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廊沿尽头,秦逸一身黑衣目光正盯着楼下。
自己本是跟着黑衣人而来,却碰上善柔在这里竞拍圣山雪莲。
见她吐血,他不自觉的锁了眉头。她的伤,怕是会永久的留下病根了。
想到雪地里初见,她如同从地狱饱受折磨逃出生天的亡魂。
明明是必死之人,她却愣是让那残破的被死气包裹的身躯,覆上了生机。
几次见她都深处危险之中,可却从未慌乱过,且最终都化险为夷。
烟望不声不响的走近他,轻声道:“您跟的黑衣人,来自玉瑶台。”
秦逸的目光与思绪同时回归。
果真是玉瑶台的人摸进了她的府抵。
“来的是谁?”
“玉瑶三姝之首的玉媚,此时正在二楼的西侧雅间中。要不要?”
“不急,先盯着。若非形势所迫,将军府尽可能不与道门之人对立。”
烟望:“那玉成与玉瑶台,同属道门之首的纤云圣山,您那日...”可是眼睛都没眨,直接将他给拿了。
“那日形势所迫。”
烟望目光向下看去,将军口中的形势所迫便是柔小姐。
“对了去天九那里,拿些最好的药材,给小柔送去。”
烟望有些为难,谁不知道医仙天九视药如命...
秦逸见他不动。
“喊不动你?”
“是,属下这就去!”
秦逸再看向楼下时,善柔已懒散的窝在椅中,脸色比刚吐血时略微好了些。
虽看起来还是有些无力,眼睛却亮得如晨起时的太阳,温暖明亮充满希望。
看着她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他不由摇头。得把她养好些才行,否则怎么对付那群蜘蛛精。
况且围着她的豺狼虎豹太多,时不时让她吐回血,说不准哪天自己就成了鳏夫。
看来这娶妻之事,一刻也拖不得。
善柔喝完热茶,抬眸向上,一道颀长背影从她视线闪过。呵,边境无战事,这将军也很闲嘛!
春飞将狐裘披于善柔身上。
“小姐,夜深了,回府吧!”
善柔点头,春飞扶着她离开。满楼关于她的,好的、坏的议论声,通通抛于耳后。
雅间里,玉媚身穿白衣,此时正将帷帽的纱帘掀起,目光落在病恹恹的善柔的背影上。
“你是说,在善府地牢,没有找到师姐和洁儿?”
“是。”
“哼!看着一副病模样,武力值极低,倒是会耍小聪明。”
“您的意思是?”
“你去善府后院没有任何人发现吗?”
“并没有,后院几乎没有防备。”
“她早料到玉瑶台的人会去,将师姐关去了别的地方。这也是在告诉我们,她善柔没那么好对付。”
“不如我多带几个人再去一次?”
玉媚:“不必了,你先回玉瑶台传消息,这边我跟着。”话落,她放下帽维,缓步下楼。
春飞正欲驱车回府,白衣女子拦住去路。
“小姐!来人是玉瑶台三姝之首的玉真人玉媚。”
善柔撩帘看去,呵,果然来了。
“怎么是来问我要回你师姐的?”
玉媚取下帷帽,露出如她名字般娇媚的容颜来。
“善大小姐,即知我身份,我便不再拐弯抹角了。的确是为我师姐而来。”
善柔点头:“想让我放了玉牡丹和善洁?”
玉媚惊诧的看着善柔。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脑子倒是几分灵光。
一双眼睛很明亮,遇事也算冷静、沉稳,若是假以时日,成大器也未必不可。可惜,命不太好,遇上了她玉媚。
她莞尔一笑道:“大小姐好聪慧。”
善柔冷哼一声:“好听的话,就不必说了。人,我不会放的。”
玉媚吃瘪,尴尬不过转瞬即逝。她盯着善柔,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神情。
“敢问大小姐,如何才肯放人?”
善柔神色平静无波,不卑不亢的迎着玉媚的目光。
“让玉牡丹归还我的东西,我便放了她。”
玉媚,什么东西,是‘长生药引’吗?她的眼睛唰的亮起来。难道如自己暗中所查,善柔真是各族暗中寻找多年的长仙圣女?
“我师姐,拿了大小姐何贵重之物?”
善柔:“她伙同善洁与玉成,剔我骨,剥我皮,拿我血。身体发肤,是父母所赠,又岂能缺。”话落扯开衣襟,露出被取骨处的伤口来。
玉媚盯着看了许久,那剔骨独有的创口,与瑶台秘册中所记载的一模一样。
她真是长仙圣女?玉牡丹果真在暗地里行动!
“大小姐,可知她为何这么做?”
善柔唇角一抹惨淡笑容。
“善洁想嫁我前夫,玉牡丹想要家主之位。”
玉媚看着她,神情真挚,不像撒谎。看来她并不知自己是长仙圣女。
“大小姐,可否让我与师姐见上一面,好好劝说她一番?”
善柔脸上的仇恨淡减了些。
“自然是可以,不过需上等药材来换取见她的机会。”
可不,自己现在最缺就是好药,玉媚即自己送上门来,不宰可就太可惜了。
玉媚脸色微冷,小家子气,自己倒是高估了她。
“即是上门拜访,我师姐又有错在先,赔礼自然是少不了的。”
善柔点头:“等我的人通知再来府上吧!春飞我们回府。”
车马渐远,压着心中怒气的玉媚才将目光收回。
“去查一查,这善柔被取骨前后所有的事情。”
“是!”
春飞心中的疑惑像是长了腿,从拍卖行一路跟回了善府。
小姐的长仙圣女身分是绝密,若是给外界知晓,将会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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