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兰被苏风暖点了穴道,连被砸破了额头都没办法抬手捂一下,自然也没办法回答章林的问话。
章林揪住她衣领,怒道,“不说我杀了你。”
沈芝兰无法开口,自然也回答不了他。
苏风暖声音不高不低地道,“她被我点住了穴道,你杀了她,她也答复不了你。”
章林闻言住了手,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问,“她一共来这里几次?”
章林立即说,“算上今日,一共三次。”
苏风暖笑着道,“那真的兵符应该在她身上。”
章林惊道,“卑职刚刚与她碰面,您便出现了。她……何时换了我的兵符?”
苏风暖道,“不信你搜搜她的身。”
章林立即伸手去搜沈芝兰的身,先是从她的怀里搜出了一把匕首,他恼怒地扔在了地上,又继续搜,不多时,搜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正是兵符。
他连忙走到苏风暖的面前递给她,“世子妃,您快看。”
苏风暖接过来细看了一下,点头,“不错,正是兵符。”
章林松了一口气,怒道,“好大的胆子!”
苏风暖哼笑,“她的胆子都是你给的,自然大了。”
章林顿时又羞愧地低下头。
苏风暖把玩着兵符,看着沈芝兰,慢悠悠地对章林道,“第一次她来找你,与你成就好事儿后,只要了放归令,就是为了试探你,看看你上不上钩。你若是不上钩,那么,就杀了你,夺了兵符,只不过这是极端手法,以你如今的军职,杀你的案子太大,势必引起轰动,这是下策。”
章林顿时冷汗森森。
苏风暖继续道,“你若是上钩,那么,便有后续,也就是她第二次来找你,要求看一眼兵符,她被称为京城三美之一,景阳侯府无数子孙,大长公主偏偏用免死金牌保下了她。她不止靠的这张漂亮的脸蛋,而是十分聪明的才华。以她的聪明,看清了兵符的模样,自然是能伪造出一块兵符来,糊弄你足够了。”
章林倒吸了一口气。
苏风暖道,“今日,她来此,就是拿了造好的兵符,在你入门的第一时间,为你解掉盔甲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取了你身上的兵符。兵符到手,我若是不出现的话,也许她还能和你好好温存一番,让你再享受一次美人恩,得了美人恩,明早你自然乖乖放她离去,也不知兵符被换掉了。”
章林又跪在地上,请罪,“卑职愚蠢,世子妃恕罪。”
苏风暖看着他,“你犯的是王法,与我请罪何用?”
章林立即说,“明日卑职去向……”他说着,忽然顿住,想着这些日子京中的消息他听多了,叶世子和大皇子十分不和,大皇子有数日未早朝了。而叶世子,从回京后,更是连朝堂都未踏入一步,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向谁请罪,一时间又白着脸看着苏风暖。
苏风暖站起身,对他说,“假的兵符还你,真的兵符我收了。”话落,又道,“这个女人我也带走了。你的罪,先记着。”
章林点头,“卑职听世子妃的安排。”
苏风暖伸手拎起沈芝兰,如拎一只小鸡,走了两步,见章林依旧跪在地上,她又回身道,“这个女人能从西境兵马大营来到京麓兵马大营,一个废了武功的弱女子,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到的。所以,她背后定然是有人操纵。你若是想将功赎罪的话,就把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把照灯熄灭,做出与人春风一度的模样来。”
章林顿时抬起头,问,“然后呢?”
“然后就有人来告诉你该怎么做了。”苏风暖道。
章林连连点头,感激地叩首道,“多谢世子妃,卑职甘愿听您吩咐,如在燕北时一样,万死不辞。”
苏风暖不再多言,带着沈芝兰,如来时一般,按照原路,避开了巡逻士兵,出了京麓兵马大营。
她拎着沈芝兰走出十里地,在一处荒郊野岭停住脚步,将她扔在了地上,解开了她穴道,瞧着她一副被扛晕了惨白着脸如鬼的模样,笑着说,“沈大小姐,又见面了,真不巧,每次我都破坏了你的好事儿。”
沈芝兰看着苏风暖,一双眸子在夜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苏风暖满不在乎她的恨意,笑着说,“你可别来咬我,咬不着我的,也别咬舌自尽,否则我不敢保证给你一副完整的尸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如实说来,我念在两次你都落在我的手里的情面上,给你一个全尸。”
沈芝兰闻言声音尖利,“你做梦。”
苏风暖倚靠着树干,笑着说,“你知道这世上最狠毒的酷刑是什么吗?不是挫骨扬灰,而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将人身上的肉片下来,一边搁着肉,一边放着血,肉也割没了,血也流尽了。你要不要试试?”
沈芝兰忽然大笑,“苏风暖,你凭什么?”
“嗯?凭什么视人命如草芥吗?还是凭什么视你的命如草芥?”苏风暖扬眉。
沈芝兰收了笑,阴狠地看着她,“即便你将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说的。”
苏风暖笑着说,“沈大小姐好烈的性子。”
沈芝兰不语,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将苏风暖碎尸万段,可是她心中清楚,今日落在苏风暖的手里,她是没好的。上一次在湘南城,落在了她手里,后来便是她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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