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能欠出这么大一笔的银子的,也就南街文家的赌坊了。”唐宁宁说完,就要出门,身后一众人都跟了上来。
赵宝寸脸色火辣辣的,眼神恶毒的拦在唐宁宁的面前,顺势捡起地上的椅子,就朝着唐宁宁的头砸了下来。
“臭婆娘---”
唐宁宁眼神一狠,反手将赵宝寸的胳膊往下卸,另一只手嫌恶的将后者的下巴给脱了下来,后者立马松开,吓得跌列在了地上。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傻眼了,特别是还坐在角落里的姚氏,她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娘---”
这时,廊道拐角处,背着书箧的顾寒突然安然无恙的走了回来,看到这一幕,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寒儿---”
“大哥---”
唐宁宁率先跑了过来,把顾寒前后上下都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赵宝寸,竟然这么阴险,自己欠了赌坊一百两,拿她儿子去赌债。
“你--你怎么会出来---”赵宝寸看到了顾寒,也大为震惊,摸着下巴的手颤颤发抖。
顾寒没说话,冷着一张小脸。
唐宁宁也没问,将目光投向了躺在地上的赵宝寸,后者察觉到了恶意,提起裤子就开溜,因着还有众人在,唐宁宁便没有去追。
肇事者走了,顾家几人也趁着慌乱,悄悄溜走了。
还剩下一些吃席的众人,唐宁宁又给大家伙将饭菜打包了一份,特别是每一家,都送了花馍,寓意好,乡下人家就是这样,大家都不客气,该端走的端走,有些碗碟也都是借的,正好一起顺路拿走。
众人又免不了一顿夸赞,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毕竟,谁家没有几个奇葩亲戚。
更有甚者,还安慰唐宁宁,让人不要想不开。
等客人都送走了,骆寡妇又替她收拾了厨房里的碗筷什么的,忙活了好一通,将暖房礼都拿出来收拾了一通,都是些手帕、土鸡蛋什么的,不贵重,倒是有心了。
收拾完这些,骆寡妇看了眼还到在廊上晕着的人,无奈的说道,“这--怎么办?”
唐宁宁拧干了手帕,擦了擦手,“不用管,忙一天了,你快回去休息。”
说着,还从厨房里拿了一个干净的盆,拨了肘子、黄花鱼,又添了一些杂菜,上面盖了馍,“拿回去吃。”
骆寡妇不愿意,非让她留下来吃。
唐宁宁给她看了眼锅里剩下的菜,这才同意了,送走骆寡妇一家子,唐宁宁将厨房的门关上,走到了院子里,清声大喊,“都出来。”
躲在屋子里叽叽喳喳的四个孩子全都走了出来,还有一直坐在院子里的唐安安,他看着廊上的人影,不知在想什么?
“歌儿,你师傅呢?”
顾歌一脸笑眯眯,抱住了唐宁宁的大腿,“师傅有事,离开了,我明日直接去桃花林找他就好了。”
听此,唐宁宁便转头看向了顾寒,后者垂着一张脸,看不清神情。
“寒儿,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她这个儿子,心思太深沉了。
顾寒却朝着她反驳的问道,“娘,你和齐诀是什么关系?”
这孩子,说话太直接了,唐宁宁乍一想,难不成是齐诀救得寒儿,便问了出来。
顾寒不说话,黢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眼神?唐宁宁只得说道,“见过几次面而已,不熟。”随后又问道,“你看到他了?”
顾寒的脸色有了好转,缓着声音说道,“他将把我送到赌坊的人杀了。”
杀了?
几个孩子骇然,唐宁宁也惊讶了一下,也没发生什么事儿,怎么还要人命了,这一刻,书中嗜血的大魔头的形象有些跃然纸上了。
“大哥,你好像很不高兴?”顾歌小丫头默默的说了出声,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但唐宁宁却从顾歌的眼神中看到了揶揄之色。
这胡世珍不会把她乖巧的女儿养成了个小魔头吧?
顾寒捏了把顾歌的脸,甩脸子走了,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儿。
小短腿顾舟见了,也偷摸摸跟了上去。
唐宁宁见此,叹了一口气,她怎么觉得寒儿似乎特别的讨厌齐诀?
“娘---”顾歌撒娇求抱抱。
唐宁宁看着她的个子,拉着人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墩上,温柔的摸了摸后者的小脸蛋,笑着问道,“歌儿,去了那么久了,有学到什么吗?”
“有啊,可多了。”
“那跟娘讲讲。”唐宁宁。
顾歌开始掰着小指头,认真的说道,“卯时起来要扎马步,约莫一个时辰,吃过早饭,我便要去山上采老头说的草药,背篓里会有干粮,约莫未时的时候要在山上划记号,对采过的山做标记,申时我就要下山回家,跟老头讲采的草药的作用,吃过饭,在熬药试炼---”
“自己身上试炼?”
看着惊讶的二姐,顾歌摇头,“用耗子,老头天天抓,山里的耗子都快被抓完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傻呢?”
顾歌噘嘴,“我才不傻。”
“我看你在别人面前挺厉害的啊,怎么到了娘面前,又变成傻乎乎的小妞了?”顾烟捏着顾歌的小鼻子,恶作剧的开口。
顾歌哼了一声,把自己的鼻子解救了出来,轻轻的摸了摸。
唐宁宁好笑的看着,怎么大家都爱捏歌儿呢,也难怪,这雪白的皮肤,滑嫩的玉手,挺翘的小鼻子,太惹人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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