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夫人看向吴氏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对,这人穿戴的很好了,身后这么多下人跟着,并且东西也送回来了,不像是为了银子,难道……?这么想她怕了,这是为了身份?
吴氏看着刘夫人:“如果为了银子,我又何必把东西送回来,你们得银子我不稀罕。”
刘氏上前一步,颤抖的用手指着吴氏:“难不成你想回来?告诉你,我是刘天乾明媒正娶的正妻,我不会让你进门的。”
吴氏伸手挡开刘夫人的手指:“刘天乾我不稀罕,你们这个家我也不稀罕,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看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去打扰我们的生活。”
“什么?你不是?”刘夫人还有些发蒙。
吴氏已经带着玄妙儿站了起来:“刘夫人,今日多有打扰了,对了刘天乾现在领着我的重孙子在郊外的湖上戏冰,刘夫人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刘夫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本夫人还有家事,你们慢走不送。”她心里很乱,她需要安静而不是吵架,因为自己好像很多事情都被骗了。
现在刘夫人心里很紧张,因为对于当年的刘天乾她不是没有怀疑的,有很多地方说不通,比如刘天乾没有家人,没有老家?这个人好像什么都没有,从不说起以前。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怀疑,可是她一直逃避,她不想打破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有个当差还听自己话宠着自己的男人,这些年刘天乾自己面前什么都是听自己的,她不想打破这些。
玄妙儿觉得外祖母该说的都说了,搀扶着外祖母就出了刘府,她扶着吴氏的时候,才感觉到吴氏的手有多凉,还有些颤抖。她让吴氏把重心压在自己身上,扶着吴氏赶紧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吴氏才一下子靠在马车壁上,喘起来。
玄妙儿赶紧给她顺气,心静也赶紧拿出药丸给吴氏吃了。
吴氏这才缓过来:“本想着不生气,可是还是做不到。”
“外祖母,人不是神,哪能断的了七情六欲,有些事情就得想好的一面,咱们家现在过得多好,为了他伤了身体大舅和我娘不也要伤心,那便宜了谁?”玄妙儿边给吴氏顺气边说。
吴氏叹口气:“外祖母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不懂,可是这看了还是忍不住……哎。”
“今天这事我娘和我大舅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还得说我,自己就把你带来了。”妙儿其实是有些自责的。
吴氏拍拍她的手背,理解她的意思:“这是我要来的,怪你做什么,到时候我跟他们说。”
这时候千落耳朵动了动:“小姐,刘家有马车一直跟着咱们。”
“那咱们直接去郊外湖上接大壮二壮,也好让刘夫人自己看看她的丈夫有多少债。”玄妙儿刚才还挺失望的,以为刘夫人不能去湖上呢,其实哪个女人听了丈夫外边这些事,还能坐的住?还不是跟来了。
马车到了湖边,正好刘天乾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要往回来,看见吴氏和玄妙儿下了马车他很意外:“你们怎么找来的?”
“刘天乾你永远这么自私,你不说一声就把两个孩子带走了,你知道家里都找疯了么?”吴氏当着孩子面,没有说的太难听。
刘天乾真的是个自私的人,他这几次去刘辉那送东西,在门外见过几次这两孩子,自己的重孙,又长的一样,怎么看都喜欢,今天正好看见两孩子在胡同口玩,就给带走了。
两孩子知道这个人经常给自己家送东西,所以也没怕他就跟着去了。
这时候刘天乾才想起来事情的严重:“淑清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就是稀罕两孩子。”
“你自己有儿有女,以后也有重孙,没必要带我的重孙出去,还有你以后少沾惹我们家,我们之间三十年前就断了。”吴氏领过两个孩子。
刘天乾还想说什么,可是他抬头看见了不远处自己家的马车也过来了,他不知道这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都找来了,一时语塞。
吴氏领着两个孩子叫上玄妙儿,都上了马车,马车掉头奔往镇上,留下了刘天乾心里想着对策。
妙儿他们马车走了,刘夫人才从自己家马车上下来。
刘天乾尴尬的看着刘夫人:“你怎么来了?”
“你们一家团聚了,我再不来,我怕家都没了,男人跑了,刘天乾,你当初什么身份娶得我?你现在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么?”刘夫人本来就是强势的,因为自己是当初县令女儿,刘天乾的差事是自己爹安排的,所以她一直压着刘天乾一头。
刘天乾这些年也有些受够了刘夫人的压迫了,再加上前妻的儿女都出息了,自己后边的儿子也就是个秀才,可是秀才多去了,有什么用,岳父没了官职,自己不过就是个九品小官,根本没办法帮着儿子某差事,所以儿子也就是个学堂的先生而已。
孙子更是让自己失望,就那么一个孙子,可是整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家里这点银子都让他败活了,今年十四岁了,可是却没有订亲事,因为不好的看不上,好的人家看不上他。
想起那个家就头疼,没一个省心的,可是他住的房子是人家刘夫人的嫁妆,他想说什么底气也不足啊:“夫人,你看这都是误会,那就是我一个旧相识……”
“刘天乾,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人家都找上门了,把你送去的东西都送回咱们家了,你之前有妻儿的,你这一骗就是三十年,现在还想在骗我?”刘夫人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
这些年她都没受过气的,什么都是顺着她的心意,现在变成这样,她怎么也接受不了,可是她知道她不可能放走刘天乾,并且自己现在不是当年的县令女儿,也没了年轻美貌,这个时候也要给自己留个退路。
其实刘天乾现在也不敢得罪了刘夫人,因为吴氏那边也不那么轻易的接受自己,现在这边才是家,其实他想的是两边都不丢,所以计上心来。
他走到刘夫人面前:“夫人,这天眼见着黑了,并且这冷冬数九的,咱们马车上说。”说完还把自己的披风给刘夫人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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