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还是一脸不愉的样子,那女人忙伸手攀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说道:“哎呀,春生,你就是不信我,也要信娘啊,我离这生还有些日子呢。要是听你的,天天坐着,我得多难受啊,难道你想让我生产是不顺当啊。”
春生眉头一皱,不高兴的说:“又胡说什么呢?我不是不让你走动,往后不能走这么远了,在院子里转转就行了,听到没?”
小满正在这里被春生教育,后面的春娘也挎着筐追了上来,她看到小满后,佯装生气的打了一下小满的胳膊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不是说不让你来吗?我一时看不住你,你就给我惹事。”
看着春娘和春生都是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看着自己,小满忙又抓住春娘的手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保证往后再也不这样了。”
春生见了,这才笑了笑,从春娘手里接过筐往地头拿去了。跟在他身后的小满到了地头后,又不可避免的被张福训斥了一番,看着秋林他们在张福背后露出好笑的表情,小满用力的瞪了过去,然后自己也大笑起来。
从小满他们夫妻搬到上河村,这已经是第二个年头了,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小满从一个新婚小妇人变成一个周身被幸福围绕的准妈妈。
这两年里,春生和张福又相继买下了一些地,两家现在也已经不大不小算是村里的地主阶级,也都有了自己的佃户。但因为生活习惯的原因,张福和春生两人,还是各自留了几亩地自己耕种。
虽然两家互相帮忙,但各家的地各家说的算,收成也由自家留着,并没有混为一家。小满清楚的知道,自己即使是住的离自己的娘家近,但总归自己是出嫁的女儿,是外姓的人了。
秋林他们早晚会成亲,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妻子,小满可不想让自己的弟妹们以为自己来沾娘家的便宜,那自己又有贺红有几分差异?
去年秋收,春生曾经回过一次临水村悄悄的看过贺红,但却并没有让她知道。虽然贺红依旧是那个性格。但春生不能否认,贺红胖了许多,精神也比从前好了不少。
听吴婶子说,虽然石牛现在也经常往城里跑,似乎是又找到了什么相好的,可对贺红却是不再打骂了,贺红天天在村子里说自己日子过的好。从那以后,春生的心里就彻底了放下了贺红这个包袱。
吃过午饭,春娘一路把小满送回了她的家里,上一次产婆来后,交待过说小满生产的日子也就在这十几天里,所以春娘现在更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
随手拿起小满给孩子做的小衣裳,春娘感慨的说:“你这娃是有福气了,比你有福气。你和你弟弟们打从生出来,哪穿过这样的细棉布做的衣裳啊,春生就是依着你,这么干净的布还烫了一遍又一遍的,连尿布也烫。”
小满笑着拿起手边做了一半的小衣说:“娘,这不是干净吗?孩子皮肤嫩着呢。”
春娘把手中的小衣叠好放在一边,拉过小满的手说:“小满啊,娘看你这胎啊,估摸着也是个姑娘。我已经跟春生说过了,说你随我了,先开花,后结果,让他不要着急。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生啥他都喜欢。真好,真好。”
说着,春娘就红了眼睛,拍拍小满的手说:“你是个有后福的孩子,幸亏你过的好,不然娘这辈子都会觉得对不起你。当初咱没嫁给叶家那个小子就对了,你看看他,如今天天在赌场里混着,前几天娘还听说他为了筹钱,竟然把自己的孩子也卖了,作孽啊。”
小满吃惊的看着春娘,问:“娘,你听谁说的?不是说,叶家又自己开了私塾吗?日子也过得还不错啊?”
春娘撇撇嘴,说:“那是叶家人,不是他叶生。前儿个,叶管家来找你爹喝酒时说的,说是那个叶生,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混蛋,整天除了赌就是赌。现在叶老爷因为太生气,昨个已经把他撵出叶家,那个混蛋死了不可惜,只可惜那个孩子了。”
春娘见小满也不吱声,以为她不想听叶家的事,就又拿起小满缝的小衣,跟小满聊起小孩子的话题。
她们这边母女聊的开心,那边王贵来到了张福家的地里,这两年张福虽然不在去张老爹那里,但跟王贵却还有着联系。
看着王贵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张福好笑的问:“大哥,你想说什么啊?看把你为难的!”
王贵嘿嘿笑了下,看着张福说:“那啥,我就是想来跟你说声,咱爹和娘准备跟老四去镇上住了,我想着他们这一走,大概不会再回来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咱爹?”
张福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脸无所谓的笑着说:“我就不去了。”
王贵见张福拒绝的这么干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点点头说:“那好吧,那我就先回了,利空来家里吃饭啊。”
张福点点头,冲他摆了摆手,就又低下头继续干起活来,没多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往王贵走的方向看去。见他已经走远,似乎是想叫住他,可犹豫了一下后,又深深的出了口气,继续低下头收起了庄稼。
他的这个举动看在秋至的眼里,秋至想了想来到张福身边问:“爹,你刚刚想叫大伯干啥,要不要我去帮你把他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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