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士林垂头丧气的回去,薛思琴迎着他进门,见他脸色不对,给他倒了茶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思琴!”祝士林实在是没脸了,吞吞吐吐的把祝腾的事告诉了薛思琴,薛思琴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的沉默了许久,才出声道,“春银,拿两张五十两的银票给老爷!”
祝士林都不敢看薛思琴,薛思琴实在是气的狠了,也没了心情哄他,淡淡的道:“您快去把东西赎回来吧,免得夜长梦多。”
“思琴。”祝士林握着薛思琴的手,“对不起!”
薛思琴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往后你要和大嫂说说,把腾哥管紧点,别叫他再闯这样的祸了。”崔氏手里的钗子,最值钱最好看的都不是幼清的那支,她都没脸问祝腾为什么挑幼清的钗子揣在怀里。
这事儿要是被幼清知道了,被宋九歌知道了……她也没有脸再见他们了。
祝士林何尝不是,他叹了口气道:“过了中秋,我就将他们送走!”话落,他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薛思琴气的直抖,她就知道,这样一件一件的龌龊事,一定会消磨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她走到豪哥摇篮边坐着,看着豪哥肉呼呼的小脸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祝士林出去约莫半个多时辰就回来了,薛思琴见着她就问道:“东西拿回来了吗?”祝士林关了门,心有余悸的道,“我去的时候,他们的人说已经有人把钱付了,钗子也赎走了,我问是谁,他们也说不清楚,还当是祝家的管事!”
薛思琴脸色微变,强压着怒火,可语气依旧没有平日的温和:“那就去打听,赎钗子的人到底是谁!”
祝士林心里有愧,点着头应是。
幼清熟悉完站在院子里透气,祝家的那对婆媳实在是少有,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说那样的话!
“奴婢瞧着祝家那位少爷可不是省事的。”采芩忧心忡忡的样子,“那种地方他也敢去,留在京城将来指定要惹出大祸来。”她知道这地方还是因为徐鄂。
幼清根本连想都不愿意想,厌恶的道:“那就让他惹出祸来好了,也正有机会好好教教他做人。”薛潋那么贪玩的人,都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祝腾才来京城就有胆子往里头闯,可见浑成什么样儿。
“你明天去和春银说一声,我看祝家老太太的意思,只怕是要将祝腾留在京城读书,你告诉她,让她提醒大姐警点心。”幼清凝眉,若是真将祝腾留下来,往后他们夫妻还有安宁日子过?
“奴婢晓得了。”采芩应着是,“外头凉,时间也不早了,您回房歇着吧。”
幼清颔首,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转身回了房里。
宋弈夜里没有回来,但江泰和周芳却是像门神似的一个守着院门,一个守着房门,直到路大勇和胡泉都起了身,他们才各自下去歇着,幼清用过早膳,周芳进来请安,和幼清道:“昨晚爷在望月楼有事耽搁了,江淮回来的时候见您歇下了,就没有打扰您。”
幼清点头,问道:“望月楼那边没出什么事吧?”宋弈吩咐过,只要夫人问他们就要如实回答,周芳便回道,“昨晚有人夜探望月楼,被十七和方徊堵在出口,阿古就请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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