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手一甩,仿佛丢弃垃圾一般的将顾北辛丢在一旁,转身离去。
氧气争先恐后的涌入肺部,顾北辛捂着喉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生理泪水糊了一脸,缓了很久才感觉好受一些,脑海中回想起陆知晗方才的模样。
森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一瞬间,跟他记忆中那个冷淡而狠厉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他伸手碰了碰火辣辣的喉间,嘴角却漏出一丝喜色。
他还以为这人已经变了,现在看来,依旧还是原来的她。
另一边,会议室。
“这是我制作的相关计划书,大家可以一起来看看,这个版块……”
经理站在台上展示着自己的策划案,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自家老板,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后,紧张得额角都冒出了冷汗,在内心叫苦不迭。
见鬼了,这是真的活见鬼了,为什么老板这两天都是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前段时间可不是这样的!
经理内心疯狂地叫着,面上却是极力维持着冷静,顶着死亡视线硬着头皮讲完了策划。
他是如此,其他人也不好受,都是大气不敢出,等到陆沉言放话说的散会后,众人收拾东西,礼貌而快速的离开会议室,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陆沉言收好文件夹,神情冷峻,仿佛对这诡异的气氛没有丝毫察觉,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紧随其后的林逸忍不住的叹气,很清楚他外表下复杂的内心,犹豫了会儿,委婉道:“陆总,夫人已经出去快三天了。”
言下之意便是,快去把人找回来。
“嗯。”陆沉言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表示。
林逸:“……”
嗯是什么意思?去找还是不去找啊,既然这么不高兴,为什么要放任她离开呢?
林逸百思不得其解,决定不再委婉,劝说道:“那晚的事情其实细细想来是有很多的蹊跷地方的,夫人对顾北辛的态度一直都是厌恶,不太可能去跟他……私底下见面。”
他本想说有染,怕被拉出去凌迟,机智的换了个说辞。
“并且夫人对您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根本不像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林逸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当然这除了是为了陆沉言好外也是为自己谋福利,空调已经很给力了,不想再接受新的冷气洗礼。
无论他怎么说,陆沉言都是一副冷峻的外壳,也不知道听进了多少,顿时内心直叹气。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陆沉言抿了抿嘴角,眼神晦暗不明。
最开始撞见那一幕时,他是生气的,怒火和妒忌冲破了他的理智,第二天才冷静了不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太多。
林逸都能察觉到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忽略,当天便让人去查了。
除了那些疑点,他最为确信的理由便是陆知晗不会是这样的人,认主的猫咪,怎么可能转而投向其他人的怀抱。
调查结果出来了,果不其然是被人设计的。
陆沉言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惊讶的挑眉,意外的在这上面看到了那个名字:穆嫣然。
一个心脏病患者,还将救治的机会让给他,现在却在设计他的妻子。
脑海中浮现起穆嫣然所表现出来的纯洁懂事形象,陆沉言只觉得一阵恶心,心中却有了另外的计划。
她费尽心思的在自己面前营造出深情的形象想必是另有目的,那何不趁着此次机会见她彻底解决了?
陆沉言有着自己的打算,将冷漠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五天过去了,对叶知晗依旧是不闻不问。
然而陆丰年却是看不下去了。
晚宴上。
陆丰年看着平静用餐的陆沉言就气不打一处来,皱眉道:“你跟知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搬出家里住了?”
回应他的是沉默。
陆丰年:“……”
陆丰年更生气了,重重的放下筷子,斥责道:“你看看你这像什么话!自己妻子在外五天了都不闻不问!万一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丢的是我们陆家的脸!”
因为太过生气,丢筷子的动作大了些,撞在餐盘上又因为反作用而弹跳出去掉在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见状,陆沉言这才施舍的抬眸,淡声道:“只是出去玩几天,不必担心。”
此话一出,陆丰年更气了,拍桌而起,“放肆!”
旁边的苏菱连忙拉着人坐下,温声细语的劝道:“丰年,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年轻夫妻嘛,怎么能不吵个架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你操心着这么多做什么。”
“我能不操心吗?!”陆丰年怒气冲冲道:“你看看他像个什么样子,对妻子不闻不问的,哪里有半点男人的担当!还有知晗也是,夫妻之间吵架居然还离家出走!不像话!”
他越是斥责陆沉言,苏菱的心里也就越高兴,她面上不显露,继续劝解道:“消消气,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家的条件比较特殊,知晗在家也是个受宠的,有点小性子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
一番话看似在宽慰他,实则在暗戳戳的说陆沉言是个残废,叶知晗也是个娇生惯养的,都不是好东西。
果然,听完后得陆丰年更生气的了。
闻言,陆沉言抬眸,不咸不淡的睨了一眼苏菱,放下碗筷,“管好你自己便是。”
说罢,就转身回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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