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尼来到洗手间里洗脸的时候,心里不禁感慨,这应该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为什么自己听到里莎牺牲时,心里会感觉那么难过。要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头,剩下的女兵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全部壮烈牺牲,不知自己记录到这些剧情时,会不会落泪?
洗了一把脸,稳定了一下情绪,阿格尼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们继续吧。”
“阿格尼,我感觉你的状态有点不对劲。”索科夫虽然不清楚阿格尼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却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便主动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让另外一名速记员来记录。”
“好吧。”阿格尼听索科夫这么说,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说道:“那我就休息一会儿。”
等另外一名速记员就位之后,索科夫继续口述小说的内容。
瓦斯科夫带着剩下的女兵,来到了森林里的一处河边,装成了一群伐木工人,在那里大张旗鼓地砍树,让德国人以为这里有一群伐木工人,从而不敢轻易冒险经过这里。
虽说瓦斯科夫在森林里升起了几个火堆,制造了大量的烟雾,来干扰德国人的视线。不过狡猾的德国人,并没有因为前方出现伐木工人,就轻易地改变行军路线,而是派出两名士兵到河边进行观察,想搞清楚对岸到底有多少人。
德国人的反应大大出乎瓦斯科夫的预料,就在他做好战斗准备时,最漂亮的女兵热妮亚装成一个干活时摸鱼的人,跳到河里开始游泳,把河边负责监视的德国兵吓了一跳。
当索科夫口述到这里时,格鲁迪特不禁自言自语地说:“热妮亚这样做,真是太冒险了,要是德国人开枪,她是必死无疑。”
谁知他的话刚出口,坐在旁边的维尔纳就厉声说道:“安静,不要打断将军同志的思路。”
而另外三人也用不满的目光望向了格鲁迪特,责备他影响到大家的心情。
只有索科夫表现得云淡风轻,他轻描淡写地说:“是啊,敌人就躲在河边监视对岸的动静,热妮亚此时跳进河里游泳,等于是把自己送到了敌人的枪口面前。她也是在赌,赌德国人怕暴露目标不敢轻易地开枪。”
听索科夫这么说,刚刚还在责备格鲁迪特的维尔纳,也忍不住问道:“将军同志,那德国人究竟开枪没有?”
见众人如此急着知道后面的剧情,索科夫却笑而不语,只是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他又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就在他找火柴时,三四个打着火的打火机伸到了他的面前,维尔纳还陪着笑问:“将军同志,快点告诉我们答案吧,我们这么多人都等着呢。”
索科夫用其中的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才慢吞吞地继续口述后面的剧情。
当众人听到河边进行监视的德国兵,终于被热妮亚的表现唬住了,撤回去向指挥官报告,准备另外找一条路绕过这里时,都不禁如释重负地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片刻之后,阿格尼还是感慨地说:“虽说瓦斯科夫他们成功地拖住了敌人,不过派去搬救兵的里莎已经牺牲了,他们如今依旧是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
众人刚刚好转的心情,听阿格尼这么一说,顿时又变得沉重起来:没错,派去搬救兵的里莎已经牺牲在沼泽地里,远在会让站里的人是无法了解这里的情况,更加不可能给他们派遣援兵过来。就算他们能暂时迷惑住敌人,但要想挡住敌人,早晚还是会发生战斗的,当时局势就非常不妙了。
“行了,大家都别说话了。”维尔纳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们老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会打乱将军同志的思路,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随便说话,否则我就会把他赶出来。”对众人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又面带笑容地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请继续!”
维尔纳的想法是好的,但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让他忍不住又失态了。
当他听到小分队里的翻译兼诗人索妮娅,为了去帮瓦斯科夫寻找丢失的烟袋时,被隐藏在附近的德国兵杀害之后,气得在桌上猛地拍了一巴掌,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德国佬,连一个姑娘都不肯放过,真是该死,该死!”因为激动,他的声音很大,整个房间里都在回荡着他的声音。
不过众人并没有开口责备他,他们心里同样在为索妮娅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兵牺牲而惋惜,脑子里还在回忆她所念过《普希金文集》里的那些优美的诗。
索科夫见大家的心情沉重,便再次停了下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准备起身去倒茶。
不过没等他站起身,格鲁迪特已经抢先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去倒了一杯热茶,恭恭敬敬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索科夫向格兰迪特点头致谢之后,接着口述后面的剧情。
瓦斯科夫见索妮娅迟迟没有回来,便带着热妮亚过来找她,却只发现了她还没完全冷却的尸体。接下来,瓦斯科夫在热妮亚的配合下,用匕首和枪托干掉了两名落单的德国兵,并从其中一名德国兵的手里,发现了他丢失的烟袋。
“活该!”维尔特听到这里,再次忍不住兴奋地叫了起来:“这些该死的刽子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将军同志,您快点说下去,接下来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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