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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茹召见楚嘉怡谈话的时候,才离开赵府不久的魏槐,却是再次求见了赵俊臣。
得知魏槐去而复返,赵俊臣不由一愣,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不敢怠慢,忙让人把魏槐带到书房密谈。
等魏槐来到书房后,赵俊臣问道:“魏先生,这般去而复返,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槐点了点头,沉声道:“厂督大人,卑职刚刚得到消息,又有难民入京告状了,而且这次一口气来了两波,皆是江浙境内的百姓。如今已是到了北直隶顺德府附近,大约明天此时,就会到京。”
对于这些情况,赵俊臣早有预料,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叹息一声,悠悠道:“他们来的倒是极快,想来也是贪官作孽,让他们心中怨愤,当真可怜。如今随着各地的难民接连上京告状,这南巡筹备的纰漏,也是越闹越大,而太子他们,恐怕也会越加的手忙脚乱了。”
魏槐见赵俊臣并不在意,却是目光一闪,又说道:“厂督大人,本来这点事情,咱们西厂早就有了准备安排,卑职也不应该为此而刻意烦扰大人。然而卑职心中有一计谋,却是需要大人配合,若是实施得当,既可以让太子的声名愈加败坏,也可以让咱们查探清楚,那楚嘉怡的背后之人,究竟是不是太子殿下!”
见魏槐神色认真,赵俊臣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后,对于魏槐的心中想法,已是了然。
魏槐一向自视甚高,又是以赵俊臣的左膀右臂自居,然而今日在他推测楚嘉怡的背后主使会是太子朱和堉的时候,赵俊臣的态度却是不可置否,好似并不相信。
对于赵俊臣的这般态度,魏槐表面上看似不在意,但心中恐怕也憋着一口气,存着证明自己的念头。而如今有了机会,可以证明自己的推断正确,自然也不会错过。
明白了魏槐的心中想法后,赵俊臣自是不会拒绝,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笑着问道:“哦?不知魏先生的计划,必是极好的,却不知要怎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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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却说那楚嘉怡,在成为了赵俊臣的贴身婢女之后,虽说受到了善妒泼辣的方茹敌视,马上就被敲打了一番,但她在赵府中的地位,却是大为提升了,在赵府之中,若论身份地位,如今已是仅次于方茹与许庆彦两个人而已。
所以,等到楚嘉怡回到了自己房间,一些已经得到消息的赵府总管、管事们,已是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相互介绍认识之间,对楚嘉怡颇为讨好。
接着,在这些人的安排下,楚嘉怡在赵府里的居所,换成了更大更敞亮的屋子,一应生活用品,皆是高档贵重;而派发给楚嘉怡的衣裙,也变得更加讲究精细;每月的例钱,更是足足多了五倍有余。
不过,对于这些东西,楚嘉怡心中并不在意,好不容易将他们打发离开,又向厨娘周梨花报了平安之后,楚嘉怡也不耽搁,就一路打探着,向着赵俊臣的书房走去。
楚嘉怡潜入赵府,就是为了搜寻对赵俊臣的不利证据,而赵俊臣的书房,自然是楚嘉怡眼中的重中之重。
正好,赵俊臣把她收为贴身婢女后,磨墨铺纸、收拾书房之类的工作,都是由楚嘉怡负责,所以没了其他事情后,楚嘉怡自是第一时间去了赵俊臣的书房,期望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情报证据。
然而,当楚嘉怡来到了书房外不远处,却看到两名赵府下人,正在那里候着。
这两名赵府下人,显然也知道了楚嘉怡成为赵俊臣贴身婢女的事情,见到楚嘉怡出现,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来。
“见过楚姑娘。”来到楚嘉怡身前后,一名身材较为高大的赵府下人,带着满脸讨好的笑容,恭敬的说道:“听说楚姑娘如今成了老爷身边的贴身婢女,今后可要对咱们这些人多多照顾啊。”
另一名赵府下人,却是内向一些,只是偷偷的看着楚嘉怡的美貌,面色微红。
楚嘉怡神色柔和,轻声道:“这是自然的,咱们同为赵府办事,今后自是应该相互照顾。”
说着,楚嘉怡又问道:“两位在这里候着,不知是为了何事?”
听到楚嘉怡询问,那名性子较为内向的赵府下人,总算找到了机会,有些磕巴的回答道:“回、回楚姑娘的话,老爷他正在书房里办理公务,许爷正在旁边伺候着,而我们两个候在这里,却是怕老爷有什么吩咐,一些端茶跑腿的小事,总不能让许爷去办吧?”
随着这人话声落下,那名身材较为高大的下人,又是讨好的补充道:“今后楚姑娘也是和许爷一般伺候在老爷身边了,要是有什么事,姑娘您和许爷一样,吩咐我们这些下人去做就是。”
楚嘉怡微微一愣,看了看天色,时间不过是下午申时,又问道:“这个时候,老爷他不是应该在吏部衙门吗?”
还是那名身材较为高大的下人,笑着回答道:“这可说不准,就要看朝务的多少和老爷的心情了,在朝务不多的时候,老爷经常会带着折子回府里办公,毕竟终究还是咱们府里舒适些,召见客人的时候也不会引人注目。不过,以咱们老爷的身份,这么做也没谁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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