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王府庭院中,萧南启正盯着笼中鸟走神。
萧剑探得消息,那日自己与太后对奕结束,她还去了德善宫。
朝臣皆知,如今的德善宫是恩慈太后处理紧急事务及重大事件的地方。这些年来,她去的次数少之又少,但每去一回,必有大事。
五年前,她在德善宫见了承相等一品大臣,三日后,便宣临朝听政,雷厉风行,无人敢挡。
三年前,颠池国侵犯西亁边境,文臣纷纷提议和,她又在德善宫见了老圣将军秦天下,第二日便增军饷,命秦天下父子,赴边关退敌。
不得不说,秦家父子确是战场天才,三个月就将盘踞在西亁边境数座城的颠池大军,打得举旗认降,求结和平之盟约,年年献贡。
可此次,她为何去德善宫?如今边境战乱已平,朝中无其他大事发生...
还有那秦逸,竟于前两日大张旗鼓的回了将军府。
那人不是说他失踪,且生死不明吗?
管家急吼吼的奔进院中。
“殿下,杨掌案与邢部尚书包大人来了。”
萧南启顿时回神。
杨离、包月明?他二人怎会同来?
“走,去迎接!”
杨离与包月明,一前一后进入王府。
萧南启远远的就向两人拱手作辑。
“杨掌案,包大人!”
“杨离、包月明见过昭王殿下!”两人还礼。
“两位里面请!”
包月明微笑:“包某来见昭王殿下,是有要事相商。”
杨离:“杨某是来传太后诣旨的。”
说完扬动拂尘。
“火焰城逆贼一案,关系我朝安危。现命玉昭王萧南启为此案监审,与包月明共查此案,尽快肃清余孽。”
萧南启行大礼,拱手接过诣旨。
“臣领命!”
杨离拱手回礼:“此案就交由二位了。”
“启、月明,定不负太后所托,早日查出余孽。”
杨离点头:“此话,杨某定禀于太后。对了太后还说,圣将军此次过于疲累,需休养一阵子。两位若有何要问的,去将军府就好。两位告辞!”
包月明:“殿下!”
走神的萧南启,顿时清醒。
“包大人!”
包:“包某欲再去与那炎风雷谈一回,殿下同去?”
萧南启点头。
“包大人请!”
包月明大步走在前,萧南启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片刻,快步跟了去。
刑部大牢。
萧南启边走,边看着细长狭窄的泛着几分秋潮的青石板道,脑中思绪渐渐飘远。
今日就是那人定的三日之期的最后时限,他本计划今夜动手。可偏此时接到太后诣旨,命他作监审...
这是巧合吗?
“殿下,到了。”
萧南启思绪回归,目光向前,一整排较为干净的监牢入了眼帘。
“萧某倒是头一回见到这上等牢的模样。不比外面的低等酒楼差。”
牢差,开了大门锁,包月明带着他走进去。
包月明:“但凡如实交代的重大要犯,都有机会住进这上等牢。”
萧南启眼神微眯,心中犯嘀咕。
“这炎风雷倒是识时务。”
包月明:“炎风雷确是有几分审时度势的本领。”
萧南启:“怎么也是一城之主,定是有些本领的。对了包大人,你我今日再审她是何意?她未曾交代吗?”
包月明:“此人可比过往那些个重犯,要狡猾。之前交代的都是些小兵小将,无甚大用。大人物,可一个都没说。不过,我想她撑不了几日了。”
萧南启微微点头,将丝担忧盖入眼底。
包月明:“就是此间了。”
“来人,把门打开。”
“是!”
炎风雷扫了一眼萧南启。
“包大人,这是何意?”
包月明:“大胆,见了玉昭王还不见礼。”
萧南启仔细打量着炎风雷。衣裳干净如新,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处有伤痕...
炎风雷:“玉昭王...我炎某只为北亁人见礼。请问玉昭王可是我北亁男儿?”
萧南启:“大胆逆贼,身陷牢狱,还敢对我西亁出言不敬!”
炎风雷‘呵呵’冷笑两声。
“炎某今日不想谈了。”
包月明看看萧南启,又看看炎风雷。
“你要如何才肯谈?”
炎风雷:“炎某只与包大人你谈。”
萧南启眼眸微眯。
“包大人,萧某去外面。”
包月明拱手:“还请殿下多多见谅!”
萧南启:“无妨。”话落人出了牢房。
牢中,包明月与炎风雷对话许久,不过两人声音都压得极低,萧南启只能看见两人神态,却听不清二人所谈内容。
近一柱香时辰,包月明才出了牢房。
离去前,萧南启回头,炎风雷正盯着他,眼中神色几分复杂。
—
秦逸今日晨起,就去了宫中。
此刻善柔坐在院里,目光落在烟雨与辰风身上。
辰风虽重伤醒来了,内脏的伤,也恢复得不错。但右小腿伤到神经,必须复健,否则别说再用武,就连行走,都需借助拐杖或轮椅。
这段日子,烟雨照着她给的图纸,寻人做了不少用于复健的器材。虽说比不上修罗城的,但功能却也相通。
烟雨扶着辰风,一遍遍练腿部神经。
春飞自外归,站到善柔身侧,将一袋琉璃糖,递给善柔。
柔接过,便扔了两颗在嘴中,又塞了些给春飞。
主仆俩一边吃糖,一边看风、雨二人。
飞:“若无小姐,辰风定是救不回来了。”
善柔:“嗯!此话不假,不过这小子命大,福也大。”
春飞:“却是福大命大。”
善柔:“重伤换得意中人,贴身照顾的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噢,我倒是忘记了,烟望也有。”
春飞顿时红了脸。
“说起来,望与影前两日归后,又没了踪影。”
善柔侧眸看向她。
“怎么,想他了?”
飞低头:“春飞只是想与他一同出任务。”
柔:“是吗?”
春飞脸通红,不敢再多言语。
善柔觉得打趣打趣春飞,也蛮有意思,可惜春枝丫头不在了。
想到此,她情绪低了下来。
“飞,准备些东西,过两日去看春枝。”
“春飞这就去!”
话落转身就走。
善柔盯着春飞的背影,陷入思索。
春枝的死,让她明白,人生无常,来日会发生何事,谁也不可预知。
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春飞与烟望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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