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的唇在覆上苏风暖的唇时,身子也同样一僵,不过须臾之间,他便撬开她贝齿,狠狠地压住了她温凉娇软的唇瓣,夺走她口中的呼吸。
苏风暖感觉唇上传来强烈的触感,强烈的灼痛,强烈地夺走了她的呼吸她的感官,她脑中空白一片的同时,却感觉眼前这人强烈的触觉。她僵了片刻,身子颤了片刻,忽然在吃痛中惊醒,猛地伸手去推他。
叶裳狠狠地压住她,任由她推却,却纹丝不动。
苏风暖往后要退,才发觉她背靠的是树干,没有任何一刻她觉得这棵树真该死。
叶裳的吻带着浓浓的怒火,铺天盖地碾压而来,苏风暖承受不住,身子不由得颤了起来,手脚似乎在这时丢失了力气,周身的气流似乎都被他这股气势凝滞禁锢住。
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苏风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软。
叶裳的手在这时扯开了她单薄的衣衫,温热的手滑到了她的身上,贴上了她的肌肤。
苏风暖温凉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就被烫着了,她惊惶地抬眼,看着叶裳,还没等作何反应,叶裳的另一只手也覆上了她的身子。唇依旧碾压着她的唇,一双眸子冰凉清寒地看着她惊惶的神色。
苏风暖张了张口,被他的唇压着,却一声也发不出来。
叶裳的手在她身上滑走了一圈,一只手折回来,扯掉了她腰间的丝带,苏风暖面色一变,猛地抬起手,似乎力气一瞬间就回来了,扬手就要打上叶裳的脸。
叶裳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她,不躲不避。
苏风暖看着他,手堪堪在靠近他的脸时顿住,轻轻地颤着,身子不停地哆嗦着。
二人对视,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片冰寒,盛怒之下如蔓延了千里冰封,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惊慌气怒之下掺杂的浓浓情绪。
四周无风,没有丝毫动静,山林树木深深,犹如荒野之地,无人打扰,连一只兔子都不见。
过了片刻,叶裳忽然冷笑一声,盯着她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风暖气急,当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裳看着她,“你天赋早智,十二年前与你父亲一起找到我,尚且年幼,自此便记下要护我一生,以此立志为誓。多年来,你学武功,习谋术,费尽心思将江湖攥在手里,不想我清苦,将容安王府的金银堆的比国库还满,任由我挥霍一辈子也挥霍不完。北周兴兵,你奔赴战场,三步一计,十步一杀,将楚含重伤,从他手中夺了寒玉佩,大败北周。论心机谋算,看世事观心,谁有你透彻?我的心早就被你夺去了,攥在了你手里,如今我没有你,心就空如荒芜,你感觉不到?还不明白吗?”
苏风暖抖了抖嘴角,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灰败。
叶裳清楚地看着她的神色,又勃然升起怒意,“你如今可是觉得自己失败?这么多年,事事成功,都按照你的预想,可是偏偏对我被你夺了心一事,觉得失败了?觉得应该早就避着我不该亲近我不该明白地护着我,让我在你这里失了心,你又不能将心补给我是不是?”
苏风暖心血翻涌,更是哑口无言。
叶裳怒道,“你说话啊?当真无话可说了?”
苏风暖闭了闭眼睛,气极怒极恼极,对于他的咄咄相逼,她好半晌才哑声开口,“你……谁说我无话?你这样压着我,我怎么说?”
叶裳闻言气极而笑,“这样就不能说了吗?我如今又没吻你,又没堵着你的嘴。”
苏风暖顿时觉得天雷轰轰,砸的她直喘不上气来,她一双眸子蒙上了水雾,气怒道,“你……你敢再欺负我,我……”
叶裳看着她,“你怎样?又不理我?又一走了之?又多久不打算见我?”
苏风暖一噎,险些被他噎的哽死,咬牙怒道,“你以为我拿你没辙吗?”
叶裳冷笑,“我哪敢以为你拿我没辙?你若是想我死,如今就尽管动手,一巴掌就能劈死我。”
苏风暖气得心肝脾肺肾都觉得疼了起来,气骂道,“你个无赖。”
叶裳攸地笑了,声音却依旧恼怒地冷冰冰,“你早就知道我是无赖不是吗?我本来就是无赖,这都是你教给我的。当年我不理你,你非要往我跟前凑。如今你夺了我的心,让我为你发疯,你却想置身事外,跟别人去牵红线,做风月之好,将我甩在一旁,你做梦。”
苏风暖气急失语,彻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裳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和叶昔是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额头突突地跳,怒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少装蒜!”叶昔盯着她,发狠地道,“若是不说明白,我们就这样耗着,耗死了算。兴许一会儿就有人找来,看到你我的样子,你知道后果。兴许没人能找到这破地方,我们就饿死在这里,成了两具白骨。总之都是你与我在一起。活在一起,死在一起。”
苏风暖额头泛起青筋,心胆具颤,气道,“叶裳!”
“很好,你还清醒,知道欺负你的人是我,不是别人。”叶裳看着她,不理会她几近崩溃的模样,半丝不松动,“说还是不说?”
苏风暖抖了抖嘴角,忽然觉得,对于叶裳,她何止失败?简直是败到家了。偏偏她从小护到大的人,对她了解到了骨子里,心底生起无尽的无力,咬了咬唇,气恼地说,“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师傅临终前,将我许给叶昔了。让我们师兄妹承他衣钵,永结风月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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