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和大金牙说出姜亿康的名字后,两人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两人脑袋挨在一起,完全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
可是,突然,光头佬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向大金牙道:“你说什么,你拿我当傻子啊,别以为你打的小算盘我不知道。”
大金牙也站了起来,叫道:“光头佬,别给你脸不要脸,我这是给你面子,当心惹急了我,灭你全帮。”
“放你妈的屁。”光头佬猛地抬腿,一脚踢在大金牙肚子上,大金牙“啊呀”一声,弯下了腰,可是顺势向前一顶,一头顶在光头佬肚子上,把光头佬顶倒。
光头佬一把将大金牙拉住,两人倒在地上,扭打起来。
两个老大这么一动手,下面的小弟全都蒙了,刚才还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动起手来。不过老大既然出手,小弟们也没有坐视的道理,两帮人立即群殴起来。打了好一会儿,两帮人分不出胜负,才慢慢分开,只是不少人已是头破血流。
“妈的,大金牙,你等着。”光头佬骂了一句,气乎乎地带着众兄弟转身离开。
第二天,流罗湾突然爆发了多起群殴事件,对殴的双方是光头党和砍刀帮。转眼间的功夫,就变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
其余的六个帮派立即嗅到了其中的机会,马上集结,等待着光头党和砍刀帮两败俱伤的时候,接收地盘。
一时间,整个流罗湾风起云涌。
流罗湾警署。
旬强面对不断上报的群殴的信息,早已手足无措了。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光头党和砍刀帮的群殴,让他嗅到了不正常的气息。虽然表面上整个事件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知道,事事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个不慎,他也会跟着一块倒霉。在办公室中走来走去,旬强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好办法,不由得叹气连连。
突然之间,旬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拍脑袋,说道:“我怎么这么笨,让姜亿康去处理这个案件,哈哈哈,我太聪明了,就这么办。”
旬强立即抓起桌子上的电话,说道:“立即安排李十和姜亿康外出巡逻,遇到违法斗殴人员,让姜亿给我抓回来。”
立即有警员把命令传达给了李十和姜亿康。
李十脸色一沉:“这个旬强真是不知好歹,明目张胆地来算计我们,反正我也不想干了,干脆现在就走人。”
姜亿康胸有成竹地说道:“别急。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到晚上,等我们的人齐了,我自有主意。”
一天在漫长的打斗中结束了。
坐立不安的有旬强,有光头佬和大金牙,有流罗湾其他派帮的老大,甚至还有李十。所有人都关注着流罗湾的动向。
只有姜亿康平心静气。可是在流罗湾,除了姜亿康外,还有一个人也不为外界所动。
这人处于流罗湾最繁华的街区的一座高楼内,这座高楼内部装修的极为奢华,内部人来人往,也十分热闹。
熟悉流罗湾的,都知道,这座高楼是流罗湾最大的社团定军帮的总部。
在这座大楼的最顶层,装修更加地奢华,此时,却有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满面焦急的人,来回地踱着步子。
其中一个黑衣人急道:“都别走来走去的了,再这么走下去,就算把地毯磨平了也没用,我们一块去找大哥说说去。”
“好,好,我们一块去。”众黑衣人一齐点头,一起穿过几间走廊,来到一个紧闭的房门外。
面对房门,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大哥,现在外面乱成了一锅粥,其他派帮全部都集结起来,准备接收地盘,我们是不是也行动起来。”
房门内传出一个声音,说道:“此事另有蹊跷,而且有大凶险,你们都回去吧,责令手下所有弟兄,这三日内闭门不出,谁也不准给我惹事生非。”
“这……明白了,大哥。”门外的众人显然对门内的老大十分尊从,各自对视了一眼后,退回到了大厅中。
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与外面金壁辉煌、雕梁画栋不同,屋内极为朴素,墙徒四壁,只有屋子正中放着一张木桌,木桌上一个香炉,冒出缕缕清烟,木桌后一个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刚才说话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此人身材修长、肤色白晰、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中拿着一把鹅毛扇,徐徐扇动,看上去竟是极为文雅。
若是不知情之人,根本无法将眼前的人与独霸一方的定军帮的老大,那个诡计多端、足智多谋,被人称作孔明的人联系在一起。
此时,孔明正盘膝坐在木桌后,木桌上摆着三枚秦制铜币。他反反复复端详着三枚铜币,嘴中喃喃喃自语说道:“奇怪、奇怪,连卜了三卦,都是卦相大凶,诸事不宜。而且我这几日一直心惊肉跳,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外面,光头党和砍刀帮在大金牙和光老佬的带领,一路打下去,最后两拨人马都冲进了流罗湾码头的仓库中。
仓库外,除了定军帮之外的五大帮派各有耳目安排在仓库外,源源不断的信息送往各自老大的手中。五大帮派的老大都蠢蠢欲动,可是,他们在得知了定军帮一直按军不动的消息后,都犹豫不决,只是将人马分布在仓库周围,耐住性子,暂时也都静观事态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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