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池是不是没电了?”
“好像是的唉,老板。”
莺莺拿着空调遥控器敲了敲,结果再对着空调按键时,那边依旧没反应。
死侍受伤后还没恢复,现在还在地里养着,所以书屋的纯绿色中央空调现在停工了,但再打开一楼的立式空调时,却发现空调遥控器电池早没电了,毕竟太久没用了。
“老板,我去买电池。”
“算了,我就坐一会儿,莺莺,你靠过来一点。”
“好的,老板。”
周泽躺在沙发上,莺莺听话地靠了过来,微微地依靠在周泽的身边。
嗯,
凉快了,
嘘服了。
已经步入四月下旬了,通城这个地方四季分明,四季分明有时候看似是一个褒义词,但它同时也意味着,夏天特别热冬天特别冷。
好在,书屋里的绿色空调不止一个,有莺莺在身边,靠近一点,就自然凉。
周泽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莺莺在林医生那儿待了一天,俩女人还一起去逛了街,周泽注意到,莺莺带回来不少丝袜。
这阵子因为老道的事儿,书屋的氛围似乎有些压抑,许清朗每顿饭都当作“最后的晚餐”在做,丰盛得很,中午居然弄得是洋芋擦擦……
感觉,是时候让莺莺穿一下白丝给自己冲冲喜了。
脸上一本正经淡定从容,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些念头,其实这应该算是男人的基本技能了。
可惜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芳芳扛着一个大号快递箱走了过来,推开书屋的门,对周泽喊道:
“老板,陆游的快递!”
老道人不在,
快递也就放在了周泽面前的茶几上,
箱子很大,却不是很重,否则芳芳也不会亲自拿过来了,用芳芳的话来说,她身娇体弱易吹倒,哪能搬得动重的东西?
“老道人呢?”
“出去了呢,老板。”
“哦。”
老道这阵子往外跑得更勤了,
颇有一种最后的放纵的感觉。
“既然老道不在,他的包裹,我们就先拆了吧。”
“好的,老板。”
莺莺上前,没去拿什么剪子或者小刀,直接用她的指甲划开了密封胶带,紧接着双手抓住边缘,向外一拉。
“咔嚓……”
快递箱子被扯开,
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怪不得不重,这次里头不是快递的人,而是衣服。
莺莺把里面的衣服取出来,对着周泽摊开,“老板,老道买的衣服好艳啊。”
“这是寿衣。”
“啊哦,老道考虑得真长远,真的已经开始给自己操办后事了么。”
莺莺对这个行为倒是能够表示理解,想当初她可是一直做着要被老板在寒衣节烧掉的准备,为此还特意给自己设计了好几个款式的竹床。
当你能够平静地去面对和去选择死亡时,
自然可以安下心思给自己的葬礼多增添一些仪式感。
“不对,老道哪怕要给自己订做寿衣,也不可能选择这么艳的颜色,他可能会去订做一套新的道袍,而不是这个…………”
周泽把快递盒子翻过来,
找了一下,
发货地又是金陵。
上次发来俩“小朋友”的快递,也是这个地方。
不过,
这一次居然还留下了电话号码。
周泽拿出手机,照着这个电话拨打了出去。
“嘟…………嘟…………嘟…………”
打通了,
但是没人接。
放下手机,
周泽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如果真的是那位寄送来的寿衣,意味着什么?
提前给老道准备后事了?
也不应该啊。
按照之前周泽的猜测,那位不知道前代哪位府君的残魂出现在了阳间,掠夺寿命,很可能是为了给老道续命来着。
但现在居然又送了寿衣,
难道是自己想岔了?
可能府君一脉的亲情程度没那么高,又或者,老道已经成功地让他的那些老祖宗们对其放弃治疗了?
周泽又把寿衣拿起来,检查了一下,确认只是一件普通的寿衣,没其他的玄机。
这时,周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莺莺道:
“那个面具,找出来。”
“好的,老板。”
莺莺去了楼上,很快就拿着那面银色面具跑了下来,
“老板,这面具在抖动呢。”
周泽接过了面具,
没做犹豫,
把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
熟悉的大桌子,熟悉的昏暗空间,
熟悉的圆嘟嘟的手,熟悉的圆乎乎的脸。
这个原本属于执法队内部的通讯器,周老板也算是玩儿熟了,没了第一次使用时的新鲜感。
“噗通!”
果然,
那个穿着红色肚兜上面写着一个“肉”字的玩偶翻身上来,动作很是灵敏。
然后,
它在距离周泽十米左右的位置站住了,
紧接着,
它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脑袋,
“嘎嘣”,
它把脑袋摘了下来。
周老板心里发出了一声哀叹,不是吧?
接下来,
是长达半个小时的“拿自己的头当球踢”的游戏。
…………
摘下了面具,
周泽面露疲惫之色,
这还是他有了前车之鉴,提前终止游戏的结果,否则这场无聊的游戏,可能还得继续下去。
和上次一样,
无论自己喊什么,问什么,说什么,
对方依旧只是踢球,踢球,再踢球,
似乎沉迷于这个游戏而无法自拔。
揉了揉眉心,打了个呵欠,周泽侧过脸时,却发现原本靠着自己坐着的莺莺居然已经依偎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
一些细微的变化,
其实一直在发生着。
看着身边的女孩,周泽真的有一种养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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