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晃了一下身体,就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猜想,三明治想到了那个问题之后,应该是对自己的现状的安全程度有了百分之80的肯定。
碗橱在比三明治高的地方,三明治说完之后,就踮着脚去拿盘子。够了半天都取不到,转头望向了我。看见她的无奈的样子我有点想笑,但我怕一漏气,三明治会以为我嘲笑她个子矮,耍个小脾气不告诉我她知道的那个小秘密。我估计会郁闷死的。
我走过去将手臂略过她的头直接取了两个盘子下来,然后放在她面前。微微的对她阿谀奉承的笑了一下。“姑娘,是什么的问题?”
“其实吧。”三明治在那里卖关子。一脸很不好说的表情。
“姑娘,告诉我吧。我心痒痒。一会我给你说个好东西,你一准喜欢。”我尽量用可以撬开她嘴的词汇引导她告诉我。我打算告诉她的事情是,她叔叔的屋子里面有一排陶土罐子,按照我的判断,应该是茶叶。这东西她一定招架不住,而且反正也是她叔叔的,我就是空手套白狼一把。
我一边逗着三明治,一边往盘子里面装着菜。三明治也很应我的套路,在那边故作沉思状。我看她半天不应声,故意吊胃口的样子,还在吊儿郎当的晃来晃去,这姑娘看起来甚是找抽的基调。我给她时间让她得瑟够了,自然就要主动告诉我了。
“禾苗,你不着急问了?”三明治看我半响都不继续刨根问底了。
“不着急,你的秘密就烂在肚子里面吧。”我故意晃点她,我就不信我急不死她。
我们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哈哈。菜已经装好了。三明治的叔叔炒了很多,我和三明治一个人两个盘子,我还多抱了一个锅。端上桌子的时候,三明治叔叔有点哽咽。一个老人家的悲伤,我还不能适应,也不会安慰。我就示意了一下三明治。
三明治伸手安慰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我不好说什么。老人家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双手将脸颊上的眼泪抹了一道,然后招呼我们,“趁热吃,趁热吃。别浪费了。”然后用微颤的手给三明治夹了一筷子菜,之后自己捧着碗开始吃饭了。
从我第一眼见到这个老人家到现在不到2个小时,但我竟然已经完全的相信和依赖他了。他的亲切和慈祥的表情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一直觉得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所以不停地告诉自己打起精神,不要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短处,被人逼到死角。直到刚才老人说完话,我看见一桌子的菜也瞬间伤感起来。这种场景,就和过年时候,吃年夜饭的除夕,家里只有一个长辈,其他人都不见了的感觉。长辈伤感,我也伤感。
老人家一感东怀秋之后,我们都被气氛弄得很压抑,显得很拘束。于是我们不再说话,我和三明治两人的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了桌上。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我和三明治早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也不多做寒暄,饥饿感已经促使唾液腺犹如开闸的水坝一般,还多说什么,一张嘴口水全部要哗啦到桌上。不到半个小时整张桌子上的饭菜在风卷残云般我们的洗礼下,所有的食物被扫的连渣都不剩,三明治和我已经几天没有这样好好吃过什么的东西了。
三明治叔叔其实没怎么吃,基本是在满意的看着我们两人狼吞虎咽。饥饿状态下的人比较容易被食物诱拐去做一些正常时候不会做的事情。我和三明治拍着鼓鼓的胃,我开始考虑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多少是我必须不能忽略的。现在想来,刚才那顿狂吃海喝,如果真是着了谁的道的话,最大的作用,也只是黄泉路上不做饿死鬼了。
酒足饭饱之后,三明治的叔叔看我们都吃完就主动让我们去好好休息。我和三明治都在斟酌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同意也不对,不同意也不对。但拗不过她叔叔的执着,他让我们稍微坐一会,说是给我们去整理一张床出来。
“我一个人单身了这么多年了,住的吃的都比较简陋。不过原来那个小屋还在,就是时间长了一点。”老人家进屋之前回头略带歉意的回头对我们道。
“谢谢叔叔。”三明治立即不知道是客套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回了一句。
老人家听见她终于开口叫他叔叔了,顿时张了张嘴,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然后默默的转回身,走进了房间,之后就听见里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禾苗,我感觉这个叔叔才是真的,开始那个死去的很可能是被人布的某个局。”三明治见老人家进屋之后,压低声音,简直是用唇语一般的对我说到。
“怎么肯定?你和你叔叔多少年没见了?”我觉得对方能骗三明治一次就能骗二次。
“其实这不是我亲叔叔,却胜过我的亲人。我一会要再确认一下。”三明治说的很严肃。
“好。”感情这姑娘其实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我心里颇有不安,却也不好发作。
老人收拾好屋子就出来了,然后拿了把钥匙给我们。我开始以为他让我们就在里屋睡,我感觉会不太方便。看见钥匙,我想可能是要去其他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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