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马车回城后,途经荣华街,有一辆马车拦住她的路。
千寒看着眼前拦路的马车,顿时警惕地握紧了腰间的宝剑,清喝,“何人拦路?”
苏风暖一怔,又有人拦路?她挑开车帘,探头看向车外,只见标着国丈府的车牌,不同于许云初的马车,低调无任何装饰,这辆车的车厢拴着彩带,一见就知是女儿家乘坐的马车。
这时,那辆拦路的马车帘幕挑开,车中坐着的女子探出头,正是国丈府的小姐许灵依。
许灵依的容貌本就姣好,如今的她,一双眸子更是勾魂摄魄,若是以前她的容颜清傲冷清,如今就带着丝丝魅惑与朦胧,让见到她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舍不得移开眼睛。
苏风暖已经猜到是许灵依,既然解了她的恨春风,又将计就计,为她布置了假的恨春风,许云初自然要放她出来走动。她适时地配合她的容貌露出惊艳的表情。
许灵依看着苏风暖面上的表情,露出得意的笑容,待她看了个够,才开口,“苏小姐,数月不见,你不会是不认识我了吧?”
苏风暖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之后又用手揉揉眼睛,才看着许灵依说,“是有些认不出了!数月不见,许小姐的容貌更美了。”
许灵依笑意加深,一只手挑着车帘,一只手拢着青丝轻轻缠绕,看着她说,“我听闻苏小姐出城去送丞相府的孙公子了。我竟不知,苏小姐除了叶世子,还喜欢丞相府的孙公子?”
苏风暖懒洋洋地一笑,说,“许小姐言过了,喜欢说不上,恰逢孙公子前往沛城,我娘托他捎句话给我爹罢了。”
许灵依道,“即便如此,也不必到城外的五里亭,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难道除了此事,苏小姐另有见不得人之事儿与孙公子说?”
苏风暖闻言真怀疑这许灵依和许云初到底是一个亲娘生的吗?怎么差别这么大,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真是枉为大家闺秀了。怪不得叶裳提起她就嫌恶,如今这短短几句话,已经让她觉得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她面色一下子淡了下来,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对她不客气地说,“许小姐出身国丈府,也算是系出名门,这等龌龊话语,以后还是少说为妙。”话落,她补充,“连我一个女人听着都不顺耳,更何况男人听了?许小姐以后还是谨言慎行吧!告辞!”
话落,她放下车帘,沉声吩咐,“千寒,绕过去,绕不过去踏过去!”
“是!”千寒应了一声,脸色木然地看着许灵依,“许小姐请让路,否则在下不客气了。”
许灵依见苏风暖说翻脸就翻脸,这么两句话都受不住,暗想她可能说中了,她出城在城外五里亭送孙泽玉定没干什么好事儿。心中如此想,她面上却笑着说,“与人说两句话就翻脸,苏小姐出身将军府,也算是系出名门,我话语龌龊,你心若不龌龊,也不会与我恶言相向,可见是被我说对了。”话落,她看着千寒,“千寒护卫,叶世子还不知道吧?他眼里揉不得沙子,也容不得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吗?你可要好好地将苏小姐的作为禀告给叶世子。”
千寒木着脸说,“许小姐请让路。”
许灵依落下帘幕,笑着吩咐车夫,“去胭脂铺。”
车夫调转马头,依照许灵依的吩咐,驱车前往胭脂铺。
千寒木着脸驾车前往苏府。
苏风暖坐在车中,想着叶裳多年来,一共招惹了两株桃花,一株桃花就是这许灵依,一株桃花是沈芝兰,这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为爱痴狂,不惜飞蛾扑火。
可惜她们看中的人偏偏是叶裳。
她马车回到苏府,苏风暖下了马车,去了苏夫人的正院。
苏夫人见她回来了,对她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风暖道,“在城外五里亭等了孙公子两盏茶,回城时在街上又遇到了国丈府小姐,耽搁了片刻。”
苏夫人立即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她完好,才问,“国丈府小姐没难为你吧?”
苏风暖顿时笑了,伸手挽住她胳膊,笑着说,“娘,您女儿就算没武功了,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您怎么就不担心那许小姐被我欺负?”
苏夫人拍拍她的手,道,“许小姐在京中一众小姐中,素来高人一等,仗着国丈府和两宫的势,颇不将人看在眼里。数月前,在中秋宫宴上,你与她对弈,虽然最后没论出个输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伤了她颜面,这一次她遇到你,怎么会轻易饶你?”
苏风暖道,“是没轻易饶我,胡诌了些我不爱听的话,当即甩了她回来了。”
苏夫人闻言道,“同是一母同胞,她与国丈府的小国舅差别怎么这么大?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偏偏想不开,真是让人惋惜。”
苏风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苏夫人对她说,“你快去歇着吧,刚刚小裳传来话,晚上他与小国舅一起来府里用晚膳。”
苏风暖想着叶裳和许云初一起来,看来他们联手查京城府邸查出些眉目了,她点点头,走了一圈,确实有些累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傍晚十分,叶裳与许云初一起来了苏府。
苏夫人在会客厅里备了晚膳,见到许云初后,苏夫人讶异地问,“我是听说你病了,未曾想到这般严重,可看了太医?”话落,她偏头看了苏风暖一眼,“这里也没有外人,若不然让暖儿帮你看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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