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月郡主拿走了簪子,玄妙儿的心里越想越不踏实。不过那是郡主,拿自己一个簪子,自己还能不给么?
再说那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拿的,这院子里不光是有她们两的人,还有很多千府的人,所以这事她也做不出什么手脚,可是为什么心里不安呢?
好在这几天没事萧瑾还来这转转,她还有个地方分分心,希望自己的担心只是太紧张了。那手摇唱机也基本定型了,萧瑾这几天没事就来缠着玄妙儿捣鼓新的东西,玄妙儿简直被他折磨的想要找个洞转进去。
而这日,河湾村玄文涛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就是张御史带着他的儿子张鸿飞来了。
张御史今日穿的是便装,就算是在京城的官员中,他是出了名的穷,不过这也是有身份的,出来的排场还是不小的,前后两辆马车都很体面,东西也带了不少。
玄文涛正在稻田里看着放水呢,清秀跑着来找他:“老爷,咱们家来了贵客,说是打京城那边来的,夫人让您快回去。”
玄文涛虽然不用自己干什么活了,但是也忍不住伸手,这不手上还有泥土呢,他赶紧到稻池埂子的水里洗了洗手:“京城来的,说了是做什么么?”
“没说,这刚进院夫人就让我来找老爷了。”清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
“那我赶紧回去。”玄文涛边说着边往家里的方向走了。
到了门口,看着那马车,玄文涛更迷惑了,玄妙儿在京城,这有什么事会亲自来家里呢?
进了院子就听见会客厅里人不少,自己赶紧走进去。
这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起来:“这位就是玄老弟吧,久闻大名,今日意见果然气宇非凡。”这个客套话说的有点假。
玄文涛根本不知道这是谁:“老哥客气了,敢问老哥贵姓。”
那男子笑的也不真诚:“你看我这高兴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京城人士张孟良,也是个五品的小官,今天来是为了孩子的事。”说是小官,可是还是特意提了一下。
玄文涛一听是个五品的官员,自己更是蒙了,赶紧抱拳施礼:“张大人来寒舍真是让草民惶恐。”
那张孟良赶紧拍着玄文涛的肩膀:“都是自己人,玄老弟不必客气,对了,这是犬子张鸿飞。”
那张鸿飞虽说平时不务正业,又贪恋女色,可是终究也是出身不错的,这穿戴整齐了,也算是个不错的公子哥。
他赶紧上前施礼:“玄叔父,晚辈张鸿飞给叔父请安。”
开始张孟良与他说起玄妙儿这事的时候,他还不同意,一个商女有什么了不起的,直接娶回来放后院就是了,怎么还得演戏?
可是张孟良说这玄妙儿与千醉公子都有合作的,自己家最缺的就是银子了,只要有了银子,那以后买官职,买什么不行?并且这千醉公子身边的女子总会有几分姿色吧?
哪想到第一次见过了玄妙儿他的心就跟着飞走了,本来就是让他与玄妙儿有个撞面的机会就行了,可是自己第二天还是特意去看了玄妙儿,玄妙儿没见他,他的心里更刺挠了。
这今日直接回来河湾村求亲,他急着呢,这事定下来了,来年初就把她抬进门,自己可是有福气了,这女子长得标志又是个金库。
玄文涛看着这个张鸿飞并不喜欢,这个人眼神不定,看着不踏实,比花继业可是差的太多了。
不过他还是客气的道:“张公子一表人才,是张大人的福气,都请上座。”
张孟良拉着玄文涛一起坐在了正位上:“玄老弟的事迹我们京城可是都知道,那稻田里养鱼的事情,皇上隔几日就要提起来,今日来可是要见识见识了。”
玄文涛心里一直不安,这人说为了孩子的事,孩子有什么事,就是玄妙儿在京城呢,这又带着自己家的公子来的,这事不难猜啊。
可是妙儿说过,自己的婚事要自己看好了才嫁,自己那个女儿不是一般的孩子,所以他相信女儿的眼光。
现在这个是怎么回事,自己不确定:“张大人过奖了,对了,草民斗胆问一句,张大人说孩子的事是指什么?”
张孟良哈哈一笑:“这还能是什么,我们家鸿飞与玄小姐相识了这就都有了心,尽管我们家鸿飞已经娶妻了,不过玄小姐要是嫁过去,我保证不会让她受委屈了。”
这官员的家的公子娶妻纳妾可是在正常不过了,在张御史的心里,他们一个商户农户,本就不可能在官员家里做正妻的。
玄文涛这时候脸色不对了,自己的闺女什么样自己知道,她怎么可能去给人家做妾呢,她说过宁嫁个农户,也不做妾的,这事她说了多少遍了,所以这事玄文涛不相信。
并且自己的闺女不可能真的看上谁了,不先告诉爹娘,自己有私情:“张大人抬爱我们家小女受不起,我们家妙儿还小,我和他娘还要留一年再定亲事。”
“玄老弟这话不对,这女大不中留,再留多了就留出仇来了,玄小姐十四岁了吧,来年及笄正好该出嫁了。这也是天作之合的缘分。”张孟良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玄家是个农户商户,自己是个五品官员,就算是他们认识千醉公子,可是也改变不了这身份。
玄文涛摇摇头:“我们家妙儿从小体弱,经历也坎坷,我和她娘说好了,必须留到十七岁再嫁,所以张大人这事我们不能接受。”
这时候张鸿飞拿出一个簪子,双手放在玄文涛的桌前:“玄叔父认识这个簪子吧?我和玄小姐真是两情相悦的。”他没有说这簪子怎么来的,只是让玄文涛看看。
玄文涛认识这个簪子,妙儿平时饰品不多,习惯戴的就是那么几个,这个簪子旧了,他劝过妙儿买些新的,可是妙儿还是习惯了戴这个。
他拿起簪子看了又看:“这是妙儿给你的?”玄文涛还是不相信。
边上坐着的刘氏这时候急的都有些手脚发抖了,她担心的是妙儿不会与人家真的有什么事了吧?女孩子真的不该让她自己去京城做生意,她心里懊悔的很。
张鸿飞还是没说这簪子的由来:“玄叔父爱女的心侄儿理解,可是我们真的是两情相悦,还请叔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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