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凡虽然嘴硬,内心却有一种不祥之照,因为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遇到了阿三这只不吉祥的鸟,“乌鸦似地嘎嘎-――”在他耳边叫了半天,让他十分沮丧,人们都希望在自己的好日子得到全天下最美的祝福,得到最快乐的微笑,他和边秀如更是希望如此,做为一个中国人更是注重这个传统的观念,否则也不会在情人节这天登记结婚,这不是迷信而是一个幸福的追求。
“秀如,你说冯德才的事儿真的过去了,我怎么总觉得耳鸣心跳,坐立不安啊?”赵启凡斜靠在沙发上,遥控器在手中不停的按着,他的心情很烦乱,眼睛并不对电视的画面感兴趣,而是故做一种沉静不打破老婆的好心情。
边秀如神采奕奕,穿着睡衣脚在足浴盆里,靠在沙发里,闭着双睛,享受着足部的刺激与舒畅。她慢慢睁开眼睛,瞟了一下小男人,一只手落在他翘着的二郎腿上,拍了数下,没有说话,而是将眼睛又慢慢合上,只有足浴盆里的水在不停的翻滚,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
赵启凡见边秀如没理自己,撇了一下嘴,坐直了身体,将电视的音量放得好大,而他却抓出一把瓜子,老鼠般地嗑了起来,不时将瓜子皮抛到女人的身上,笑嘻嘻地哼着小调。
“哎呀,干什么啊?”赵启凡只觉得大腿的内侧很疼,不知什么时候,老婆的手放在那里,狠狠的拧了一下。
边秀如发出愉快的咯咯笑声,将身上的瓜子皮抖落在地上,点燃一只烟,拉过小男人,眼睛看着眼睛道:“没事儿,你不是说已经让你给摆平了吗?怎么又突然想起他?难道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赵启凡搂着边秀如的腰,将她嘴里的那只烟拿过来自己吸了起来,“嗯,阿三是让我用300块钱给打发走了,我就怕这小子饿死鬼托生地咬着我不肯撒嘴。没事儿就盯着我,早晚会出事儿的,我有多少钱能喂饱他呢?还有就是那个该死的徐胖子,总在后面捣鬼,这次主任的位置归我了,他名为生产副厂长,听起来好听,实际没有以前实惠了,上面还有个厂长,平级的还有二个副厂长,去一个陌生的新地方,他都恨死我了,也少不了骂你。利用阿三还不是想整死我,出你的丑吗?”他将半截烟重新插在女人的嘴里。
边秀如将泡好的脚放在小男人的怀里,“老公,给我揉揉。”吐了一口烟,扯掉足浴盆上的电线,“没事儿,这么长时间,你听到冯工的消息了吗?多丢人的事儿,他不好意思了,别人再胡说八道有意思吗?徐永水,不用他瞎咋呼,他不怕引火烧身,我们就成全他,如果那个什么阿三、阿几的再来‘麻烦’你,你就将他抓住假装送公安局去。然后,再给他点钱做利诱,让他‘叛变’用他的那张臭嘴叼住徐胖子不就成了,那些照片多洗出来点,让阿三放进‘徐老狗’的家里,往后的事儿,还用我说吗?哈哈-――”
“老婆你可够阴的,这主意你都想出来了?”赵启凡那只轻轻按揉的手停了下来,目光中带有一丝丝惊异。
“别停,好好揉。不是我阴,是现在就处于一个这样的时代,你还不是太了解复杂的社会,记得我中学时读过美国大作家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让我记忆深刻,多年过去了,书中的某些细节我还是记得的。当时作者竟选纽约州州长,对手竞让9个不同肤色的破衣罗嗦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跑到演讲台上,叫作者爸爸,以致作者不得不退出竞选。这个故事发生很多年了,但仍存在深刻的现实意义。为了一己私利,达到个人的目地什么都是可以做得出来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做为一个女老总,要是学不会保护自己,在这个男权占主导地位的公司,我能太太平平的座到今天。现在一个小女孩子想进步,不光要靠能力,还要看家族背景,这些都没有,就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为理想而献身的精神。”边秀如目光平和看不出她有这样深入的认识。
“哦,秀如,你真行,中学时代看的书到现在还能记住,我可没这本事儿,读过的书早就丢在了脑后,你说必要时我对徐永水可以采取行动是吗?还有一件事儿,让我闹心,我在与阿三吵架时,好像是看见陆浩泽从我身边过去,我担心我们的话让这小子听到,那可就麻烦了,他会不会跑到冯工那里出卖我。这小子心眼太多,我是鬼不过他的。你看用不用对他来点警告什么的?”赵启凡将老婆的脚放在怀里认真的揉着,眼睛盯着女人的脸,想听听她能给自己一个怎样的建议。
女人扁了一下嘴,“哼!你这叫做贼心虚,疑心生暗鬼。看谁都像在注意你,你看到的不一定是陆浩泽,就是是又能怎样,他一走一过就听到你和阿三的秘密了?不可能。再说,陆浩泽那小子,比你精,冯德才现在说不上在哪四处找工作呢,他能为了他得罪你,有什么好处吗?别想太多了,你的社会经验不过关,有机会看看《竞选州长》,多找几本有用的书好好学习学习,以后你的身份不同了,不光是车间主任这么简单,还是副总老公,社交活动一定少不了,办事要用脑、用心而不是用拳脚,记得啦。?”边秀如将小男人拉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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