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冷清的月光笼罩着整座黑风山,关押沈容湛的柴房被人打开,石敬蒙着脸走在最前面,径直迈进柴房。
凄凄冷冷的月光和烛光交织揉杂,朦胧的光照亮漆黑的柴房,屋子里的霉味和潮气缠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男人安安静静的靠着墙壁,俊美绝伦的五官藏在烛光的阴影里,利落硬挺的脸部轮廓线条清晰分明,每一笔每一画都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
好看的让人呼吸一窒。
难怪大当家心心念念、辗转反侧。
“石哥,您具体有什么吩咐告诉小的们不就行了吗?何必亲自跑一遭呢?”守卫谄媚的搓了搓手,一脸跃跃欲试。
“滚一边去!这是大当家赏给二当家的人,也是你们能碰的!”石敬粗声粗气的警告道。
这一句话,也让对面闭目养神的人瞬间睁眼。
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睁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瞬间盖过他外表的俊美,戾气与杀伐气交织的眉宇微扬,唇角微勾的笑意让人脊背生寒。
明明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妥妥的占据上风,但气势上,石敬感觉被这人压得死死的。
石敬把脑子里的杂念排出去,专心照着席宁的剧本往下演,“还不赶紧把人收拾干净了,送到二当家的屋里去。”
沈容湛不动,懒洋洋的靠着墙壁,气定神闲的看着朝他靠近的小喽啰,轻飘飘的提醒道:“再往前一步,我保证你们会死的很难看。”
小喽啰们互相看了一眼,继续靠近看似毫无威胁的男人。
就在其中一人即将伸出手触碰到沈容湛时,沈容湛快速擒住他的肩膀,反扣住这人,给他摁在了床板上。
一场混战由此展开,以沈容湛大获全胜为结果。
石敬看着这些不争气的手下,想到席宁的叮嘱,呼出一口浊气,吹了吹刘海,从腰间摸出短匕,亲自和沈容湛过招。
沈容湛的身手稳稳占据上风,但枪伤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石敬抓住沈容湛的破绽,摸出一早准备好的迷药,朝着沈容湛洒了过去。
男人第一反应是屏住呼吸,但迷药洒的猝不及防,他还是吸了一些进去,慢慢失去了意识。
石敬拍了拍手,招来手下,给他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脚也绑住,然后又用黑布蒙住双眼,才让人抬着送进了席宁的小楼。
*
灯火通明,烈火烧的旺盛,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四处飞溅。
席丰为席宁举办的庆功宴上,琳琅满目的硬菜摆满了长桌,席丰抬起碗,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隔着七八个硬菜,席宁坐在席丰的皇亲国戚之后,正心不在焉的挑着面前的红烧鱼的刺,翻找着鲜嫩的鱼肉,一盘全鱼被她挑拣得面目全非。
周围热火朝天的劝酒声和她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席丰也想给席宁灌酒,奈何席宁当大当家的时候就讨厌别人劝酒,就算现在不是大当家了,但威名摆在那儿,没人敢上赶着找死。
酒过半巡,石敬凑到开始霍霍另一条鱼的席宁耳边,耳语了几句。
席宁耷拉着的眉眼立马神采飞扬,就像瞬间被注入了灵魂。
她毫不犹豫的起身,顺手把石敬摁在她的座位上,声音不大不小:“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代我好好陪大当家喝几杯。”
说完,席宁就健步如飞的朝着小楼而去。
小楼里布置得十分喜庆,红鸾帐,红喜烛,红色帷幔垂落在地,红色的喜床上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男人皮肤冷白细腻,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写满杀伐气的眉宇轻蹙,纤长的睫毛垂下,高挺的鼻梁骨,嫣红的薄唇,美得仿佛一幅画,远看活色生香,近看祸国殃民。
席宁在床边坐下,手指触碰男人的眉骨,慢慢下滑,抚摸他光滑的脸蛋,没有丝毫的瑕疵,就像在抚摸一件精雕细琢的绝世瓷器。
怎么没有反应呢?
席宁皱起眉,这跟她想象的奋力反抗不一样。
难不成是识破了她的小把戏,跟她演上了?
不可能啊!
在沈容湛的记忆里,她可一直是大当家,他不可能知道的。
席宁收回手,仔细琢磨了一番,然后弯腰凑近男人的鼻息。
呼吸均匀,很明显是睡着了。
难不成是迷药的劲儿还没过?
这就有些难办了。
席宁皱巴着脸坐在床边,手掌撑着下巴,愁的心肝脾肺肾都不得劲。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席宁不太乐意。
终究是骨子里的恶趣味占据了上风,席宁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放凉了之后,用手指蘸了蘸,动作很小的洒在沈容湛脸上,确保不会洒在床上。
就这么洒了半杯茶水后,沈容湛眼皮动了动,总算有了清醒的动静。
席宁赶紧眼疾手快的取过一旁的黑布,动作飞快的给他系上,在旁边跃跃欲试的等待着沈容湛彻底醒过来。
沈容湛从黑暗中苏醒,睁开眼,入目还是一片漆黑,手腕也被束缚在背后,甚至双腿也被绑住,想起昏迷前那人说的话,他眸子里闪过一片凛冽的寒光。
黑风山的大当家把他赏给了二当家,换句话而言,席宁把他赏给了席诚泽肆意折辱,报复他抓住席诚泽后折腾他的仇。
席宁啊席宁,可真是好样的。
男人唇角牵起嘲讽的弧度,周身的气压断崖式的下跌,房间里的气压顿时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席宁被这低气压吓得差点给他跪下。
这恐怖的压迫感,像极了小主神带给她的那种。
但也只是像,这气压里的悲愤和压抑充斥着明显的情绪波动,不像小主神那样,只要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干,就能让人臣服和恐惧。
也幸亏不是小主神,不然席宁也不敢胆大包天的玩这么一出。
席宁爬上床,跪坐在浑身散发着骇人威压的沈容湛旁边,思索着从哪里下手。
想了想她阅览过的春宫图,席宁试探着贴近沈容湛,哪知手指还没碰到他,就被这人冷冷出声警告了。
“不管你是谁,离我远点。”
语气冰冷的像是在南极冰川里泡过。
他这么一说,不仅没有吓住席宁,反而让她更来劲了。
席宁侧躺下,面对面看着眼睛被蒙住的沈容湛,呼吸间的热气扑洒在那人的肌肤上,惹得他往后避了避。
唇角抑制不住的扬了扬,席宁猛地凑近,强势的扼住男人线条冷硬的下颌,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的轻触血管鼓起的脖颈。
男人平和的呼吸有一瞬的错乱,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席宁玩得起劲,还想再逗逗他。
倏地,手腕被擒住,毫无防备的席宁被男人压制在身下,紧跟着腰间的匕首被抽走,绳子被割破的声音清楚的响起。
湿热的呼吸沉沉的舔吻席宁脆弱的脖侧动脉,暗哑的华丽嗓音勾魂摄魄,充满蛊惑:“玩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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