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玄月的意识稍稍恢复一些,却还是头昏脑涨一片混沌,脑子里似乎总有个声音嗡嗡作响。
武玄月似乎隐隐约约只记得前半夜的片段,自己心情不好当真是喝的不少,而后半夜似乎因为这个身体代谢酒精的太差,脑子就断片了过去了。
武玄月未睁眼皱起眉头,这方五指卡在额头上方,凝眉难受,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敞亮,只是这过分暧昧的纱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道闪电一闪而过,武玄月怵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更是被眼前的一切给吓住了——
这里……
这里……
这里不是花满楼的包房吗?难道说是自己昨晚上是留宿在这里的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更是惊恐万状——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武玄月脑海之中来回激荡,来势汹涌。
武玄月惊恐未定,微微地转过头去,再做最后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般。
而当他的眼睛落在床里面的赤身裸体的女子时候,近乎听到自己心脏噼里啪啦崩裂的声音,自己最害怕的设想,终于在自己亲眼确定的情况下彻底坐实了
武玄月怔然未定,张口结舌,满脑子混乱的不敢想象。
待他回过神来,心中唯有一个念想,那就是一个字——跑!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手忙脚乱在床上摸过自己的衣服,却在自己掀开自己被褥的一瞬间,再一次吓住了自己。
只看在锦缎的床面上,赫然一片殷红,触目惊心……
武玄月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了老鸨那一句话:“这丫头是个雏儿……”
武玄月刚才还在翻找衣服的手,顿时静止在半空中,随即瑟瑟发抖了起来,脑子里更加混乱一片——
自己这是在造孽啊!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酒后的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武玄月这会子的功夫,当真是想杀了自己的念头都有——
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就因为自己的酒后误事,白白糟蹋姑娘的清白……
家中贤妻端庄淑德,自己从结婚至今,连她的手都没有动过,却在风月之地,糟蹋了一个完璧之身的姑娘!你说你武玄月是畜生不是,简直就是造孽!
两个好好的女子,一晚上的功夫,都让自己辜负了!
武玄月稍微晃了晃头,又开始手忙脚乱翻找衣服,内心乱如麻,极其忙慌地穿戴整齐。
临走之际,武玄月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全部都丢在了桌子上,而后像是做了贼一般,逃之夭夭而去。
武玄月这方刚推门而出,床上的女子,忽然睁开了双眼,却是满眼的恼恨和绝望。
楚伶仃微微坐起了身子,随手捏来了床边的丝薄外衣,披在了之际的肩膀之上,当她的眼睛落在桌子上的钱袋子的时候,嗤声一笑道——
“曹凛然,你以为我的初夜就凭这些银两就买得起了吗?呵呵~可笑死了,我的初夜你还真的买不起!”
说着,女子站起了身子,那白花花的光洁皮肤,凹凸有致格外有料的身材,果然非同一般,如此人间尤物,只怕这种身段一露,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躁动。
只是,这曹凛然体内的念力可是武玄月啊!
这女人对女人的敏感度,决然不同于男人,即便在怎么不胜酒力,也不至于到了对同性下手的地步,更何况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武玄月这辈子最为介怀最为嫉妒的楚伶仃,怎么可能对这个女人做出兽性的行为呢?
楚伶仃披上衣裳,直步上前,坐在了酒桌前,斟茶倒水之后,抿了两口茶,声色冷厉,冷若冰霜道:“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头!”
话音刚落,一个红衣女子破窗而入,脚下铃铛清脆作响,叮叮当当甚是清脆。
倾赤子飘然落地站定,一脸嬉笑道:“不错嘛~昨晚上楚大小姐,你做的很不错!虽然你失去了第一次,女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你把你的第一次给了西疆第一英雄,也算是段美好的回忆~”
楚伶仃嗤声一哼,满脸地冷漠鄙夷,好声没好气道:“就这样吗?昨晚上似乎这屋舍之间被点了迷香,曹凛然被拖进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烂醉如泥早没了意识,若是没了这迷香迷香助阵,只怕我俩难成好事,我就是想不通你们如此苦心颇意经营这一切到底为何?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把自己的第一次委身与曹凛然吗?想来,这可不是你们末凉一族的一贯作法——”
倾赤子坐落而下,嘴角扬起一丝邪魅弧度来——
“楚姑娘果然百般伶俐,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你可知道习武之人最重气血的修养,当初我在你体内种下了蛊虫,不仅仅是为了控制你,更重要的是,这一次的蛊虫非同一般,它是可以毁烬一个武者所有气血的蛊虫,又称蛊血,只是这蛊血很是麻烦,必须要一个处子之身的女子作为药引子,破红之日便是这蛊血发作最佳时机,所以你明白自己有多重要了吗!”
听到这里,楚伶仃苦涩干笑了两声,满眼的仇恨而去——
“你们末凉一族杀我全家一百六十一口人,独独留下我一人,不过是为了让我成为你们手中利剑,刀上亮刃,我的价值也不过于此!我答应你们的也算是做到了,现在可否放我自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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