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动物冬眠的季节,植物也到了一年中修养的时候,只有少部分植物,会给白色的冬季增添几分绿色的生机。
“啁啁....。”
一声鹰唳,撕破长空,惊吓跑了那些在冬季出来寻找食物的小动物。
鹰唳过后,一只老鹰双翅划破长空,锋利的双眼俯视着大地,寻找着可以捕捉的食物。
这只老鹰守在巢穴里,很长时间没有进食,如果今天再找不到食物,有可能连挥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够多久,这只老鹰发现了可以捕获的食物,那是一片红色的地带,确切的说,那是一片红色的雪地。
或者应该说是血红色的雪地,隔着长长的高空,这只老鹰都能够嗅到地面上传来的血腥味,以及充满诱惑的新鲜肉食的味道。
只不过,大地上正在上演的宰杀,让这只老鹰迟迟不敢降落,享用在冬季好不容易找到的美餐。
盘旋良久,这只老鹰许是累了,落在不远处高耸的树梢上,摆着脑袋充满好奇,这些骑着马的生物,冬天不冬眠,为什么要在大雪地上,上演一幕幕宰杀同类的戏码。
“咕咕。”
许是好久没有进食了,老鹰的肚子在不停的发出警告,来自饥饿的威胁,老鹰不在顾及那些在大地上不停宰杀的两条腿生物。
振翅高飞,然后一个俯冲,向着他早就找好的盘中餐冲去。
那是一座用两条腿生物的头颅堆积起来的高山,新鲜血肉的诱惑,让这只老鹰忘记了周遭的威胁。
在接近的时候,扑扇了几下翅膀,爪子准确的落在一颗睁着眼睛的头颅上,很不巧的是,这只老鹰一只锋利的爪子,因为需要很好的抓力,狠狠的嵌进了这颗头颅的眼珠子中。
看着眼前的肉食,很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老鹰,眼睛中流露出人性化的喜悦表情,低头,用那尖锐的喙开始啄食头颅上的肉食。
“嗖”
就在这只老鹰沉浸在享用爪下的食物时,一只利箭从城楼上射了出来,将这只想要吃人肉的老鹰一箭射杀。
扑扇了几下,这只老鹰就是去了生命,做了这座人头京观的陪衬。
射箭的主人,自然是城楼上的满桂,从第一次狼骑卫对城外的女真八旗宰杀开始,他不知道弯弓搭箭几次了。
每次射出去的弓箭,都不是冲着城楼下的女真人,而是这种在冬天出来觅食,企图在京观上啃食人肉的动物。
“不知死活的畜生,还想沾染人肉。”收起弓箭的满桂,看了一眼那只还在抽动的老鹰。
这段时间,他不知道将这句话重复了多少遍,多到可以将这句话说的很有气势,充满杀气。
将弓箭递给身边的关宁铁骑,满桂接着自语道:“又到了进宫向大人汇报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大人要杀到什么时候,每次进宫汇报,大人都只听,也不说什么,弄得俺满桂都有些同情起这些城外的女真八旗了。”
“大人,谁说不是呢,不仅您同情这些城外的女真八旗,就连我们关宁铁骑都于心不忍,心生同情了。”接过弓箭的关宁铁骑附和了一句。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满桂笑踹了身边的关宁铁骑一脚,提道:“这次咱们跟着大人奇袭沈阳城,就跟去青楼找姑娘一样,轻松快活,没死一个袍泽,这就是莫大的便宜,更何况等回到大明,大人绝对少不了咱们关宁铁骑的功劳。”
“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关宁铁骑可不能给大人添麻烦,拖后腿啊。”
末了,满桂警告了一番身边的这名关宁铁骑,别到了最后,再出现差错,将这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
否则,到那个时候两万关宁铁骑以死谢罪,都无法洗脱罪孽。
“嘿嘿,哪能啊,大人放心吧,咱们关宁铁骑也就是表明同情一下这些女真八旗,心里还是希望他们死的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放松防守的。”这名关宁铁骑笑着做着保证。
“哈哈。”满桂又踹了一脚这名关宁铁骑,笑骂道:“好了,知道就行,咱们就是命好,能够捞到这场泼天的功劳,比在辽东边疆防守的袍泽幸运多了。”
“行了,本将要进宫向大人汇报狼骑卫的战果去了,你们好好把守城墙。”
这名关宁铁骑抱拳,恭送道:“卑职恭送大人。”
伴着这名关宁铁骑的恭送,满桂摇着头下了沈阳城的城楼,脑海里想着这几天狼骑卫每天的战果。
从第一天狼骑卫斩杀女真八旗一万三千骑开始,每天城外的女真八旗,都有少则一万多,多则两万的死亡,用来增加人头京观的高度。
直到现在整整九天的单方面宰杀,城外原本十几万的女真八旗营地,在狼骑卫的宰杀下,如同切豆腐一样,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流淌的鲜血将大地上的冰雪染成了红色,人头堆积的京观快与沈阳城的垛墙齐高,满桂的心,也从最开始的兴奋激动,到现在的淡然,每天统计完斩杀的女真八旗人数,就去清宁宫汇报,就像汇报一件普通事情一样。
.....
清宁宫暖阁外,狼骑卫隔着棉帘子禀报道:“大人,关宁铁骑满桂到了!”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李牧略显慵懒的声音。
“让满桂进来吧。”
暖阁内,坐在团凳上的李牧,拍了一下跨坐在大腿上的哲哲的丰满,说道:“给爷老实待着,别瞎动,要是被看到了,爷可就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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