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逆境的时候,人会不自觉地去询问别人,去依赖别人,这就是为何人与人在社会之上必须要有必然联系的重要原因。
或许有些人一个人也能把事情做好,但在处理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敢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依赖别人吗?
中嶋実花就是这样的人。
当年她一人出道,凭借着才华走红,这期间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一个人完成,她也劳累过,也想过依赖别人。
可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人能让她依赖。
站在她身边的也就只是千叶萤。
而现在不同了。
中嶋実花在依赖北川寺
她希望北川寺能给她勇气。
事实上不止是北川兄妹。
同样也有自己的父母、千叶萤、千叶仓...甚至还有佐仓澪她们。
这些人都带给了自己勇气。
与当年出道的时候被家里人反对、朋友不理解的状况不同。
她不再是一个人孤独打拼。
“手术...应该会成功的吧?”
中嶋実花站在窗边,从这里能看见医院内部专门用于病人康复后复健的院落。
绿化带铺呈而去,此时已经有一些吃过饭的病人在其中散步。
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底下景色已经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一层浅显的茜色。
那代表着微热的颜色,似乎也能传达到中嶋実花的内心中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中嶋実花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所不能。
就算是接下来的手术,她感到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地方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节奏轻松的小曲从她的嘴里哼出。
“想过之后依旧搞不懂。”
“因为向前迈动的方法根本就没有学过啊...”
中嶋実花轻轻地敲打着窗台,声音柔和且轻快:
“所以我放弃了逞强。”
“试着去依赖。”
这是中嶋実花刚刚想到的新曲目。
手术结束之后...她要专程出一支单曲。
就用这个曲名——
《所以我放弃了逞强》。
.......
北川寺的心情还算不错。
中嶋実花那边暂时没出什么问题,接下来要做的就是——
他抬起头,看向身边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的岗野良子,提问道:
“良子,还有多久才到?”
是的,离开中嶋実花的病房后,他就立刻联络了岗野良子。
对方很快就开车过来把他接上了。
“别急啊!你这个臭小子!”
岗野良子撇撇嘴,神色之间有些埋怨:“还不是要怪你这个臭小子,搞得我下班之后还要来接你。”
她不忿地拍了拍方向盘:
“哎呀...这种时候明明喝一杯是最舒服的选择。可是现在要开车根本就喝不了。”
岗野良子这句话一说出来,北川寺就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B数都没有,上次开车带他去屋台吃饭,还向他保证不喝酒,结果呢?
最后还是北川寺送她回家的。
似乎是感受到北川寺刺人的目光,岗野良子干咳一声,抓了抓脑袋不太耐烦地说道:
“都说了,是意外,都是意外。这次我就小酌两杯。”
“......”北川寺。
他将目光侧回,声音不变道:“嗯。我信你。”
“这还差不多嘛。”岗野良子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她还想继续说话,随后就被北川寺下句话堵死了——
“所以我们去的地方有车站吗?我回来好搭车。”
咳咳咳咳!
岗野良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北川寺这突然说出的话让她被堵得毫无脾气。
她咬牙切齿,差点没忍住直接化身恶鬼。
可她还在开车,为了她自己的小命着想,岗野良子也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这个想法。
“没事。”北川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了,他理直气壮地说道:“反正你打不过我。”
然后——
然后在岗野良子的操纵下,她的那辆豪车差点没直接怼上路边的路灯...
十五分钟后。
北川寺与岗野良子在一处两层写字楼前下车了。
看着面前这基本上随处可见的写字楼,北川寺眉毛一挑,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祛除怨灵并不是那种特别见得光的事情,为了社会稳定,向民众隐瞒这些倒也无可厚非。
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的。
或许以后政府会向民众揭露出怨灵存在的真相,但那也是要在经过媒体以及官方操作一系列的铺垫...要是贸贸然地直接宣布这种事情,社会安稳程度肯定会受到威胁。
别的不说,像幸福真理教会这种居心不良的宗教团体肯定会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
“这里的电脑连接着厅内的资料库,要是有什么想要查询的,直接往电脑里输入你的个人信息就可以查询了。要是页面有什么不会使用的地方你直接打电话问我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岗野良子像是想到什么东西了一样。
她将车门重新打开,从置物板上面取下了一份警员证以及一把钥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份证件可以当作普通的警员证使用。这也是为了避免你在解决怪异的时候被自己人误伤。”
说着她还有些舒舒服服地拍了拍北川寺的肩膀,语气中难免有些得意:“你平时的联络人就是我,换而言之我是你的顶头上司。”
“......”北川寺。
北川寺默不作声地看一眼岗野良子,随后就将警员证收下了。
他检查了一眼上面的信息。
证件照是他以前配合笔录的时候照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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