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一门开始小心翼翼应付朝廷的时候,距离宗门不远处的洞府当中,吴勉已经放弃了在龙尸身上寻找逆鳞的打算。他找了整整一天,几乎翻遍了白龙表面的每一个鳞片,都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最后在归不归的劝说之下,这个白头发的男人终于点了头,答应了去寻找下一个地图的所在。
如果不是因为参与到问天楼和方士一门的恩怨,吴勉和归不归早就开始去往下一个地图的计划,算起来他们几个人几年前就已经启程了。只不过他们这次的行程有些麻烦,这个时候,吴勉才说出来这幅地图标注的地址和以外几幅地图不一样,是在海外的孤岛上。
为了自己早点解开身上的封印,归不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十张海图。让吴勉在上面辨别他们要去的地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白发男人看了一遍之后,摇了摇头,表示上面并没有他记忆中的地图。
由于手边的海图有限,还好吴勉记得地图上的渡海之地——琅琊。当下,归不归也不去准备什么海图了,直接带着吴勉和百无求、任叁四个人前往琅琊。还是留着仇力看守洞府,不过这次他们出门的时候,黑猫却从百无求的洞室里面冲了出来。窜到了二愣子的怀里死活不肯下来,自从龙尸摆在了洞府里面之后,黑猫便好像受惊了一样,说什么都不从百无求的洞室里面出来。现在看到了自己的主人要走,它便疯了一样,一定要跟他们离开。
好在只是一只黑猫而已,让百无求抱着它也不占什么地方。只是从洞府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几万的官兵守住了前往方士宗门的要路。好在他们的洞府并不在封锁的范围之内,虽然这些官兵看着这四个人古怪,也没有谁过来多嘴盘问一下。
琅琊距离他们的洞府并不算远,几个人先去了附近的镇店当中买了马车。一路上向着琅琊进发的同时,也开始购买一些渡海需要的物品。归不归早年有过渡海的经历,老家伙知道有些东西在沿海之地购买不便,还是在内陆置办齐了的好。
三天之后,他们这辆马车终于到了琅琊。找个客栈住下之后,归不归开始找附近常年出海的渔民,打听有关那座海外孤岛的消息。地图上标注孤岛的名字叫做饵岛,本来以为附近一定有渔民知道饵岛的下落。不过一连问了三五是个渔民,都没有有关这个饵岛的消息。最后连耳朵岛,儿子岛都问了一遍,也没有人知道任何和饵、耳、儿、尔有关的岛屿。
看到没有人知道有关饵岛的消息,最后吴勉找来绢帛,亲自在上面画了一张海图交由渔民辨认。本来以为这下应该有人会认出来,没有想到的是,十几名会看海图的渔民看到之后,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一名刚刚过了六十整寿的老渔民当年在琅琊王的手下做过水军,连他看了都直摇头:“几位老爷是不是记错了,老汉我九岁跟着家里人出海,十五岁入了琅琊国的水军,三十岁那年差点做了水军的校尉。琅琊周围五十里的海面闭着眼都能驾船走个来回,你这就不是我们琅琊的海图。要不,老爷们再去其他的地方碰碰运气?”
听了老渔民这句话之后,归不归偷眼看了看依旧刻薄相的吴勉。见到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嘿嘿一笑,从怀里面掏出来一个小小的金锞子。塞进了老渔民的手里,说道:“你再好好看看,这张海图是一百多年前留下来的。现在可能已经不叫作饵岛了,不过海图是不会错的。”
看在了金锞子的份上,老渔民又看了一眼海图。不过看完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老汉我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一百多年前龙王爷发怒沉了几个海岛。这位老爷,弄不好你们不走运,这个什么饵岛的那个时候已经沉入海底了。”
“沉海……不会,海外的孤岛就算都沉了海,我们这座洱海也不会沉的。”归不归嘿嘿一笑,当下收起了海图,准备在换个渔村碰碰运气。
不过他这句话让老渔民会错了意,以为这是在暗示他将刚才的金锞子还回来。老渔民又不舍得这块金子,当下一拍大腿,对着归不归说道:“老汉我虽然说不出来饵岛在哪里,不过家里还有一个七十七的叔叔。方圆百里就属他最长寿,他年轻的时候出海到过百里之外的海域。如果他也说不出来的话,几位老爷你们也别再方圆百里之内打听了。出了一百里,或许还能有人知道这个饵岛的下落。”说完之后,老渔民拍了拍怀里的金锞子,意思老汉我已经尽力了,要是再打听不出来,这块金子也不退了。
当下,吴勉、归不归被老渔民带到了他的家中。他的这位叔叔中年丧妻,虽有三个儿子也都没有善终。一个被朝廷抓了徭役死在战场,剩下两个儿子分别因为出海的时候遇到了风暴,连任带船都没有回来。好在当地的民风质朴,老人的兄弟几个都没有分家,现在由侄子、侄孙子轮流照看。虽说已经七十七了,腿脚还是很硬朗脑筋也清楚。
听到了侄子问他打听饵岛的下落,老人一个劲的摇头,嘴里数落着他的侄子:“你都六十多了,咱们这儿的海里有几座岛子你不知道吗?什么饵岛脸岛的,根本就不是咱们这片海里的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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