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初的地方必定是一番平和喜乐的模样。
就在刚才,云初才放下手里的书卷,看了一眼喧嚣的石城,又看了看城外的青翠的林莽,高坡草地上百花盛开不说,还处处牛羊。
一道清亮的小河从山涧奔腾而下,抵达石城之后,也就变得平静下来,汩汩的流淌着,像是担心搅乱了谁的清梦。
天色蓝的有些刺眼,白云低垂,显得稍微有一些脏,不过,一场很小的太阳雨过后,白云就恢复了纯白色,随着清风飞度。
两只巨大的蜈蚣在草丛中快速爬行,顷刻间就到了云初身下的竹椅,然后熟练的沿着竹椅的腿攀援而上,最终停在云初的袍子上,盘成两个毛茸茸的饼子,似乎很是享受此刻的阳光。
尽管对这两个东西已经很熟练了,云初还是忍不住皱皱眉头,李思俏皮的将一个竹哨在嘴巴里翻卷一下,发出一阵并不高亢的吱吱声,然后,两只蜈蚣就立刻从云初身上离开,飞快地钻进龙婆宽松的花衣裳里面去了。
“以后不要显摆这个东西,我很担心,你再耍这个东西,以后可能连皇宫都进不去了,巫蛊,巫蛊,自古以来就是皇家大忌。”
云初伸出手,李思就把茶壶放在他手里。
“皇家之所以畏惧巫蛊,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东西不够了解,如果彻底的了解了,以后宫中就不会有人因为巫蛊之祸而倒霉了。”
“皇家要的是堂堂正正。”
“拉倒吧,皇家的阴私事情,阴私想法最多,有这两条毒龙镇宅,说不得会变得光明正大起来,都是一群记吃不记打的货。
我有毒龙,目的就是不想进宫。”
云初撇撇嘴道:“随你吧,反正你已经成年了,想干啥就干啥,只要能承受的住自己造成的后果就可以了。”
“阿耶真的不管我们了吗?”
“做梦,云瑾不到十七岁,你们休想成亲!”
“为啥,我都十九了,都老了。”
“男子十八到二十岁身体才算发育完全,女子同样,等云瑾回来了,一定要注意,你们两个要是给我干出丑事来,你看我会不会打断你们的腿。”
“别人家的小娘子十三四岁就能出嫁了。”
“那是因为那些男人驾驭不了真正成熟的女子,在幼女面前彰显自己的雄风呢。”
“啊——您说大唐的很多男人都是禽兽?”
“我没有这样说,你别想着给我设下陷阱,我知道太宗皇帝就是十四岁成亲的,不过,过早生育就是文德皇后为何短命的原因。
你实在是心里觉得没底,我们今年回长安之后就给你们两个定亲,等走完三媒六证之后,云瑾也就十七岁了,到时候正好成亲。”
“嗯——”李思气鼓鼓的走了。
李思走了,张东海就殷情走过来在云初身边轻声道:“大帅,爨弘达求见。”
云初摆摆手道:“他应该见的是李元策跟姜协。”
张东海道:“爨弘达愿意以万金为献,只为求见大帅一面。”
云初道:“万金?怎么个万金法?”
张东海立刻道:“一万两黄金,不是一万铜钱。”
云初直勾勾地看着张东海,看的张东海额头冒汗,连忙道:“他给了下官一千金。”
云初冷笑一声道:“生死关头,一万两?”
张东海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下官就是传个话。”
云初招招手,立刻就有两个护卫来到身边听用,云初指着张东海道:“打他三十军棍。”
“啊?大帅饶命啊。”
云初冷哼一声道:“一千两黄金就能驱使你传话,亏你还是跟着本帅南征北战过的,没想到你的眼皮子这么浅,今天教你一个乖,挨三十军棍之后好去跟爨弘达重新要价!”
张东海惊诧的道:“我要少了?”
话音未落,就被护卫拖下去,为了照顾他副帅的面子,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劈里啪啦的打了三十军棍。
不过,从这个家伙挨完打之后还能一骨碌爬起来继续在云初身边聒噪就能看的出来,那些抡棍子的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云初淡漠的道:“爨弘达既然想走本帅的门路,那就该应着规矩来,先是护卫,而后为参军,再为军部郎中,然后才是军司马,行军长史,副帅,最后到本帅。
在本帅的军中,都是袍泽,有钱拿的时候,就尽量不要错过任何一个人,只有把护卫到你都喂肥了,最后才轮到本帅发财,你明白吗?”
张东海揉着后臀一边吸气一边道:“看来是下官辜负了大帅的一片好意。”
云初点点头,然后指着山坡上的牛羊道:“牛羊没有成片,比我在西域的时候见到的牛群,羊群差远了,让爨弘达补齐。”
张东海连连点头,抱拳施礼之后,就一瘸一拐的去了石城。
一直在等候张东海归来的李元策跟姜协见他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分明是挨了军棍,大帅连张东海的面子都不给啊,两人都长叹一口气,看样子即将到手的横财没有了。
“大帅不许?”姜协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张东海。
张东海揉揉后臀咬着牙道:“屁,大帅嫌弃我们是一群眼皮子浅的。”
李元策惊叫道:“天啊,万两黄金啊……”
张东海懊恼的道:“按照大帅的意思,我们如果想要勒索爨弘达,首先,就要对爨弘达的家产,以及东西两爨氏的族产应该有一个确切的了解,然后,按照得到的数字,再进行有目的的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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