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江去过《民主与法制》杂志社,从那里了解到,胡小蒙进单位的时候,把蓄了一年多的的‘现代派长发’主动剪去了,平日里举止斯文,连一句不文雅的笑话都不说,见了一些年长的记者总是一口一句的‘老师’,对同龄人也是谦逊平易,工作中也是勤快地采写过不少报道。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还挺爱惜羽毛。
他还知道,杂志社周六有固定的晨会,会安排一下下一周的工作内容。
胡小蒙在单位一直营造着“好好职工”的人设,怎么可能轻易丢掉。
刘三江笃定,胡小蒙肯定不会缺席。
开完会,这大好时光怎么可能浪费?
想必,会议结束,他就会带着这些狐朋狗友来到这里看一看。
刘三江告诉梁爱国不管院子里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让周敏下楼。
梁爱国作为他跟班小弟,对刘三江的话很是服从,也不问原因,直接保证坚决完成任务。
其他两对情侣,在学校憋得难受,房间这么多,刘三江让他们自由活动,别闹出太大动静。
这个年代,还是很含蓄的,刘三江知道他们也就找个诗情画意的角落,抱着啃上一会儿。
刘三江见他们都上了楼,为了保险起见,从包里拿出一把新锁,将楼门锁上了,然后推着自行车来到隔壁陈雨霏家,在阁楼的老虎窗前,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观众都已就位,只等那几个烂人上门演戏。
艺术来源于生活,陈雨霏还没亲眼见过这种人渣,打算好好“学习”一下。
“刘三江,他们会来吗?”
“该来的,总会来!”
正如刘三江预料的,一辆挂着商海市08-0003牌照的吉普车出现了,在康平路100号下了车。
08-0003!级别不低啊!
“雨霏姐,这伙烂人背景很硬啊!”
“那是!比我爸官职都高一级!”陈雨霏拿出了一个望远镜,辨别这些人,“主驾驶是陈晓阳,副驾驶上那个戴眼镜的,我不认识,后面下来的三个,一个是陈晓阳的亲弟弟,还有两个跟着陈晓阳混的。这车应该是那个戴眼镜的。”
看来,戴眼镜的就是胡小蒙。
胡小蒙走进院子,看着与之前大为不同的院落,“晓阳,快进来!你看,收拾的多整洁!”
在二楼的周敏听到外面说话时,知道是胡小蒙来了,心里紧张极了,但那句‘收拾的多整洁’,她听了,心里又暖暖的,这几天的忙碌也算值得!
陈晓阳关好车门,“蒙哥!那小妞挺能干!我看,床上也差不了!”
胡小蒙哈哈大笑,“我从她身后,看到她-屁-股这么俏,就知道肯定很带劲!”
其他三人嘿嘿嘿的淫笑着,“胡哥!真是好眼力!”
几个人很是嚣张,熟若无人,大肆开着黄腔。
周敏听到如此不堪的言语时,右眼皮快速地跳动着,整个人都傻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胡小蒙吗?
哪有一丁点谦谦君子的样子,根本就是他那篇文章的“黄”副导演的翻版!
之前的绅士风度,也被这几句黄腔瞬间击碎。
周敏不死心,赶紧跑向窗户,楼下正是胡小蒙,还有那几个,那天替她打抱不平的“侠客”。
她脑海嗡嗡的,喃喃自语,“难怪写得这么深刻!他妈的!这分明写得就是自述!”
梁爱国守在房间的门口,不明白周敏为何如此激动,也没说话。
胡小蒙收起笑声,“晓阳,我听说,你在郊区有一套别墅?”
陈晓阳说:“有!城里查得严,万一被熟人看见不好!我们之前都是把人带到那里!”
胡小蒙说:“晓阳,把钥匙给我一把,今天下午我带她去那里过夜!”
陈晓阳有些不明白,“蒙哥,那这里白收拾了?”
胡小蒙说:“她可不配在这里!”
“我不配?!”周敏瞬间炸了,怒气冲冲地想要冲下去讨个说法,可梁爱国守住了房门。
“梁爱国,你让开!”
“我不让!”
周敏提高了声调,“你让开!”
梁爱国靠着房门,任由周敏怎么捶打就是不让。
楼下的五个人也听到了楼上的争吵声。
陈晓阳苦笑一声,有些不知所措,指着楼上,“蒙哥,好像是那女人的声音。”
胡小蒙扶了一把眼镜,点点头,知道计划破产了,“没想到,这女人还挺有心思!居然反锁大门!”
刘三江给远处的王大龙发了信号。
王大龙开着三蹦子,来这一车装修材料进了院子,“哎!你们就是负责卸货的工人,是吧?”
其中一位跟班扯着嗓子,“说谁是工人呢!你看我们这一身,像是干苦力的吗?”
王大龙从车上下来,比最高的陈晓阳,还要高出一头多,体格更是没法比,就像鬣狗碰上了雄师。
当过兵的王大龙最看不惯这种纨绔子弟,“我问你们!还干苦力的?就你们这个吊样子,还敢嫌弃劳动人民!我大嘴巴抽死你们!”
跟班吃瘪后,转身看向陈晓阳求助,表情好像在说,大哥,你看给我们撑撑场面。
陈晓阳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吓唬街上摆摊的小摊贩还行,但对付这种暴脾气的壮汉,他是一点折都没有,只好低头躲在胡小蒙身后,大气也不敢出,还一脸埋怨地看向跟班,麻蛋!你俩瞎啊,这种人你们也敢惹!还让我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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