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毫无疑问这里是一处阴脉纠结的死地,死地上空有一只青鸾盘旋,青鸾机警的巡视着四方。
累累白骨之中有一个深坑,深坑之中红霞蒸腾,碧霞映天,又有血煞滚滚,杀气冲天,五色火光透霞而出若隐若现,嗡鸣之声不绝于耳。
一青衣坐于霞光煞气之中蒲团之上,青衣眉目含煞,浑身上下更是煞气死气缭绕,一看就非善类。
青衣一手结莲花印,五指若莲瓣,掌心若莲蓬,五指朝天掌中燃五色火焰,火焰上一寸石针嗡鸣跳跃。
石针一会儿血红欲滴,一会儿碧绿如翠,一会血纹爬满,一会又青筋毕现,石针之中,一尺灵宝空间被白衣元神开辟出来,白衣脚下有一尺血池,四四方方,四边皆是一尺,面积恰好为一平尺。
血池燃烧着五色火焰,池中妖血巫血沸腾不休,热血沸腾,诸多杂血被炼去杂质变得精纯如一赤红生霞,唯有九滴血不为所动,一滴玄冥眉心血,三滴帝江指间血,五滴巫婆婆掌心血。
九滴血各显威能,或青光如幕,或银光层叠,或幻影如梦,总之难以接近,更不畏火烧。
对于九滴祖巫大能血的顽固不化白衣元神并未多费功夫,她伸手一抓,一把血丝被她抓了出来,这是她初次以妖法血炼石针时为石针塑造的血脉,这些血脉是她用自己精血造出的。
石矶一展手,她左掌中有一条青辉映霞又散发着沉静玄奥的青色根须,石矶两手靠近,血脉顺着她的心意一丝丝投入了青根之中,当最后一丝血丝接到青根上时,青根有了血色。
石矶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青根插入热血沸腾的血池之中,血池为之一静,血液平静了下来,被定住了。
‘汩汩汩汩~~’血池中的血液开始下降,一条条血红动脉蔓延,一根根青色静脉生长。
血池之上血红细纹蔓延出去,青纹跟着血纹扩散出去,当血纹和青纹布满石针的角角落落连成循环时,血池又有了动静,非常有节奏的动静。
“砰~砰~砰~砰……”
血池中的血液一收一缩,一扩一张,一动一静,如同心脏一样有节奏的跳动,九滴血跟着血池动了起来,白衣元神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她抬手一指一个角落,一个一寸大小的血影小人儿飞了过来。
“咿呀……咿呀……咿咿呀呀……”
小家伙呜呜啦啦抱怨着,抱怨石矶不理它还将它定住了,这小家伙生出灵智不久,智商不高,可很鸡贼,它不怕石矶,却很怕元神,因为它的灵智是元神精神祭炼生出的。
石矶给它塑了身体,元神却给了它灵智,它对元神是非常敬畏的,尤其是元神久坐玄关极少露面的情况下,它就更不敢在元神面前太跳了。
白衣对血影指了指血池,道:“这就是你的肚子了,以后可以吃很多东西。”
“咿呀咿呀咿呀!!!”
血影兴奋的围着白衣又蹦又跳,‘刷’血光一闪小家伙入了血池,同一时间白衣元神出了灵宝空间入了玄关。
石矶掌中火焰未熄,血脉若隐若现的石针在火焰中有了生命的的气息,石针发生了一种未知的变异,它的材质已经完全看不出一点石质了,到底变成了什么,恐怕连元神也说不清楚。
血光碧霞交织,血煞幽光阵阵,石矶手上丝丝缕缕的煞气被石针吸走,她原本煞气缠绕的双手又变得干净白皙起来,接着她脸上的煞气也逐渐消退了,眉目之间少了煞气,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当头上的煞气被石针拔尽后,石矶睁开了眼睛,双目含星,眉心舒展,青丝飘逸,一派神清气爽。
石矶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石针心中除了喜悦还有一些唏嘘,她这石针的炼就纯属偶然,石针的前身本是石斧,那一夜月桂树下她本想将重塑道体后被风雷二劫粉碎的遗蜕融入石斧,重新炼一下石斧。
没想到梦到了玄都衣衫破烂,一夜缝缝补补,无知无觉中将石斧炼成了针,后经嫦娥指点以妖炼之法祭炼石针,又得后羿传授箭道,以针为箭,时时加持巫咒。
其实石针不仅是她的妖器,也是她的巫战之兵,它不仅吸灵气而且吸煞气,是一件非妖非巫又是妖是巫的异物,今日她先开血池为石针筑基,又用从定风珠中抽得的先天风禁为它融合根本。
根基她已经帮它立下,从此它能走到哪一步就看它自己了,她对石针其实已经非常偏爱了,本来这风禁她是想打入太初之中,想了想还是给了它。
太初长琴是她唯一的琴,也是她的护道之宝,她很多法咒都要借助太初方能发挥威力,可今天她却毅然偏向了石针。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她会将所有资源都倾注于一,不会分散使用,她的妖炼:血炼、气炼、神炼都倾注于石针,就连大风妖丹她也是为石针准备的,将最强的推上去,让它变得更强。
石矶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她从来也都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她对法宝并没有太多的执念。
她从不捡别人的法宝,一是没必要,别人的法宝祭炼了数百年都被她杀了,她拿过来再花功夫祭炼难道还能发挥出比原主人更大的威力不成?既然没用,何必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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