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和谢安澜找到苏琼玉的时候,苏琼玉果然一个人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呆。原本倒是安安静静地,看到谢安澜和朱颜不知怎么的,红着眼眶扑过来,抱着谢安澜放声哇哇大哭起来。谢安澜和朱颜在一边,只能望着哭的像个孩子的沁水郡主满头冷汗。
苏琼玉再如何伤心,这毕竟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儿。比起一个小姑娘失恋的事情,京城里每天都会发生许多比这重要很多很多的事情。那天苏琼玉抱着谢安澜哭了半个时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睿王府了。谢安澜得到的消息,沁水郡主每天都在莫罗驿馆中,时不时会出城骑马。想没想开不知道,不过倒是真的没有再去找柳浮云了。谢安澜也微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也不喜欢这个被娇宠的姑娘太伤心难过出什么事了。
崇宁公主跟柳浮云说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只是崇宁公主跟柳浮云见过面之后也没有再提起柳浮云的事情。并没有主动想要为女儿牵红线或者迁怒于柳浮云的意思。如今京城里最重要的大事还是——睿王府前任睿王殿下,现任睿王的亲舅舅,要跟莫罗的崇宁公主成婚了!
虽然婚期定在三月,但是作为前任睿王殿下和莫罗镇国公主的婚礼,时间已经足够紧张了。消息刚刚传出来,京城就仿佛变得热闹了起来。睿王府更是每天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各路人马为前任睿王筹备婚礼。安德郡主和谢安澜每天更是忙得团团转转。反倒是两个当事人,前任睿王殿下在回京住了没几天,就带着崇宁公主不见了踪影。只是交代要载上雍附近各处走一走,婚礼前回来。
并且不忘敲打徒弟,婚礼一定要给为师好好办!
睿王妃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这种师父好想换一个!
过完年朝廷开印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今年注定了是一个忙碌而且喜庆的年头。一开年,朝廷各种施恩的赦令就源源不断的往外颁布。这两年陆离对朝堂和军队虽然收得紧,但是对民间实行的确实休养生息轻徭薄赋的政策,并且鼓励商人,大肆兴办学堂书院。只是早几年东陵年景不好又连续大战,想要减税力的力度也很有限。去年倒是一个丰收年,今年一开年朝廷便颁布命令将税收减去三成。并且决定三年内开始实行已经在一些地方试行的新的赋税政策。
赦令一出,寻常百姓自然是欢天喜地。他们并不懂别的,但是赋税减少,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对此,朝廷仅剩的一些保皇党们却是忧心匆匆。睿王在民间的名声越盛,对他们就越是不利。但是他们却也无能为力。即便是讨厌陆离这个人,却也不能不承认他却事实个天才,而且做的事情也确实对百姓有好处的。
难啊。老臣们忍不住仰天长啸,老泪纵横。
陆离忙,谢安澜也没有闲着。
与胤安和亲的人选需要她管,两位公主郡主的事情她需要过问,师父大人的婚礼准备需要她过问,还有睿王府和流云会需要她打理。更还有即将开学的女院需要她亲自打理。谢安澜深感,恨不得将自己劈成八瓣儿用。
说好的,睡到睡到自然醒呢?忙碌之余,谢安澜忍不住怀疑起人生。
于是,当每天忙得团团转的谢安澜突然晕倒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依然还住在睿王府的老大夫第一个被抓到了谢安澜跟前,安德郡主守在一边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忍不住红了眼眶。若是澜澜出了什么事…这些日子澜澜实在是太忙了,虽然她帮着接过了睿王府的内务和筹办婚礼的事情,但是外面的事情还是有很多。别人家的儿媳妇都只需要打理一下中馈,相夫教子便罢了。自家说是睿王府身份尊贵非凡,澜澜这日子忙得只怕还不如那些寻常人家的儿媳妇舒服。
回头一定要将澜澜将那些事情都推了!
“老先生,澜澜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安德郡主轻声问道。
老大夫回头看了一眼安德郡主,抚着胡须道:“是好事儿,恭喜郡主。”
“恭喜?”安德郡主一时有些会不过神来,老大夫道:“王妃有喜了,难道不是应该恭喜?”
安德郡主回过神来,终于大喜。不过欢喜之下又是担心,“那澜澜怎么晕过去?是不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老大夫道:“还行,王妃身体底子好,这几年养的也好。最近是忙了一些,倒还不至于有什么问题。至于昏过去…应该不是身体的原因。倒像是被熏晕过去的。”
“熏?”安德郡主不解。
老大夫道:“有的孕妇会比平常敏感,闻不得太刺激的东西。”
门外匆匆端着水盆进来的宁疏听到这话,都顾不得去研究孕妇这个词,连忙道:“回大夫,确有此事。昨儿王妃还提起,说后院新送来的花儿味道难闻呢。”安德郡主击掌道:“我想起来了,方才…澜澜晕倒的时候,我们正在清点库房里的香料呢。澜澜一进去就晕了!”
老大夫道:“没什么大事,过几个月应该就稳定了。最近…就不要让她闻到太过刺激的味道就行了。”
安德郡主连连点头,“老先生,用不用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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