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与苏澈和苏夫人在书房谈了一个时辰,交代了她和叶裳离京后,不管京城的天如何变,朝野如何震荡,让二人不必理会,只管安然地待在府中。她会嘱咐许云初,照看二人。
苏澈听着苏风暖十分郑重地交代,对她皱眉问,“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们?”
苏风暖摇头,语气轻松地道,“没有啊,从去年北周侵犯西境后,京城一直动荡不安,大年夜还发生了机关密道案,我离京后,也难以安心,所以,才特意嘱咐你们,万事都要小心一些。有重要的事情,找小国舅相助,他定会帮忙的。”
苏澈见她不像说假,点点头,道,“京城确实乱,皇上身体不好,如今大皇子身体好了被接回京,二皇子在养伤期间,未来朝局如何,还真是说不准。你的担心也有道理。”
苏夫人连忙说,“暖儿啊,你和小裳出行在外,更要多加小心。”
苏风暖点头,“只要你们在京城安稳,不必担心我们。”
苏澈和苏夫人齐齐点头。
三人话落,苏澈对苏夫人使了个眼色,苏夫人立即起身,拉住苏风暖,对她道,“这两日你捂暖的海棠全部都盛开了,比前两日好看,你随我去看看吧。”
苏风暖眨眨眼睛,笑着道,“娘,您是有话要与我说吧?难道不好当着爹的面说?”
苏夫人伸手敲她脑袋,“你随我来就是了。”
苏风暖点头,笑着起身,随她出了书房。
苏澈在二人离开后,也出了书房,去练武场找苏驰了。
来到暖棚,海棠果然盛华而开,十分娇艳,美不胜收。
苏风暖笑着说,“果然是开得极好。”
泥鳅正在打扫暖棚,连忙给苏夫人和苏风暖见礼。
苏夫人笑着对他摆摆手,“泥鳅啊,你不必在这里侍候了,我和小姐在这里赏一会儿海棠,说些体己话,你去歇着吧。”
泥鳅连忙点头,退了出去。
苏风暖对苏夫人笑着问,“娘,您要与我说什么话?神神秘秘的?”
苏夫人收了脸上的笑意,凑近她,对她压低声音问,“暖儿,我问你一件事儿,你要如实回答我,不准糊弄我。”
苏风暖笑着道,“我哪儿敢糊弄母上大人您啊,说吧。”
苏夫人扬手拍了她一巴掌,“少给我嬉皮笑脸,正经点儿。”
苏风暖伸手揉揉头,“好吧,您说。”
苏夫人压低声音说,“你与小裳,是不是突破男女大防共枕而眠了?”
苏风暖没想到苏夫人神神秘秘是要问这件事儿,她即便练厚了脸皮,但对于这等事情,还是有着女儿家的娇羞的,如今又是她亲娘在问,她的脸顿时一红,咳嗽了一声,想着摇头吧?她娘是过来人,如今既然这样问,定然是猜到了什么,点头吧,有点儿难为情。一时没答话。
苏夫人看她面上神情,便了然了,立即说,“当真是已经突破男女大防同床共枕了?”
苏风暖用手扶住额头,小声说,“娘,您到底是想说突破男女大防,还是同床共枕啊?”
苏夫人瞪眼,“有何不同?不是一件事儿吗?”
苏风暖摇头,“哪里是一件事儿了?我与叶裳同床共枕而眠好多年了,以前来京时,我就抢他的床,抢他的被子,抢他的枕头。”
苏夫人伸手拍了他一巴掌,“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们之间是否……更亲密了?肌肤相慰……”
苏风暖脸上烧了烧,红着脸点点头。
苏夫人伸手点她额头,气笑地骂道,“臭丫头,与我兜圈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以往的干脆劲儿哪里去了?”
苏风暖无奈地说,“这种事情,您让我怎么干脆啊!”
苏夫人更是气笑,“你还知道害羞了?”
苏风暖无言,她即便练就了厚脸皮,这种事情也不能不害羞吧?
苏夫人对她道,“你与小裳,两情相悦,情难自禁,突破男女大防,我与你爹是过来人,也懂得这等难以言喻之事,我们也不是食古不化的顽固守旧之人,对于你们亲密,我们也不反对。”
苏风暖点头,小声说,“我们本来是想等着大婚的,但早先我身体一日比一日差,生恐此生落下遗憾,便缠着他突破了那道防线。”
苏夫人理解地摸摸她的头,叹道,“我的女儿长大了。”话落,对她道,“今日,我问你此事,是想提醒你,虽然你们情浓意浓,但还是要谨慎些,记得喝避子汤,万不可大婚前生出事端,影响你们声名。”
苏风暖闻言红着脸说,“娘,我的身体不同别人,怀孕怕是不易,所以,一直以来,未服避子汤。”
苏夫人立即惊道,“怎么个不易法?”
苏风暖道,“我身体修习两种功法,如今又引入了至寒冰窟在体内,虽然如今因祸得福炼化至寒冰窟成为己身功力,但这等寒气盘踞在体内,对宫孕自然是不利的。宫不暖,何以生胎?”
苏夫人闻言道,“那怎么办?”
苏风暖道,“我想的是顺其自然。”话落,她抬眼看着她,道,“娘,名利如浮云,名声也如浮云,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与叶裳一生一世相守,要的是将来我们共同孕育儿女。所以,我们就这样,若是大婚之前有孕了,定然是上天眷顾,赐给我们的珍宝,我定会要着。若是大婚之后,那便也好,省得如今我奔波诸事,不能安心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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