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我跑上前帮着警察将这两家人拉开,娘家人来得比较多没有吃亏,死者公公的鼻子被打出了血,死者婆婆被打了一个乌眼青。
接下来警察们将死者的娘家人带到火葬场去认尸,只留死者的公婆在派出所继续处理问题。
死者的娘家人离开后,死者的公婆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就哭了起来。
“孩子可能是饿了,能不能弄点奶先喂一下孩子。”小师姑抱着哭泣的婴儿找到死者的婆婆。
死者的婆婆把孩子接过去,抱着孩子就哭了起来,不仅哭得很伤心,也哭得很委屈。
死者公公掏出手机就给孩子姑姑打了一个电话,让孩子姑姑赶过来送奶粉,送奶瓶子。
接下来死者公公将他儿子和儿媳妇的事讲述了一遍给我们在场的人听。
“我儿子叫姜文涛,我儿媳妇叫尚文佳,儿子是一名木匠,长年在外地打工。你们大家应该都知道,工地活只要到了冬天停工了。一月份我儿子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帮着我儿媳妇照顾孩子。我儿媳妇这个人性格比较怪异,不让我儿子在家里闲着,偏要让我儿子出去找个兼职工作,多赚点钱。我儿子就说,他在外面累了一年,这个冬天想要在家里面休息休息,不想出去工作,我儿媳妇就和我儿子吵了起来,说我儿子懒,不知道赚钱,还说我儿子无能。他们俩吵了三四次后,我儿子忍受不了我儿媳妇的无理取闹,就跑回到农村,和我们老两口住在一起。我儿子那人脾气不是很好,他发微信给我儿媳妇提出了离婚,我儿媳妇质问我儿子,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其实我儿子在外面没有人,当时我儿子就说了一句气话,说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从那天开始,我这儿媳妇就魔怔了,成天要死要活,我们去咨询医生,医生说我儿媳妇是产后忧郁症,需要家人开导,后来我儿子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事事都让着她,可她就是没完没了地跟我儿子吵架。我儿子昨天去外地工作了,没想到她今天就跳楼自杀了,我们家这事造了什么孽呀。”死者的公公说到这里,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对于死者公公来说,儿媳妇跳楼自杀,对他们家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我们大家都能看出来,这个大叔没有说谎。
“师父,我认为那女的跳楼,应该跟那栋大楼犯邪有很大的关系。”我走到师父身边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事南方家里也有一定责任,都知道媳妇有产后抑郁症,居然没人看着。”师父对我叹息道。
“师父,既然咱们碰到这样的事了,就不能不管,咱们再回一趟兴隆小区。”
“这事,咱们还真就没法管,除非把那三栋大楼给推倒了。”冯师叔站出来一步对我说道。
“那栋大楼刚盖好的第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有个客户让我过去看一下兴隆小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过去看了一眼后,就跟客户说了,因为大楼建在老坟地上面,老坟地存在的年代比较久远,就变成了极阴之地。人住在极阴之地上,那肯定会出问题。除非是用阳气压着阴气,才能改变那里的风水。”
“怎么用阳气压着阴气?”我不解地问向师父。
“在中国,有很多极阴之地,这样的地方只适合建学校,建军营,用学生和军人的阳刚之气压着极阴之地的阴气,才不会出问题。解决兴隆小区的唯一问题,就是让兴隆小区三栋楼全都住满人,用活人的阳气压住地底下的阴气,目前看来是不太现实了,因为兴隆小区犯邪这事在云海市都传遍了,那里的房子就算是白给都没人要。”师父对我解释道。
派出所这边的事处理完后,警察留了我们的联系方式,就让我们离开了。
死者的公婆还在派出所待着,死者公婆人不错,他们没有追究死者娘家人打他们俩的责任。
我们从派出所走出来,看到死者尚文佳的魂魄就站在派出所门口,此时她探着头看向她婆婆怀里的孩子。
“你这人也太不负责了,你想死的话,那你就自己去死,为什么要剥夺孩子活着的权利。”我对尚文佳的鬼魂指责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很后悔,我也不想死,可是我当时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总是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念叨着“活着没意思,活着太累,还不如一死百了”。”尚文佳说到这里,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行了,不要说她了,咱们走吧!”师父拉着我的胳膊说了一句。
“师父,我可不可以坐冯师叔的车,你那车太冷了。”我指着冯师叔的车子对师父说了一声。
“你这小王八蛋真不讲义气,你和我在一起有福能一起享,有苦就不能一起吃呗!”师父说完这话后,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我硬塞到车上。
离开派出所后,我们就开着车子向小师姑的住处驶去。到了小师姑的家,我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冻硬了,鼻涕流出来都冻成坨了,师父的情况不比我好到哪去,他的胡子上面挂着白霜,鼻涕也被冻了出来。
“终于到地方了,下车吧!”师父对我说话的时候,冻得是上牙直碰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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