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北京之后,给那边儿打了个电话,三哥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他身体本来不错,恢复的很快。过了大约半个多月吧,三哥彻底的康复了,回到了北京。
这个事情本来也就这么过去了,再没有什么下文,所以当时我手一懒也就没有写下去,全当结尾了,可是在前不久,三哥出事儿了。
那天的夜里我跟家里人吵架,气的躺床上睡不着觉,就起来约了群里的朋友出去喝酒。那天晚上刮大风,极冷。我站在大街上等着他们开车来接我,抽了大约两颗烟的功夫还是没来。当我低头点上第三颗烟的时候,刚一抬头,不禁吓了一跳,只见马路对面的停车场的阴影里闪出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儿,正朝我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东西走路的姿势怪异无比,身形也很是奇怪,似乎是个高大的人,可是细看却没有脑袋,因为太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只隐约看见它一步三晃的朝我这边儿越来越近。本来,这东西挺吓人,但是那天我喝了点儿酒,又是一肚子怒气,基本是满怒狂暴战状态,再加上我身后就是小区的保卫室,所以也不算害怕,只是伸手插进了大衣里抓住了我的刀柄。
那东西离我越来越近,这时候昏暗的路灯灯光打到了它的身上,隐约的能看见它身上长着一层长毛,那东西可以人立行走,就是姿势很怪,而且确实看不见头。
我心里也是有些害怕,主要这玩意儿个头真不小,得有个小一米九,而且看身子比我还粗壮好几圈儿,简直按个脑袋就是头大熊。而且更令我紧张的是,这东西大步流星的奔着我就过来了,越走越快看那意思好像要扑过来一样。这时候我暗自庆幸啊,得亏今天带了把大bowie,要是小刀我估计连这厮的皮都扎不透。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眼看它离我还有十几步远,立刻从后腰抽出刀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它,准备等它扑过来的时候顺势来上一刀,管丫是人是兽的,大半夜吓唬我就给你丫点厉害的!
那厮这时候已经到了我跟前儿不远的地方,它好像看见了我手里的刀,顿时站住不动了,愣了约有几秒,突然它发出一阵阵尖利无比的刺耳的叫声:“救命啊!”我心里顿时大怒:哪来的大娘们儿!半夜不回家跟这儿吓唬爷爷!
敢情这迎面走过来的不是什么妖怪野兽,其实是个外国大娘们儿,就住我们楼,是个中俄混血,今天可能是跟谁喝高了,所以走路很不利索,就差四脚着地了。那一身的长毛其实是丫穿的一件皮草,至于没有脑袋,则是她把大衣的领子高高竖起,脑袋基本上都钻进了衣服里,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至于她直眉瞪眼的奔我走过来,我事后想了想,估计是因为那天太冷,我也把外套的帽子戴上了,裹的挺严实,她也是想看看到底墙角戳了个什么东西。
吓跑了这没溜儿的老大姐,我赶紧的把刀收好,这大半夜的门口经常过巡逻车,要是叫警察叔叔看见了那还真不好解释,带把刀防身人家还是能信,但是带把13英寸的刀可真就洗不干净了。
我把刀收好,点了颗烟换了个地方接着等他们。还不错,没抽两口呢哥们就来了,我们一商量,北新桥吃卤煮去吧!
本来我是因为生气睡不着才出来的,出来之后一过冷风心里的火气就消下不少,又想起刚才的段子,觉得挺可乐,也就把不开心的事情忘了。来到了北新桥的卤煮店,要了点酒菜、卤煮,吃喝胡侃了个把钟头,哥们说叫我跟他回家去得了,回去沏上茶抽着烟聊会天儿,等天亮再走。我一想也好,要不这么大半夜的回去还吵家里人睡觉,于是就跟哥们一起回了他们家。
到了哥们儿家,砌上茶刚喝没两口,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我们家打过来的,赶紧一接是我妈,老太太跟我说:“你哪儿呐,刚才你三哥来电话啦,他们老头没了。你爸明天过去,你跟不跟着一块儿去啊?”我一听心里一咯噔,这消息太突然了,五一的时候还看见老头了,身体还行啊?咋说没人就没了呢。正想呢突然听见我妈说:“行了,你爸叫你甭去了,等追悼会再说吧。”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三哥的父亲也就是王寅的爷爷,跟我们家是世交了,一直关系很好,老头虽然有脑血栓后遗症,不过身体看着还行,不是随时可能一口气倒不上来就归位那种,这一下子人说没就没了,我也挺难过。
点上烟,跟哥们聊了会儿世事无常人生苦短什么的,突然想起来万一今天就随份子呢,应该取点钱给我爸带去。于是跟哥们道别,出了门打车回到了家。我平时银行卡和其他一些贵重物品都锁在我的一个手包里面,我开了柜子拿出来那个手包准备拿卡去取钱,结果刚一打开皮包,就觉得那个包的夹层里边有东西在微微的颤抖着,当时吓我一跳,以为是爬进去什么活物了,于是拉开了夹层的拉锁,用我平时摆弄药品的大镊子伸进去夹出来了里边的东西,不是什么活物,而是当初王寅送我的那串珠子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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