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在一间审讯牢房之中,南平知府被扒去了官服,带着手铐脚镣。
眼睛里面满含惊恐,整个人因为惧怕不由得颤栗起来,面色苍白。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南平知府,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抓我呀……”
审讯他的锦衣卫千户冷冷一笑,道:“冤枉?到了北镇抚司的诏狱就别说冤枉!既然我们锦衣卫将你拿了,关到诏狱之中,那你有什么结果应该心中有数了吧!”
知府刘生依然叫着冤屈,“你们为什么找我?有什么证据?我真是冤枉的,还请大人明察,我担任知府这些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还请大人明察呀……”
“不肯说?”
这个千户阴冷的笑道:“不招好啊,不招好啊,你要是轻易就开口了,那反倒显不出我们北政府司的手段了!”
“大人!”
“大人!”
此时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走进狱中,沿途执勤的锦衣卫纷纷行礼。
这位千户一见他来了,赶紧上前行礼道:“卑职北镇府司千户廖进,再见指挥使大人!”
“不必多礼!”
蒋瓛挥手,问道:“怎么,你已经开始审讯了?”
廖进心中一惊,赶紧躬身陪笑道:“闲卑职闲来无事,和他玩玩而已,不算审讯,不算审讯,大人明鉴……”
他知道锦衣卫现在没有审讯之权,即便是抓住了一些官员也会移交给大理寺或者刑部,
可诏狱是干什么的?
那就是活着进来死着出去,想方设法撬开犯人的嘴,无所不用其极,严刑逼供的地方!
可是这些年来他们这些人,一身的本事无用武之地呀……
所以北镇抚司的人也感觉非常憋屈,自己所干的和监狱的牢头和狱卒有什么区别?
自己今日本想审审犯人过过瘾,没想到被指挥使抓了个现行!
蒋瓛脸色一冷,道:“记住,没有陛下的命令,锦衣卫绝对不能越权,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廖进吓了一跳,赶紧恭敬的道:“卑职明白,再也不敢了,请大人海涵!”
对于他的反应,蒋瓛非常满意,点了点头画风一转又说道:“记住就好,不过对于假币一案,所有人等全由锦衣卫审理,廖进,你们懒散的日子到头了!”
廖进听闻此话,顿时大喜,“太好了!太好了,卑职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这么一天了!大人放心,北镇抚司一定不负大人所望!不负陛下隆恩!”
在监牢里听到这话的所有锦衣卫,也都和他一样兴奋!
能够审讯犯人,那就说明北镇抚司的权利又回来了!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啊!
“嗯,就是不知道你们北镇抚司审讯犯人的手段,可曾落下?”
“大人请坐,北镇抚司想让谁开口说话,他就一定会开口!来人,给大人上茶!”
“好,那我今日就看看你们如何唱这出戏!”
锦衣卫搬来椅子,茶几,沏上了好茶。
蒋瓛就坐了下来,他要亲自看着审讯,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敢错过!
廖进此时看着知府刘生就好像看一件稀世珍宝一般,脸上充满了温和的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个人就是北镇抚司复兴的第一步呀!
说起来真得好好谢谢人家呢!
廖进看着他慢悠悠的道:“刘知府,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现在你归我们北镇抚司来审讯,呵呵,咱刚才不是聊得很开心吗,别怕别怕……”
刘生本来还觉得他们不敢动刑,估摸着将自己关几天之后就会移交给刑部了,那里虽然也有刑具,过程也不好受,
可那毕竟是文官掌管的地方,自己也是读书人,同属文官一脉,他们就算用刑也不会下死手的,
而且他们也更讲究证据,更讲究道理,所以相对来说就好的多。
可诏狱是什么地方?
那是锦衣卫自己所拥有的监狱,称诏狱,或是“锦衣狱”,由北镇抚司署理,可直接拷掠刑讯!
取旨行事,就连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赫赫有名的三法司,均无权过问,狱中“水火不入,疫疠之气充斥囹圄”!
活人进、死人出,小鬼不敢入、阎王不敢管的地方!
廖进伸手指向墙上所挂着的刑具,非常周到的讲解说道:“刘大人别怕,我给刘大人介绍介绍咱们诏狱的刑具,这是拶指,这是夹棍,这是剥皮的小刀,
别看此刀小巧,也不太锋利,可是用在剥皮上那是最好不过了,你想想啊,万一小刀太过锋利不小心划破了皮,那剥下来就不完美了……
不过你放心吧,我一定找最好的师傅操刀,绝对把刘大人这张皮完完整整一丝不少的剥下来,再填干草石灰,呵呵呵……保证复原的一模一样,绝对不会浪费大人这张皮囊……”
“哦对了,这是碎舌的刑具,我觉得不好,太血腥了,一点儿也不文雅……还有这断脊的刑具,也太过粗暴,对于刘大人这种文人实在太不适合了……
不过大人放心,这里还有堕指、刺心、琵琶等十八种刑具,总有一种适合大人!”
没等廖进讲完,知府刘生就已经汗如雨下,两股战战,望着那些刑具不住的咽着吐沫。
廖进又对等候在一旁的适刑人说道:“老何,这次是你来用刑吗?”
老何一脸惨白,是多年未见阳光的那种瘆人的惨白色,而他的一双眼睛却是红红的,泛着好像要吃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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