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代号为015的苗月的真实身份前,柳俊明是打心眼喜欢她。
甚至,如若他对柳芋没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他很可能将二人的未来朝向正果去“修炼”。
可世间的真相,往往都是那么的残忍、无情。
他将连日来所有的委屈、憋闷、愤怒,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而苗月也没了往昔的温存似水,情话绵绵,仿佛一个玩偶,机械地听凭他的摆布。
那像雾像雨又像风的神情,似乎在偿还着某种心底的愧疚,又像是一种莫名深情的倾诉……
完事以后,苗月悄无声息的离他而去。
柳俊明也疲惫到了极点,在这温柔乡里美美的睡了一个大觉。
当朦胧视野里又出现那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彪形大汉时,他吓得倏地睁开了眼皮。
几个荷枪实弹的爱尔拉克士兵站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盯着身无寸缕的他。
“穿衣服,走!”
彪形大汉木然的发出了命令。
爱尔拉克中情局第四分局的局长办公室里,苗月动容的注视着克丽丝身后的大屏幕。
屏幕里,她的父母正在神情哀伤的吃着早餐,时不时聊上一两句。
而与之画面极不协调的,则是二人身侧站着几个笔挺的墨镜男子。
“局长,我想跟我爸妈说说话……”
“没必要!”克丽丝冷冷的甩出一个响指,办公电脑立刻关闭了画面,“你可以出去了。”
“局长,”苗月一脸的惶恐,“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克丽丝抬抬眼镜框,几分奇怪的看住她。
苗月怯生生的低语:“我……你们对我有承诺的。五年为期,抓捕六名宙承联邦校级以上的军官,我早就达到你们的要求了,算上柳俊明,都已经是第八个了。”
“然后呢?”
克丽丝阴冷的翕动了一下宛如刀刻而出的薄嘴唇。
“你们应该兑现给我的承诺!”苗月窝火的看住她,“至少,放了我的父母。”
“就凭你和那龙天的柳俊明卿卿我我的样子,你觉得上峰可能同意吗?”克丽丝见她情绪挺大,摘下眼睛走到她面前,“苗月,你的父母有我们的保护,很安全。”
“你们不是保护,你们是赤箩箩的软禁!”苗月满脸央求,“局长,我为你们做事都快七年了。难道我还没得到你们的信任吗?”
克丽丝的笑容柔和了些许:“亲爱的!放不放他们不是我说了算,你很清楚我的权限。好好表现吧,会和父母团聚的。”
看着克丽丝的眼色,苗月心知多说无益,旋即转过身来。
“你要盯紧柳俊明。原定是今天传送,但研究所那边来消息说可能会稍微延后。苗月,要对自己有信心!”
苗月略一沉吟,默默去往停机坪。
她今天的任务就是把柳俊明押送去往研究所,然后,又将潜入龙天国务设新的猎物。
她早就烦透了这种以色向勾引男人的方式做派,偏偏上天给了她一副好皮囊,偏偏父母被软禁挟持……
甚至,就连爱尔拉克中情局如此严整的纪律部门中,也有不少男人觊觎着她的参体。
柳俊明戴着脚镣手铐坐着她对面,面对深爱的男人,她却有苦难言,只能强忍心里的委屈与愧疚。
无数次险恶的环境下求生存、求目标、求目的,她早就忘记了什么是撒娇,什么是倾吐……
众人下了直升机后,几名身着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接手了实验参与者。
“你记住:你早就该死了!”她心如刀绞,却平静地望住柳俊明的双眸,“勇敢去面对,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甚至,你能在对面的世界找到柳芋。记住了吗?”
她心知这一别,对方也许就此灰飞烟灭,只得强忍心中的不舍。
然而,柳俊明却看到了那双丽眸之中隐现的泪光,视死如归的笑了。
“放心!死了也值了,老子还是宙承联邦的英雄!”
“很好!”苗月避开他的目光,狠心望向天空,“带走!”
收拾好行装,她坐上去往国际机场的大巴车,心里苦笑不已,这一役,又不知道宙承联邦那个好色的倒霉蛋会落进她的圈套。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悲得宛如一个妓女,甚至比妓女都不如。
妓女只是单纯的用肉题换取钱财,而她,却更像一个屠夫,将一个个欢蹦乱跳的男人引向地狱……
负罪的泪水,从墨镜与脸颊交汇处渗溢,滑落粉腮。
拿着机票正去往登机口时,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拖到了旁边僻静的角落。
当这高大年轻的白人男子摘下口罩后,她吃惊的喊道:“哈维?你做什么?”
“嘘……”面容清秀的哈维示意她噤声,“我已经不干了。中情局太黑暗了。我父母家人都去了坎瓦德,我马上去与他们会和。苗月,你还要继续做下去?”
哈维一度是苗月狂热的追求者,但当清楚她所执行的任务是如此不堪的勾当后,逐渐疏远了她,此刻忽然出现,反倒让苗月感到莫名其妙。
“我必须得做,因为……”她难以启齿的笑了,“我有苦衷。”
“我知道你的苦衷,是不是你的父母被软禁了?他们逼迫你干这些事?”
苗月吃惊得目瞪口呆——这类事应属中情局的绝密事项,怎么可能泄露?
“你不用那么吃惊,”哈维左顾右盼了一阵,沉声道,“我是不想看到你继续这么为他们卖命!苗月,你的父母很可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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