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人有问题。”幼清点着头,“我们还是先把事儿做完吧,你要辩论的问题,嘴上是说不出答案来的,只有问自己的心,看它是怎么想的。”说完隔着炕几拍了拍账册,示意薛思琪别耽误。
薛思琪咳嗽了一声没有再接着说。
忙了一天,幼清晚上去看过路大勇,又去烟云阁看望薛老太太,薛老太太大约是怒气攻心,养了几日又吃了药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薛梅和周文茵走的事让她面子上过不去,她这一时半会儿是肯定不会愿意出门的。
“姑母。”方氏不过几天人就瘦了一圈,她心疼不已,拉着方氏到院子里说话,“老太太要是一直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我看她的脸色比您的还好。”
方氏做了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不要乱说,她是长辈,我在跟前伺候是应该的。”
“不是说您不应该。”幼清解释道,“而是这样您太辛苦了。”她想了想挨着方氏的耳边,低声道,“姑父不也说让您相看大表哥的婚事吗,您不如把这件事拿出来和老太太商量,她老人家一向疼爱大表哥,这件事又至关重要,她定会打起精神来。”又道,“也算是把那件事岔开,大家都有个台阶。”
方氏想了想,点头道:“你表哥的婚事确实是头等大事。你说的没错,老太太是祖母,若是知道了,就算是不舒服也会打起精神来的。”
哪里不舒服,老太太身体一直很好,现在不过是心里过不去罢了,幼清笑着点头,方氏就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道:“鬼灵精,就属你心思最多。”
幼清轻轻笑着。
第二日一早采芩去了三井坊,将幼清的话转告薛思琴,薛思琴听到后忍不住露出惊讶!
幼清怎么会想要见宋大人?她找宋大人什么事,难不成有什么把柄被宋大人抓在手里,她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见她?
或者,两人之间有什么事?
想到这里薛思琴有些坐立难安,她中午让人请祝士林回来。
祝士林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午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赶着回来,薛思琴见他一头的汗,忙打水服侍他梳洗,又上了午膳,祝士林哪有心思吃饭,问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薛思琴不是黏人胡闹的性子,无端端的找他回来,肯定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薛思琴给祝士林盛了汤,示意他吃着,道,“夫君觉得宋大人的为人如何?是那表里如一的,还是……”
祝士林一愣,诧异的看着薛思琴,薛思琴脸一红,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对,怕祝士林误会她,就解释道:“我见他年纪不小了,可却未成亲,就想着您和他关系这么近,就想给他相看相看!”
“为人聪明,有魏晋之风。”祝士林没有多想,只是奇怪薛思琴怎么突然问起宋弈而已,听她解释便释然了,“至于亲事你不用操心,他已经定了亲事,似乎是青梅竹马,约莫这几年就要成亲了吧。”他说着一顿,又道,“他不是原本准备巩昌吗,可能就是打算路过家乡时把婚事操办了,如今去不了了,我估计过些日子会将人接过来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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