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修治坐在滑板上,晃荡着一只悬在半空中的腿,打量着地上坐着的那道紧闭着双眼的身影。
黑色的手枪在他手中旋转着。
“你都没有接受我的帮助呢。”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惆怅。
“所以我怎么可能帮你选择干脆利落的死法嘛!”他转动枪支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他给对方打的,其实是麻醉针来着。
所以,虽然看起来像是死了的样子,其实还活着哦?
嗯,津岛修治看了看对方身上晕染开的血,估算了一下出血量。
起码还有一口气嘛。
于是他坐在滑板上,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人找到了,自己过来拖走吧。——Cahors(卡奥尔)]
[马上到。——Pernod(培诺)]
津岛修治看到回复后,收起了手机。
“乖孩子该回去睡觉了。”他看着下方的猫狗与空中盘旋的飞鸟。
“要听话啊。”微笑着道。
于是猫狗退出了阴暗的巷子,空中的飞鸟在盘旋三圈之后也朝着其他方向飞去。
小巷中就只剩下了由于没事干,所以开始打游戏的津岛修治,和就剩一口气的羽田秀吉。
……
“好了,游戏也该结束了,去找我们最重要的猎物吧。”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宽檐帽,只露出一缕棕色头发的高挑身影擦了擦手中的两把手术刀,摘下了带血的手套,随意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在她面前,是几乎被分解的只剩骨架和内脏的身影。
“逃走的猎物被找到了?卡奥帮的忙吗?”跨坐在一道身影上,锲而不舍的补刀,将周围一片区域弄的全是血的蒂亚玛利仿佛恢复理智般终于停下了捅刀的动作。
摸了摸身上,为自己没有带花种而感到可惜。
“真遗憾,这么多洞,很适合撒下种子啊……”蒂亚玛利舔了舔溅到嘴边的血,离开了尸体。
“呐,小千,那个家伙的尸体能留给我种花吗?”她来到培诺身边,撒娇一般的问。
“可以。”培诺拿出一个火折子,往扔了手套的垃圾桶里扔了进去。
随后来到了厨房,关上门窗,打开了煤气。
蒂亚玛利也将其他房间的门窗都关了起来。
“走了。”培诺做完这一切后,又扔下了一把黑色的蚂蚁,才招呼着蒂亚玛利离开。
而人走过长廊,长廊上也都是倒地的尸体。
死因是……中枪。
那是科恩和基安蒂的手笔。
由于羽田秀吉跑掉了,内心十分愤怒的四人找上了对方的养父母所在地。
然后大肆发泄了一通怒火。
由于对方住的是独栋的宅院,周围没有别的邻居,所以进展顺利的出乎意料。
“卡奥居然没杀了对方,而是留给了小千你……”蒂亚玛利坐上车后,丝毫不避讳培诺在场,动作自然的脱下身上带血的衣服,换上了一套相同款式,崭新的水手服。
并且抽出纸巾擦了擦脸。
“他居然会这么好心吗?”语气疑惑的问道。
“代号成员禁止自相残杀。”培诺坐在驾驶位上。
“总归不是为了把我们叫去杀掉的。”
“其他的目的……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语气平静。
“说的也是呢~”蒂亚玛利坐在副驾,掏出随身镜给自己补了个口红后说道。
……
“再不来他的最后一口气都要没了哎……”津岛修治看着肤色有朝着青白颜色发展的身影。
身后却传来了一些动静。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轻一脚重一脚的模样。
绝不可能是培诺和蒂亚玛利。
组织的成员,走路时都会下意识的控制住自己发出脚步声。
以免惊走猎物。
这个脚步声,是属于醉鬼的。
津岛修治操控着滑板转身,望着走进小巷的身影。
对方双眼迷茫,脸红到了脖子,身影晃晃悠悠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摔倒。
手中还拿着一个酒瓶。
“这里……是哪里……”
“怎么……没有……光……”
他说着说着,面朝着墙壁,开始解裤子。
津岛修治面无表情的举起枪给对方来了一枪。
他可不想看到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当着他的面解决生理需求。
也并不想在对方解决和生理需求后的现场和培诺她们见面。
“好慢……”他看着醉鬼的身影倒在地上,酒瓶落地的瞬间破碎,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他单手支着下巴,耷拉着眼皮,一副即将睡过去的模样。
于是等培诺和蒂亚玛利感到现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具后脑勺中弹,趴在地上的尸体,和一个坐在墙角,看不出死活的身影。
以及……
坐在滑板上昏昏欲睡的少年。
“你们终于来了……”少年睁开眼,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
等待的过程过于无聊了。
“那么,人我就带走了。”培诺说着走上前,就要将羽田秀吉拖走。
“别让他死了。”津岛修治慢悠悠的说道。
培诺伸出手的动作僵硬了。
“他有什么用吗?”她偏头问津岛修治。
“啊,没什么用,只是觉得会很好玩。”少年单手支着下巴,语气慵懒。
“这么简单就杀了他,你会得到满足吗?你的仇人是赤井秀一才对吧。”
“其他人,无论杀了多少,对你来说都无法减轻丝毫恨意。”
“但是如果他活着的话就不一样了。”少年指了指羽田秀吉。
“你们不想看到兄弟反目,自相残杀的场景吗?”他意味不明的扬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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