记载的那样,北方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从这一年开始陕西就开始了连年大旱。
也开始了历史上最著名的人口大迁移。
...
此时太和殿朝会上群臣讨论的唯一主题,就是今年一开春陕西大旱,百姓夏粮颗粒无收。
庙堂内站满了有资格上朝的大臣,只不过却没有往日大朝会时,如菜市场般的喧闹。
此时位列朝班的大臣们,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是看着脚下的皂色官靴,就是看着太和殿内铺就的金砖地板,一副其中毕有大秘密的样子。
龙椅上空空荡荡,新皇朱慈烺没有坐在上面。
这是因为新皇上小,幼不更事,即使放在龙椅上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小孩子好动不会好好端坐着,爬来爬去惹来担心,有时候还要注意会不会尿湿龙椅。
总不能为了让新皇听政,下面的大臣们在汇报朝政时,一抬眼看到丹璧上有一股涓流缓缓而下,实在是有损皇帝的威严。
真如此,到不如先将龙椅空着,等新皇长大懂事了再说,反正现在是太后监国搭理朝政,也用不到年幼的新皇。
因此每到大朝会的时候,懿安太后张嫣都会端坐在龙椅右边的凤椅上,听取下面朝臣的奏报。
今天也不例外。
看着满朝文武默不作声,身为监国太后的张嫣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开口道:“诸位都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难道就没有人给哀家一个章程吗?”
明显带着质问的语气,让满朝文武神情一动,缩了缩脖子,依然是默不作言,没人敢站出来发言。
这事对于满朝文武来说,好办,也不好办,只要朝廷有银子,就很好解决,无非就是户部拿银子买粮食赈灾的事情。
问题是,户部根本就没有银子可以拿出来。
当然也可以让各地粮仓开仓放粮食,用以赈灾,但这个方法没人敢说,因为各地粮仓还有多少粮食,谁也不知道。
粉饰太平谁都会说,揭露事实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
一时间,整个朝堂听不到一丝其他的声音,只有满朝文武的呼吸心跳声。
坐在凤椅上的张嫣见满朝文武没人说话,将双手放在身前又一次开口道:“诸位大臣难道让哀家眼睁睁的看着陕西受灾,百姓颗粒无收?朝廷却拿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吗?”
满朝文武听到张嫣的话,躬身请罪道:“臣等无能。”
看着躬身一片的满朝文武,张嫣感到悲切的说道:“难道就没有人能够救救这大明受灾的黎民百姓了吗?”
此时的张嫣才知道,搭理偌大的江山是如此艰难,不像平时的时候,只是看看六部呈上来的奏章那么简单。
现在的她多想有一个人能够遮风挡雨,替她解决所有麻烦,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弄得焦头烂额。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个身影,随后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张嫣想到的那个身影就是李牧,只是时间过去九个月了,她没有得到任何其回来的消息。
就像李牧凭空出现一般,让她感觉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像是一场梦。
收回了心思,张嫣看着满堂文武想要点出一个人来问话,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黄阁老可有办法?”
闭着眼的黄立极听到被太后点名,整理了一下朝服来到中间,恭敬的说道:“启奏太后,陕西大旱百姓颗粒无收,老臣觉得除了要减免陕西税收,也就只有朝廷拨银子从粮商手里买粮赈灾了,不过。”
张嫣见黄立极停顿了下来,急声的追问道:“不过什么?”
停顿下来的黄立极接着说道:“回太后,陕西遭灾,粮商们一定会借机抬高价格,到时户部拨出去的银子也买不了多少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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