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对我们喊得还是对其他什么的喊得?”我张口就问了一句,然后意识到不对,不管对谁喊,这叫唤的内容都不是好现象。
“我过去,你看着她。”连公子还不等我把话说完,就一脸严肃的已经跑过去了。
过了一会,呜雒在连公子的安慰下走了过来,看得出还是心惊胆颤的样子。我也有过去看看情况的打算。
“禾苗,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我在三明治旁边刚做一个要站起来的动作,就被连公子摁住了肩膀。被他一说,我好像意识到了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也拿不定注意过不过去了。
呜雒过了一会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打扫着卫生的同时又开始哼起小曲来。连公子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三明治已经被安顿好了,躺得舒舒服服的。这一路她都睡着,我对她有点担心。我问呜雒刚才那个是什么?呜雒哼着小曲说,他看错了,什么也没有。我对他有些将信将疑。
寺庙里面的佛龛上有尊佛,身上落满了蜘蛛网和灰尘。佛头也没有了,身上也没有什么的特别的法器表示身份。佛前连没有供香的香炉也没有。周围有几张团蒲已经被老鼠咬破露出了里面的稻草,放脚的角落里面有几个蜡台,里面的蜡烛糊了一层灰,黑的发亮。不知道还能不能点亮。除此以外,这个寺庙里面什么也没有。硬要找一些这里有过人烟的迹象,就像是一场大搬家之后留下的场景。从没听说过寺庙搬家的,我的好奇心开始骚动,这个寺庙有什么特别的故事么?
我们一天都累了,这个庙也不会有人来。不需要轮流守夜,于是都睡下来。
夜里好像是下雨了,这个寺庙太陈旧,可能有点漏雨。我被滴答滴答的声音和脸上湿漉漉的感觉弄醒了。然后摸着黑找了一个防雨衣盖在头上。一想三明治还在那晾着呢,又打开夜灯准备过去看看她。这夜灯一开,我彻底醒了。血脉一瞬间全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我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我面前站着一个巨大的怪物,头是三角形的,身体是扭曲的,在颤抖,没有四肢。就像一个被削过的人棍。他就在我对面直愣愣的看着我。夜灯是红色的光,照出的那个人棍更感觉血腥。我提着灯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脑子里面空白一片,头上不停的淋着雨,但已经没有了感觉。我们对视了5秒,其实我根本不能确定我们是对视,如果那对圆珠子还能算做他的眼睛的话。一对和猫眼一样的眼睛,瞳孔是一条直线,瞳孔周围非常红,伴着夜色还泛着亮光。在我停顿的当口,突然那对瞳孔发生了变化,由直线迅速收缩称一个黑点接着开始扩张,然后不到一秒钟就占满了整个眼眶。一声嘶的叫声,人棍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吸气,就感觉腹部一疼,被一道力气抓到了一边,灯摔在地上滚到了墙角。口鼻被什么东西塞了起来。耳边有一个轻声的耳语“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是连公子的声音。
接着在黑暗中,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出乎寻常的快,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不会这个庙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接着庙的另一边传来一段非常怪异的音乐,完全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过了一阵,我的嘴里塞的东西被取了出来。远处有盏蜡灯被点燃,周围渐渐亮了起来。开始我打着小夜灯,光顾着看三明治了。另外两人的情况,由于光线原因加上本来我也不怎么关心,所以根本没注意。一盏一盏的蜡灯被点燃之后,整个寺庙内堂里面相当清晰。点灯的人是呜雒。他身上的衣服被抓成了条状,表情异常冷峻,和白天颤颤兢兢的状态对不上号。
连公子在我身边胳膊上也有一个血口。虽然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但看见这个情况,就算我是傻子也明白了,这个庙里不是有个恐怖的怪兽就是有个畸形的人。不管是什么都不是省油的灯。
呜雒点了灯之后就走到了我们一起。
“呜雒,早上你是不是没有看清楚。”
“连老板,你也确认了啊?”
他们两人在一边窃窃私语,我就听见了这两句。我黑着脸。“已经到了这里,有什么事情,大家一块商量,你们俩儿算怎么回事?”
“何老板,刚才你看见了什么?”呜雒依然眼神严肃。
“一个人棍一样的怪物。”我说到。
连公子听完,对呜雒使了一个眼神。呜雒开始说。
“其实早上我在后院也看见了一个和你说的有点像的怪物,但我上前细看之后发现是个石头雕塑。因为太恐怖了,我就叫了出来,后来连老板过来看的时候,特意确认过是石头的。”
“那你的衣服和连公子你手上的血口怎么回事?”呜雒现在的造型,给我的感觉已经进入了英伦7,80年代的摇滚时期。我同时问向他们两人。
“我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啊?连老板,你手上没事吧。”呜雒赶紧去包里面找应急用品。
“我没事,一点擦伤。呜雒,去把帐篷搭起来。”连公子对自己的情况根本不在意,一直在看三明治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感觉他们两个对刚才的情况表现出的感觉不太正常。一个正常人应该是害怕才对,这两人怎么折腾起帐篷了。我弄不清楚状态的参与他们,连公子很冷静,动作很娴熟。我心里有事情,不停的掉东西在地上。每次一掉,连公子就瞟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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