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楚带领二十万大军再次讨伐西岐叛逆,声势浩大,诸侯尽知。
此番征讨大军以冀州侯苏护所部五万人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火速向前线的张奎部靠拢。
苏护谋得先锋一职,自然想要在天下诸侯面前表现一番,他让大将郑伦带五千人马先行一步,去与张奎部汇合,自己也好在纣王和百官面前讨得头彩。
可就是这个决定,差点让苏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郑伦原是度厄真人的徒弟,学得窍中二气,将鼻一哼,响如钟声,并喷出两道白光,吸人魂魄。他在上次冀州之战时大放光彩,被苏护破格提拔,现已经成了冀州军中的二把手,仅位于苏护之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那度厄真人与阐教众仙交好,在破十绝阵时,还万里迢迢前来,将定风珠借给阐教十二金仙去破阵,由此可见,双方属于盟友关系。那么问题来了,郑伦夹在中间,两面为难,要么得罪师门,向阐教弟子开战;要么得罪朝廷,倒戈相向。
郑伦思索半天,得出个惊人的结论。想那闻太师、武成王皆为一代英雄豪杰,他们二人尚且都先后身陨,更何况是东伯侯姜桓楚东拼西凑起来的部队,焉能胜过阐教弟子支持的西岐大军。
为将来计,还是倒戈相向更为妥当。如此运作,一来不至于得罪师门;二来也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说干就干,郑伦带着本部三千乌鸦兵和两千骑兵,以日行百里的急行军赶到商周边境,眼见就要抵达张奎所部。突然他们绕了个弯,避开张奎大营,一头扎进西岐领地消失不见。
数日后传回消息,郑伦率领五千精锐,投靠西岐叛逆。
此消息传回,直接把苏护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忠诚可靠的郑伦,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更是将自己和冀州军推到了悬崖边上。要知道朝廷上上下下对于自己指挥的冀州军到底能不能打硬仗,持怀疑态度的大臣不在少数,他们都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郑伦投敌,无疑是把自己和所有冀州军架在火上烤。
苏全忠忧心忡忡的对苏护说:“父亲,如今郑伦那厮投敌,朝中百官焉能放过我们,纵然有妹妹在纣王面前说情,恐也难堵悠悠众口。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破釜沉舟,立下一泼天大功,方能以赎前罪。”
苏护问曰:“你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听听。”
苏全忠:“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就以纣王怪罪冀州军为理由,去西岐姜子牙处诈降,然后联合张奎部里应外合,一举打垮叛军。”
别说,这苏全忠的胆子还真大,竟然想冒着极大风险全军诈降,以达到里应外合的目的,此计要么大获全胜,要么全军覆没,没有第三种结局。
苏护思来想去,数日都下不了决定,兹事体大,难以抉择。
这时,朝歌方面传来旨意,要冀州侯苏护稳扎稳打,先去与张奎部汇合,不得贪功冒进,谨防中了西岐贼子的圈套。
全篇圣旨并无点半责备之意,这让苏护苏全忠父子俩又惊又喜,可他们不知道的事,为了这章旨意,整个殷商朝廷都吵开锅了,大臣互相对立,只差没有大打出手。
原来当日郑伦投敌的消息传回朝歌,朝廷震怒,这还是开战以来,头一个不战而降的商军将领,算是开了历史的先河。
想那闻太师和武成王虽然战败,但都宁死不屈,以身殉国。还从没有过主动投敌的将领,更别说是不战而降的。
纣王那叫怒啊,直接就下令去冀州抓捕郑伦的九族,要将其全部诛灭。可那郑伦就孤家寡人一个,甚至连妻儿都没有,更无从得知其祖上是谁,这就很尴尬了。
费仲早就看不惯上次尤浑推荐苏护为西征大元帅,两个弄臣算是彻底对上了,站出来奏曰:“启奏陛下,郑伦的确罪该万死,但那苏护也有失察之举,理应一并处罚。想那郑伦乃是苏护亲自挑选的先锋官,带领冀州军最精锐的部队在前面开路,此番倒戈敌军,不得不说是苏护重大失误,理应罚之。”
不少大臣纷纷点头认同这一观点,毕竟这事造成的后果太恶劣了,天下诸侯都看着呐!
纣王若不是特别宠爱苏妲己,怕是早就下旨严办苏护了,也正因为苏妲己的缘故,才让纣王下不去手,强忍怒火,不好发作。
尤浑身为弄臣,知道纣王心中所想,站出来为苏护说情:“陛下明鉴,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切不可因小失大。且让苏护在前线戴罪立功,方为上策。”
费仲讥笑曰:“冀州军屡战屡败,之前连崇侯虎那点人马都打不过,指望他们能立功,简直是痴人说梦。幸好陛下圣明,没有听某人之言,以苏护为西征大元帅,否则这次投敌的可能就不止五千人了。”
尤浑反问:“费大夫你什么意思,非得要把苏护和他的冀州军逼上绝路才满意吗?”
“我倒要问问尤大夫,你屡屡为苏护开辩,莫不是拿了人家的好处吧?”
眼见两个弄臣互撕,情况愈发激烈,都不顾什么脸皮了,大有将对方往日不堪尽数道出。
首相商容站出来说话了:“诸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讨论下,如何应对郑伦叛国投敌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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