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带我在这里转了一圈,这里挖掘工作比较顺利。几个窑炉都挖了出来,虽然窑炉不大,但是比较密集。看起来应该时间久远,有几个窑炉已经残破了,好几个的上顶已经损坏,隐约可以看见外露的窑膛。
“这里发掘出来的烧制品,你们都收起来了?”我指着其中一个窑膛里面坑坑洼洼的地方问三明治。
“这里什么都没有。”三明治紧缩眉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些土坑很明显是由烧制品推积挤压之后形成的,这个窑口这么大,挖掘时一定会有一些当年烧制剩下的碗、盏、杯、碟之类的东西。没有成品,半成品也一定会有的。历史上任何一个窑口的发掘一定会伴随着一段尘封的历史的揭开。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像风卷残云的一样的干净。太奇怪了。
这个地方只出土窑口不出土烧制品,就太说不说去了。
如果说这个地方正是柴窑,那么和史书记录的就有很大偏差。柴世宗被篡权后,柴窑应该是让赵匡胤给绝迹了,这么大规模,就算是在深山野岭里面,也肯定无法逃脱政权的干预。而且对一个地方要采取毁灭性伤害必定是连锅端。不可能拿走瓷器,窑炉还存在下来。
柴窑是个官窑,是给皇家供瓷的,交通运输这么不方便,那些瓷器是如何运出来的。但是换一种想法,如果正是皇家为了隐藏一些烧制工艺,那么采用这种大费周章的方式,并且全靠人力运输。也未尝不可能。
三明治告诉我,他们当初发现这里是个窑口的时候,上级领导都觉得很是兴奋,毕竟是一次有成效的项目,但是没有想到这里一件烧制品都没有,这样的反常也使得这个窑口有些神秘,所以上级给予一些支持保护,并且做了保守方式处理。大家现在都很低调,至于柴窑的事情,她也是才听连公子告诉她的,为了避人耳目她没有告诉其他人。
我边听三明治说,边和她继续向前走,三明治是个小头头,走来走去的巡场。四周工人三三两两的自己干自己的活,没人管我们。
她一个没踩稳,脚下一软。崴了一下。
“哎哟!~yida!~!~”三明治喊了一句,然后蹲下揉脚。她时刻不忘卖萌。那时候跟风,所以我大学选修是日语,她喊得我还是可以听懂。
“痛就痛,好好说话,你怎么走路也学日本人内八,自己扭到脚呢?”我皱了皱眉,本以为她在工作场合会有些不同,没想到还是这样。
“禾苗,你看,我踩的是什么?yiyada!~”三明治完全无视我的不屑,还起了劲了。继续用日本小姑娘的口气喊着不要不要什么的。听起来总有种很怪的感觉。
“这里是窑口,明显你踩的都是高岭土,这东西可以拿来养颜的,敷个脸,今年20,明天18。”我看她一眼,实在是无法呆在她身边了,一个人快速的走在了前面。
“soga!~禾苗你好厉害啊。”远远的听着见声音有远至进的过来,还伴随着起伏,明显她在我后面跑跳着。
我看见前面有个坑,没管三明治,就自己上前去看了。应该就是发现玉的地方了。
坑里面的土可能被运去了其他地方,坑已经用黄色布条围起来了,我跨过布条,上前去看,坑很深,没有光的话,里面什么也肯不见。我用手机上的手电筒光往里面看了看,灯光打在土坑里马上光线就被四周的土吸收,里面雾茫茫一片,但是下面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和土反射的光芒不一样,离得太远,我仔细看也看不清楚。
三明治已经跑跳着到了我身后,“禾苗,你这样被人冷不防推下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三明治的话我一半是在耳边听到,一半是遥远的声音。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背后一股猛力,往前一载摔进了坑里。四下一片黑暗,心里的恐惧突然就就被调动,感觉血液都僵住了,随即一个闷响,我掉在了坑底。三明治你竟然推我下来,你是什么意思?刚要喊出口,只听旁边又是“咚”一声,然后一片寂静。
下面很黑,先把手机拿出来照明,然后我揉揉腿、揉揉胳膊,可能有几个地方摔肿了,心想还好不是脸先着地,要不姑娘我全毁了。自己缓了一缓,幸亏是摔在了一块土上面,感觉没有大伤,就往刚才“咚的”一声的地方照过去,一照我才惊讶住了,赶忙摸着黑爬过去。
那边是三明治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三明治也掉了下来,那么就不是三明治推我的,而是另有其人,一定是我和三明治刚才只顾看坑了,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在这里大白天把我们两人推下坑来也不怕被发现,这人真是胆大包天了。不过一想,这里场子大,我们刚才走一圈也没人注意到我们。
我推推三明治,她好像摔得昏了过去,我没见过这种场面,有点手足无措,第一反应是喊叫,叫了很久,然后朝那个洞口看,也没有人探出头来。一看手表,已经中午了,估计工人都去食堂吃饭了。我们在这只能赶紧自救了。这个洞当时挖的很深,估计有6、7米左右,虽然我没什么问题,可以等待,但是三明治这厢可不行,她现在不醒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恐怕得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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