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后卿还急了眼了,还是济元出来打了圆场,“哎呀,她说是葫芦娃那就是葫芦娃嘛,这个故事我都听了好几遍了。”
“呐呐呐,你们要吵就去别处吵,别吵着我的葫芦,它们胆子小不惊吓,一吓就落地了。”
话音刚落便有个葫芦落下地,看得济元眼里满是心疼,“哎哟哟,我的葫芦啊喂!”
随后他们当然是被济元给赶走了,后卿还在那里一脸大笑,“什么葫芦嘛?还不惊吓,原来是真的呀!”
“你是故意的?”
“哪有?我只是顺便试试嘛!平日里他对他那些葫芦宝贝得紧,不准看不准摸,连大声说话都不行,哈哈,你看他刚刚心疼的那个样!”
道宁起身看着藤上的葫芦,个个长得水灵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后卿所说,有一天会有七个葫芦娃从里面蹦出来。
“别看了,再看就吓着它们了。”济元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幽幽地说道。
道宁掏出一个酒瓶放在桌上便要转身离开,“这是竹原让我带给你的。”
“你这么急着走是干嘛?有人赶你啊?”
济元说话一直都是这样,他早已习惯,想来他这么多年也一点没变,唯一不同的是后卿不在了。
“你一来我便听说了,归尘说你要用云霄镜,你用那玩意儿干什么?”
“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济元起身打开桌上的酒瓶,一脸满足地闻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找人。”
“啪嗒。”
济元将酒瓶盖上,来到他面前看着他问道,“你找谁?找后卿吗?”
道宁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后卿不是死了吗?还怎么找?
他摇摇头道,“不是,我找我徒弟,但云霄镜坏了。”
济元一听他说云霄镜坏了,面上有点心虚,伸手捋了捋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
接着他在身上摸了摸,又在空间里找了找,随后又进了房间一阵捣鼓,看得道宁一脸茫然。
济元在房里没有找到,出了房门四处查看,随后看到桌脚那里垫了一个东西,忙上前取出来一看,然后递给道宁。
道宁一脸狐疑地接过,一看是一面镜子,镜身完好无损,只是为何只有一个镜面?
“这……”
“嘘!”
他还没出声,济元便神色慌张地四处看了看,明明此处是他的住所,但却像是做贼一般。
他朝他招了招手,然后虚空划了一个禁制。
“这是云霄镜。”
一出口便惊了道宁,这竟然是云霄镜的另一面。
“咳咳,是我偷偷给抠下来的。”
“你偷这个干嘛?”
原来是济元瞧着此物新鲜,但他每次找归尘借,他都是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所以自己偷偷把另一面给抠了下来,平日里闲着没事便拿出来看看。
若是归尘知道济元背地里说他小家子气定会直呼冤枉,明明是济元隔三差五就来找他借云霄镜,借口还五花八门,今天说什么自己的葫芦少了一个,明天说自己落了一样东西。
这是宗门秘宝云霄镜!一面看过去一面看未来,不是给他拿来找什么这样东西那样东西的。
但济元哪里依他,只说自己会好好控制灵力的,保准丝毫不差,找着东西就还给他。
“济元长老,不是我不借给你,若是你胡乱使用灵霄镜窥探未来,命运之线会有偏差的,况且于你飞升也是有阻碍的。”
“哎呀呀,我不就找个东西嘛,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九州都没人飞升了,大家一起等死好了,找个东西都不让人家找,哼!”
每过多久归尘便发现云霄镜坏了,为此还和济元大吵了一架,此事归尘保管不当,还扫了一个月的地。
若是知道这是济元做的好事,保准直跳起脚跟他吵起来。
“你的徒弟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有吗?有什么特征?要我帮你看吗?”
济元一脸兴奋,这种事他最拿手了,当然也很好奇。
“生辰八字?”这倒让他犯了难,他和她认识也不过才两月有余,哪里知晓她的生辰八字。
济元摆摆手所谓道,“没有就算了,只是难度要大一点,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吧?有什么特征?”
“苏青。”
“什么?!”济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那个脸圆圆的,身边还有只红毛兽的苏青?”
“她之前好像是你们药王宗的弟子,上次你还找过她。”
济元一把将镜子塞到他手里,转身便坐下喝起酒来。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道宁疑惑问道。
济元摇摇头摆摆手道,“看不得看不得。”
“为何看不得?”他上前一步看着济元,不知他此话何意。
济元拿起葫芦喝了一大口酒,砸吧砸吧嘴说道,“上次我用窥气法探寻她的行踪,一路闻过来的,你知道折了我多少寿啊?”
他随即伸手比了个五在道宁面前比划比划。
道宁试探说道,“五千年?”
“五万年!”济元痛心疾首出声,随即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大,看了看一眼葫芦,随即又想起还好自己刚刚设禁制。
“我现在再用灵霄镜看她,折寿都是小事,恐怕眼还会瞎呢,不干不干,要看你自己看。”
本来九州就无人飞升,他们现在的寿命那是多活一天便少一天,谁知道九州什么时候才能飞升,他还想活久一点呢。
道宁随即想起后卿也是因为卜演耗了她的精血,才会突然死去。
他那徒儿莫不真是灵子?不然怎会只是窥探他的行踪便耗了济元五万年的寿元,要知以济元现在的修为,即使天雷也不能伤他分毫,但现下却直让他折了寿。
若真是那般,想来瞎眼都是小事吧。
随即他想起既然不能窥探她的未来,若是看那只灵兽呢?想来那只灵兽和她一起,也许能探些蛛丝马迹。
济元一听只觉有理,但还是提醒他,“虽然不是窥探她本人的气运,但凡是与她有关的都会受到牵连。”
“无妨,让我来看吧,我承受得住。”
他也不知为何到了这件事上他会那般执着,也许是因为当日他说的那句话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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