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馨香近在咫尺,冰凉滑腻的肌肤蹭过脸颊,柔顺飘逸的发丝顺着低头的动作自然垂落,酥酥痒痒的落在脸上。
俊美矜贵的男人睁开潋滟深情的桃花眼,目光与上首的女子相对,余光瞥了女子摸着他脸颊的手指一眼。
“少帅~”刻意轻柔的女声千娇百媚,呵气如兰的吐息暧昧的轻拂脸颊。
隔着蚕丝被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子更加贴近了几分,葱白细长的手指顺着他的侧脸线条滑落到下颌骨,弯曲的指腹带有挑逗意味的勾了勾线条优越的下巴。
困意未消的男人抬手摁在女子的肩膀上,手下稍微用力,轻而易举就推开了女子紧密相贴的身体,拉开两个人间的距离。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揉了几下太阳穴,熬夜的钝感褪去不少,沈容湛才掀着眼帘,看向被他推开后就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盯着他的席宁。
看清楚她身上穿的衣服时,沈容湛眼皮跳了一下。
开叉开到大腿的旗袍裙裾,妖冶的芍药大朵大朵的在裙摆上绽放,质地良好的丝绸缎料将艳丽的红色衬得珠光宝气,浅色的床幔烘托下,别致得刺眼。
他皱了皱眉,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嗓音低沉,少了平日散漫的三分笑意,透着说教的意味。
“你这一身土匪的本事,用在取悦男人身上,未免太糟蹋了。”
席宁挑了挑眉,笑得不怀好意,削葱手指戳着男人的胸口位置,语含幽怨。
“昨日少帅还说人家穿旗袍好看,今日就说人家下贱,怎的一件衣服还区别对待?少帅未免太过喜新厌旧了。”
沈容湛诡异的沉默了一下,他抓住席宁戳着他心口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睇了她一眼,口吻随意:“你铁了心要跟我来这种调调?”
这一眼看得席宁头皮发麻,呼吸一下就变得有些艰难,话语里的危险意味太过浓重,她的生理反应克制不住的想驱使她退回安全领域。
舌苔顶了顶上颚,席宁混不吝的挤出一个笑,肆意妄为的盯着他,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胆怯。
那人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抓住她手指的手松开,改为圈住她的手腕。
温热的触感烫的她手腕动脉里的血都有些沸腾起来了。
那人圈着她的手腕,轻轻用力,让她重新跌进他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炙热的胸膛,耳畔是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手腕被那人摁在后腰上,结实的肌肉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传递着灼人的热量。
“可是怎么办呢?”胸腔随着话音一起振动。
“我更喜欢你跟我来宁死不屈那一套。”
漫不经心的口吻,随意慵懒的腔调,低沉华丽的声线,介于压迫和勾引之间,像是一种隐秘的刺激,吸引着人探究、好奇、堕落。
简直要了命了!
席宁被蛊的吸了吸鼻子,哑声道:“你要是喜欢,那也不是不可以。”
“哦?”男人深邃潋滟的眸子盈着湿润的潮气,低头看着怀里红了脸的女人。
席宁羞得脸颊热气腾腾,更加往他怀里躲了躲。
沈容湛弯了弯唇,细碎的光亮星星点点的在眸中跃动,像是浩瀚无垠的星河在缓慢的流淌。
“如果是那一套的话,现下我揽着你,你会是什么反应?”他低眸询问,语调缓慢,像是在刻意加重听得人的好奇心。
席宁单手撑着床榻,微微直起身,沉静的黑眸看着对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勾引气息的桃花眼,若有所思的回:“用尽全力的挣扎,想尽一切办法的逃脱。”
“这道门外守卫森严,你要怎么逃?”沈容湛半坐起身,后背靠着床头,漆黑的鸦羽低垂,媚色收了两分,多了几分正经,像是真的在认真的和她探讨什么战术一般。
席宁顺着他的话往下思索:“我不会水,就算荷花池通着外面,也走不了水路。我是慌不择路的逃出你的房间的,定然会被警卫盯上,甚至包围,若是铁了心想跑,唯一的办法就是硬闯。”
“硬闯?你这是笃定了我不会对你下死手?”沈容湛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席宁讪讪,“你对我下死手,我后续无法动弹,不能反抗,怎么支撑你强取豪夺的剧本?”
那人懒散的掀了掀眼皮,目光里星点跳跃,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可听说,有一种强取豪夺的剧本,叫做囚禁,且最适合我这样的军阀。”
席宁悻悻的笑了笑,硬着头皮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传闻不可信,而且通常那样的剧本,容易悲剧收场。”
“悲剧啊~”那人拉长了语调,看着她的目光更加难以捉摸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席宁想到自己上辈子给他写的剧本,感觉自己这一波被狠狠内涵了。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种剧本的另一种结局。”
沈容湛语调缓慢的开口。
“另一种结局?”席宁好奇的重复了一遍。
“嗯,”那人手指抵着下颌骨,慢悠悠的道:“被强取豪夺的女主人公终于在军阀日复一日的爱意中动了心,慢慢敞开心扉接纳这个男人,但就在女主人公要和军阀表白心意的时候……”
沈容湛故作玄虚的停下了。
席宁适时猜测:“恶毒女配出现了?”
“不,”他不紧不慢的晃了晃手指,轻飘飘的道出让席宁面色一沉的话语。
“军阀被窥伺已久的死敌杀了,一枪爆头,遗言都来不及说一句就死了,死的时候,手心里紧紧攥着他逼迫女主人公给他绣的荷包。”
席宁嘴唇克制不住的颤抖,脸色煞白,手指无意识的攥住沈容湛单衣的衣角,衣角被捏的发皱。
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猛地凑近,唇齿凑近女人的后颈,懒洋洋的姿态,像极了,露出獠牙的野兽在漫不经心的逗弄攥在掌心的猎物。
“都是悲剧,你为什么选择女主人公死亡呢?”他的嗓音又低又缓,轻的一吹就散,像是恶魔的絮语。
“因为你在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不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古往今来的悲剧里,被留下的那一个,永远是最痛的。”
“你知道我看见你尸体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我踏马真想把你挫骨扬灰。”
席宁的心脏,猛地一下揪紧。
她痛苦的弓下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像是一条被搁浅的鱼在疯狂的吸收水分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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