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青烟在卫生间环绕着,赵启风脱下内裤,看着乌青发肿的屁股,摸了一下钻心的疼,额角冒出一丝冷汗。“他妈的,狗娘养的徐永水,你这脚是踹在屁股上了,要是踢在前面,老子岂不绝后了,够恨的,还让我放你一马,真不知媳妇是怎么想的。唉!不放能怎样呢?这‘八字哥’是流氓,黑道的痞子,摔、打、砸、拉,样样精通,现在想与之针锋相对还真不是时候,自己没有帮手。起码姓徐的手下,还有‘几头蒜’,阿三之类的小走狗,自己目前就没有。”他掐灭了烟头,换了一条内裤,洗了几把脸后,重新卧在了床上。
徐永水红着肉包子眼走出派出所,肥胖的肚子似乎小了一圈,昨晚三个警察将他押上警车那一刻,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难到赵启凡这个无赖真的让自己掐死了?不可能啊,自己没用力啊,真是他妈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边秀如看好他哪样了呢?阳刚?男子汉气?还是有什么特长?”他的脑袋乱极了,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听着刺耳的警笛声,让他心里有一种难以抵抗的震颤。
“你为什么要掐被害人?你们认识?为什么下那样的狠手?”一个小警察坐在对面的桌前看着他,另一个女警察在往电脑里书录他要交待的信息。
徐永水擦了一下头上的热汗,“警察同志,我和他是哥们,今天晚上参加一个领导的婚宴,喝多了。闹急眼了,就打了起来,我真没想掐坏他啊。何况他还是我们副总的老公,就是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啊,请你们一定相信我,我说的全是真的。我能问一下,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真担心赵启凡从此不再睁开眼睛。
“哦,被害人现在正在抢救,由于你的行为造成他短暂的窒息休克,如果他真的抢救不过来,你就构成‘杀人罪’,我们警察现在正在去医院的途中,准备询问他的证词,就你知道的被害人情况向我们介绍一下。”警察继续刨根问底儿。
徐永水为了自己能给警察一个良好认错的态度,将他认为能说的全都说了,包括边副总的一些情况也说了。询问后,他被安置在一个空房间内,等待医院赵启凡的抢救结果。
这一夜,让他在空房子想了一夜,煎熬了一夜,什么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到了,而且还经过精心的演练,如果真的有不可想象的情况发生,他连最后的退路都想好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今天警察一上班,没用多长时间,竟让他签字回家了,“自己居然能这么快地从派出所出来,真是老天开恩。”他在心里默默念着阿弥陀佛。
“赵老弟,你看看你这个不成气的老哥哥,昨天喝了几杯‘猫尿’就‘疯狗’似的不认人了,还求你原谅老哥。”徐永水拎着满手的礼物出现在赵启凡的眼前,头低到了腰间,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赵启凡冷着脸,将门关上,“徐大厂长,小弟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你要再用点力,我今天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你坐吧。”他终于让徐永水直起了腰。
徐永水红着充血的脸,强挤出笑。“都是老哥的错,纯属误会,今天我是特意向兄弟来赔罪的,感谢你在关键时刻还能拉老哥一把。不然,我现在真的要坐牢了。”那双眼睛里竟有泪水滴了下来。
“还他妈的挺会煽情的,几点鳄鱼泪也掩饰不住你‘八字哥’的冷血,踢我的时候,掐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是这副德行,少他妈的‘猫哭耗子’。”赵启凡心里暗骂,脸色却比刚才好看多了。“唉,我这人就是心软,就是看不得人哭,特别是一个‘人高马大’的老爷们,既然徐大哥声泪俱下的承认错误了,我姓赵的也绝不能得理不饶人,只是――”他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摸了下缠着绷带的头,还有挂彩的脸、胳膊、手,最后将红肿发青的屁股也呈现在徐永水的面前。
“误会、误会、纯属误会,启凡老弟,你能和一个喝得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混蛋’叫真吗?这是一万块钱,全当老哥谢罪。你先用,如果不够,我再拿。你我是兄弟,钱不成问题,而我们的情义是无价的,这些年边总也没少照顾我,在工程组装车间,你我哥们合作得也非常愉快。闹出这样的误会真让外人笑话,放心启凡老弟,以后你要是再见老哥犯混,你就抽我嘴巴,我决不还手。”徐永水从皮包里掏出一捆钱放在茶几上。
赵启凡瞟了一眼那捆钱,心里很是得意。“永水大哥,这你就见外了,我这臭脾气也不是个人脾气,上来那股劲也犯混,有些地方冒犯了大哥,你可别介意。我们真是误会了,既然话说开了,相信大哥不会记仇吧?”他站了起来,让徐胖子坐下,还递给他一只烟。
“哪能啊,这叫不打不相识。兄弟原谅我了,一切都过去了,什么话都别说了,再说就外道了。”徐永水接过烟,心里在骂,“去你妈的吧,你是看到一万块钱的份上才这么说的。咱们这叫‘铁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陆浩泽提着一个花蓝,拎着一蓝水果,在看到徐永水离开后,才敲响赵启凡的家门,他不想看到让赵某人心存忌讳的事,“两个冤家看在钱的份上也好,还是看在什么-――也好,让一个第三方看到他们会坐在一起聊天,那是十分尴尬的事情,赵启凡小心眼,没有的事他都能想出来,何况他与徐永水这场‘露臀换钱’交易,是最不想让人知道的,自己没必要在此时出现。”
“启凡哥,听说你受伤了,给我吓坏了,问嫂子,她说你问题不大,就跑来看你了。怎么样,看你伤的不轻?”陆浩泽放下手里的鲜花、水果拉着赵启凡认真的上下打量着。
“坐、坐,浩泽。哥们没事儿,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脑袋有点轻微脑震荡,好多了。”赵启凡脸上的伤一动一动的,笑得很自然,手拉着陆浩泽一同坐下。“哥哥没出息,喝多了,酒后失德闹出一些不愉快,让哥们你见笑了。”
“启凡哥,你这叫有个性,哪个人还没有个‘钢火’,泥人还有个‘土性’呢。否则还是大老爷们吗,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养伤,有时间我再来看你。”陆浩泽与赵启凡聊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浩泽,你是第一次来哥家,吃了饭再走。你先坐,好像又来人了,我去开门。”赵启凡向大门走去。
陆浩泽坐在沙发上看着边副总家的豪华摆设,忽听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死鬼,你都吓死我了,你要出了事儿,我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嘘~小点声,疯了,谁让你上这里来?”赵启凡将声音压得极低。
“嘻嘻~小样,知道你老婆不在家,我才敢来。过来,亲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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