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意读初中时,父亲在山上买了块地,开了小采石厂。没过多久就因为环保要求关停。但这些年,王鹏意一直给废弃工厂地址交着水电费。
王鹏意没有考上高中,只读了技校,干了几份工作收入都不高,并且不能长久。后来,他干脆不上班了,靠家里的老房子租金收入维持生活。
王鹏意娶了一个高学历高收入的漂亮女人。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结婚半年后,他们就离婚了。
后来家里老房子拆迁,赔了三套房子和上百万拆迁款。平时,王鹏意住在市区其中一套房子里,只有偶尔才去废弃工厂过夜。
这三年里,他诱拐、折磨、杀死十六至二十五岁的聋哑女孩,共计五人,包括甄蓉蓉。曾曦是第六个,也是唯一的幸存者。已经通过DNA检验,证实树下埋着的是四名受害者。而第一名受害者的尸骨,已不知所踪。
然而一旦落到警察手里,王鹏意立刻变得战战兢兢、惊惧畏缩,如同惊弓之鸟。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苦苦哀求警方宽大处理。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惩罚。
而王鹏意为什么会迷上聋哑人、是怎么走上这条犯罪道路的,就是等待警方挖掘的,另一段深深隐藏的往事了
——
一周后。
阮青青拎着两个保温饭盒,走进市人民医院。
刚到病房外,骆平江的母亲恰好走出来,看到她又来了,骆母立刻笑弯了眼睛。她衣着朴素,神色拘谨,不善言辞。每次看到阮青青,她只是反复感激:“来啦,又麻烦你了,真是太感谢了……”
对着这样的长者,阮青青的心都要软上几分,只好一遍又一遍地说:“阿姨,没事,我闲着呢。是骆平江救了我,我说谢才是。”
骆母:“哎,江江的伤没事,你又给他炖汤,真是……太能干了,这么漂亮,心又善!”她的笑意变得抑不住,阮青青只能装傻,赶快进了病房。
病房里并不冷清。
除了护工,还有骆平江饭店的几个员工来探望老板了,都是年轻姑娘小伙儿,热热闹闹的。骆平江靠坐在病床上,也在笑。只不过阮青青一走进来,他的眼神就追过来,搞得其他人都看过来。
偏偏有人对阮青青有印象,是上次按照骆平江的吩咐,给阮青青和陈慕昀安排位子的领班,她笑道:“啊,是骆总的弟妹,陈秘书的女朋友,太有心了。”
阮青青冲她笑笑,也不解释,继续往外盛汤。
骆平江看一眼领班,说:“行了,我这儿没事,店里也忙,你们回吧。”
员工们走了,护工也立刻去吃午饭,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骆平江靠坐着,就像幼儿园小朋友,乖乖等着阮青青把床上搁板替他放好,又把汤端过来,再拿来盒面巾纸。
他已经喝了三天阮青青炖的汤,作为一个全城生意最好的饭店老板,客观评价一句,说实在的,她的水平很稳定,真不咋的。
阮青青:“好喝吗?”
骆平江回味了一下,才答:“很好喝,很鲜,我就喜欢这种清淡的味道。但是太麻烦你了。”
阮青青:“不麻烦。”
“对了,托养中心的事怎么样了?”骆平江问。
“我找叔叔谈了,他不敢再乱来,会等对方做出让我满意的合同,才签约。”阮青青说,“我们运气不错,市政府也关注了我们中心的事,会有一个比较大的慈善组织,接收我们的孩子。另外,在我的’沟通’下,叔叔答应会捐一部分收入给慈善组织。说起来,这件事多亏了你。”她指的是郑涛骗她的签名签授权书的事。
“不谢,也是凑巧。”
阮青青低下头说:“说起来,我总是在对你说谢谢,从我们认识开始。”
骆平江静了几秒,问:“那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阮青青不吭声,开始收拾他喝完的汤碗。他捉住她的手腕,她挣了一下没挣脱,他说:“你狠狠拒绝过我,是他自己出局,咱们问心无愧。”
阮青青却想:可我并不是完全问心无愧。
“怕尴尬啊?”他又问。
阮青青的手被他捏在掌心,反问:“你就一点不尴尬?”
骆平江摇头:“你们中心的人,都当我是个热心公益的暴发户。我饭店的员工,都当你是我弟妹。可是,与能和你在一起相比,谁的眼光和议论都不重要。其实再让我等下去,也没关系。不会有别人了,青青,你明白的。”
他说不会有别人了。他一说她就明白。
他的心里,他们两个之间。
阮青青发觉很奇怪,她是个很少很少哭的人,可跟他在一起,总是轻而易举掉眼泪。
“那你还是不要等了。”阮青青抬起清澈的眼望着他,“我不想再让你等。”
这一刹那,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喉结无声动了动,伸手搂住了她,低头亲上她的长发,用很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那就和我处处试试?青青,我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阮青青走出住院部时,人还有点恍惚,脚仿佛踩在棉花上,脑袋里热热的发胀,她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刚走到树荫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青青。”
陈慕昀站在树下,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十几天不见,他看起来竟憔悴了许多,脸瘦尖了,脸色也不好。期间他给她打过许多电话,她一直没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