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炭,黑木炭你快点,要迟到了。快要迟到了,要真迟到了他们还以为我们会怕了他们呢!你别拖拖拉拉成不。”燕祁轩大声地叫着。一俊俏的丫鬟有条不训地给他穿衣着装。
说话间从外面走进一位头戴束发玉冠,齐眉光洁;身着象牙白袍子,登着青锻粉底小朝靴;面容黝黑,一双杏眼炯炯有神。腰间别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滕花玉佩,春上时节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特别拉风的一少年。旁边跟着一个面容平凡的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男仆。
此时丫鬟还在给燕祁轩套外套,另外一个丫鬟端着水到他嘴里。边穿衣服边涑口,手忙脚乱了一会,才穿戴整齐。
温婉看着眼前的燕祁轩:头戴紫金冠,冠上面镶嵌了两颗硕大的东珠。身着玄色刻丝藤纹云锦袍,腰扎缀着蓝宝石的青色腰带,下着红绸裤、青面雪底小朝靴。手上戴着一串佛珠,腰间吊着一个五彩香囊与一白玉羊脂挂件。
本来就肤如凝脂,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这么一通打扮,更如神人一般俊逸。
温婉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家伙,这家伙真是漂亮啊。这么想着,大脑不受控制,垫起脚尖,一双手不由去捏着那粉嫩的脸蛋,心里暗想着,那潘安最多也就这样了。可潘安已经成为了一堆土,这个,可是活生生在眼前啊。不捏上两把,太对不起她。
“黑木炭,你干什么,你又发痴?我可警告你,我不喜欢男人的,我只喜欢女人。你要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非得把你一双手剁下来不可。”燕祁轩见温婉摸自己脸,换平常可能也不会多想。可现在那眼神色眯眯的。当下恼了,拍开他的手,大声地叫了一声。
温婉被他这么一吼,吼回神了。对于刚才的做法,讪讪的,不敢再抬头,将手里的折扇打开,试图转移注意力。屋子其他丫鬟都在偷笑。这表少爷,还真是一个活宝。冰琴则是皱眉不已。
温婉见着两丫鬟在那笑,扇了一下,冷得哆嗦了一下。才恍然现在是二月的天,还冷着呢!心里叹气,自己的名声算是全没了,咳,都说美色迷人心智,看来确实是不假。转了身逃也似的出去了。
“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警告你,我是爷们,我是纯爷们,我可不玩那些龌龊的东西。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肮脏的想法,我非让你吃排头。听见没。”声音叫得挺大,可是明显气力不足。燕祁轩怕说太狠了,温婉不理人甚至掉头转身走了。那他就麻烦了。
旁边几个丫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低着头偷笑。他们也知道世子爷长得好,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吃世子爷豆腐,还是第一次见到。
温婉正走出外面,看着外面一片好阳光,心情非常之好。等再见紧随其后的燕祁轩。温婉就不乐意了。你说你一个男孩子长这么漂亮做什么,不存心引我犯错嘛!刚要不是他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他至于丢人丢份嘛!难怪有人说,长得好也是一种罪。
也是这个家伙命好,要是生在普通家庭里,长得这么妖孽,铁定要被人卖去当小倌。不过转而想想,这个社会,不管是男是女,只要长得漂亮又没足够的权势保全自己,都是一种灾难。好在自己只是清秀,要不然,当初可就得进狼窝,那可就倒霉了。温婉第一次对于自己的相貌,很是满意。
淳王世子燕祁轩,对温婉不是一星半点的生气,那是超级愤怒跟恼火。他这会很想让温婉认识到,他是纯爷们,不是那啥的。
两人刚进学堂,就碰见两派的人正在对侍。看到燕祁轩,其中一派的人全都蜂拥而上,站在了燕祁轩的背后,显然是一个阵营的。两派的人在那里叫嚣着。
温婉看着对方为首的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头上带着束发的簪子,有意思的时候那簪子,是刀形;穿着一身五彩江绸貂皮大衣,手上带着一个宝石戒指,腰间配着一块圆形玉诀,挂着一个无彩的香囊。长得一张国字脸,身材高大威猛,其他温婉暂时还看不出来,但那倨傲的神态跟燕祁轩如出一撤。
罗守勋很得意地看着燕祁轩,问着,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燕祁轩转头看温婉,温婉正不知道在神游什么。
罗守勋见着燕祁轩没反对,张口就来“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燕祁轩听了换转头推了推还在神游的温婉“黑木炭,他把你名字故意拿出来对诗,那家伙是在讽刺你,你可不能丢人。要不然我饶不了你。知道吗?”
温婉看着燕祁轩,不由好笑。这只是巧合好不好,就算不是巧合,这事也能被他编排,也真亏得他为了挑动他出力,这样借口也能想得出来。也真够可以的。
看燕祁轩这边又没人应,罗守勋呵呵直笑。燕祁轩看着温婉,满含警告地。
“说了你不学无术,你还不承认。对不出来就直说,下月的骑射比赛,再见真章。”罗守勋特别得意地,鼻孔都翘天上去了。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粗糙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燕祁轩一众人大喜。另外一边的人,脸色却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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