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三尺!
元康帝当场斩杀一位小内侍,喷了朝臣们一头一脸的血。
恐惧!
震惊!
疑惑!
不能置信!
已经顾不上脸上的血污,也顾不上小内侍的尸体,众臣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盯着元康帝。
发什么疯!
陛下这是疯了吗?是犯了癔症吗?
以前绝不会这样,现在怎么回事?不是说陛下的身体已经养好了,看起来也是健康的模样,为何会如此疯癫。
众臣嘴角颤抖,又是愤怒,又是惊愕。
想说点什么,看着元康帝疯癫的模样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方内监挥挥手,示意众臣赶紧离开,莫要再说了。继续说下去,只会刺激陛下越发癫狂。
众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温首辅带头,大家退到殿门外候着。此时还不能离开,情况不明之前无人想要离开。
殿门外,西北风一吹,大家都意识到冬天来了。
“大家议议吧,现在这个情况,该如何处置。”
永平侯左右看看,试探着说道:“陛下这样子下去不行啊,万一有个意外,谁来监国。”
言下之意,是时候将册立储君一日提上日程。这回来真的,而不是像过去无数次那样随意敷衍试探,这一回非要立下储君不可。
左都御史邱大人冷哼一声,“陛下现在这个模样,恐怕刚刚提起册立储君就要发作。你们说怎么办?温大人,你是百官之首,此事非得你拿主意不可。“
温首辅捋着胡须,斟酌着说道:“太医到了吗?等太医给陛下诊治完毕,先问问情况。”
“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温大人,都已经这个时候,你可别再顾着和稀泥。”左都御史邱大人直接怼回去。
“亲眼所见不等于真,先问问具体的情况再说。”温首辅四两拨千斤化解了邱大人的攻击。
都是精于算计之辈,说是等,脑子里却不知道转悠着多少念头,要册立谁为储君,自己能从中获取多少利益,能不能趁机将对手拉下马,都是大家要算计的事情。
伴随着大殿内元康帝的怒吼声音,这个上午,过得也算是辛苦。
太医们给元康帝用了药,元康帝终于昏昏沉沉睡下,不再闹腾。
众臣围攻方内监,要他给一个说法。
方内监一个头两个大,“太医的话,诸位大人都听见了。陛下上次病危,身体看似康复,其实并没有,反而留下了头痛的后遗症。”
“头痛症为何会暴起杀人?方公公莫要打马虎眼,陛下的身体到底如何,你最清楚。事关江山社稷,你必须给大家一句实话。”
“实话就是陛下犯了头痛症。”
“这个头痛症到底要不要紧。”
“要不要紧得看诸位大人如何看待。”
“陛下显然已经不能正常理事,这是极其严重的情况。眼下,需得有人监国。”
方内监眯了眯眼,“咱家只负责伺候陛下,不问朝政。是不是要立监国,此事诸位大人寻机同陛下商量。”
“哼!商量!现在要如何商量?陛下的脾气,大家都清楚,听不得册立储君的话,更何况是立监国。方公公,陛下要是有个万一,造成朝政混乱,民不聊生,你今日的推脱,就是他日的罪名。”
左都御史邱大人一张口,就是治罪。
方内监偷偷翻了个白眼,“邱大人莫要吓唬咱家,咱家就是一内侍,担不起这样的重担。诸位大人都是国之栋梁,陛下口中的肱骨,此时你们不挑起重担,却将责任推在咱家头上,未免欺人太甚!”
“就是欺你又如何。”邱大人一声怒斥。
方内监眼睛一眯,就要发作。
“皇后娘娘驾到!”
一道唱喝声打断了双方的争执。
双方暂时休兵,齐齐上前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
皇后一身朴素的打扮,得到了不少好感,“听闻陛下病了,情况如何,要紧吗?诸位大人不妨随本宫一同进去看望陛下。”
“皇后言之有理!”
张皇后打头,带着一群朝臣走进寝宫,看望昏睡中的元康帝。
方内监阻拦不及,也不想阻拦。
寝宫内,太医们分班值守。
张皇后坐在床头,握住元康帝的手,冰冷冰冷。
她侧身问道:“陛下的身体如何?你们太医院可有结论?”
太医院院正站出来,轻声说道:“启禀皇后娘娘,陛下犯了头痛症。”
“是吗?很严重?”
“一旦犯病,就是痛不欲生。陛下这病,就得静养。”
张皇后斥道:“如何静养?朝廷大事要不要管,朝政要不要处理?陛下什么时候能静养。
你们太医也真是的,尽提一些不切实际的要求。按照你们太医所谓的静养,陛下必须放下所有的朝政,不问天下事,找个清静的地方安安心心住下来。
可是,以陛下的脾气,这绝不可能。你们太医赶紧另外想个办法,到底要如何缓解陛下的头痛。”
“娘娘所言有理,陛下无法安心静养,还需另想办法缓解陛下的头痛症。”温首辅出声道。
张皇后盯着众太医。
众太医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太医院院正站出来说道:“恕臣等无能,除了静养,并无别的更好的办法。陛下身体虚弱,只能服用一些温和的药材,切忌不能用虎狼之药。这就注定,陛下的头痛症只能靠静养慢慢缓解。”
“只能缓解,不能根治吗?”张皇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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