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依旧是皮实,且越来越淘气,不过桑柏两口子大多数的时候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在孩子触碰到红线的时候会罚他们,如果是一般的调皮,也不过就是罚站什么的。
天气是一天热过一天了,桑柏慢慢的养成了早晚溜跶,中午蹲在家里的习惯。
也不仅仅是桑柏,还有各家的老爷子们,只不过他们比较扛热,就这天气还能躲在晒场旁边的树荫下下棋听收音机呢。
顺带提一下子,信号塔开通了,比原来预料的时间要早的很,主要是因为部队那边对桑柏提借的帮助很满意,所以信号塔的建设就当成了某种感谢的表示。
现在能让桑柏动起来的,或许只有吃了。
站在屋门口,桑柏隔着窗户望着外面的炎炎烈日,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什么,仔细一听你会发现桑柏在这是在给自己作心里建设,
过了五六分钟,桑柏终于推开了门,顿时一股热浪袭来,与屋里凉爽的空气交汇起来,形成了一股风。
快速关上堂屋的门,桑柏站到了屋檐下,就算是站在阴凉地,桑柏还是能感觉到外面的热浪。
弯腰,捡起了早上放在檐下的草帽,扣在了头上,拎起脚边的小红桶,桑柏这才步入了院中。
还没有走两步呢,便见到自家的孩子们,一边跑一边笑着回来了。
感叹了一下皮猴子真不怕热,桑柏这才出了门。
直奔着小河边上,还没有到小河边呢,便听到了一阵嘈杂声,说的还不是中文,而是英日语混杂。
不用问,一准是两个公司的人出来钓鱼玩水来了。
别说桑柏是见怪不怪了,连村里的乡亲们也都无视这些人了,以前看洋鬼子们的热情早就随着时间,甩到了西山外去了。
桑柏也没有去打招呼的欲望,直接奔着自己河中放笼子的地方走了过去。
到了河边脱下了鞋子,赤着脚走进了河中。
岸边柳树遮住了一部分河面的阳光,所以当脚刚入河中的时候,便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不过这种凉意远不如井水带来的浓烈,因为河水受热泉的影响,在村子这一段原本就是带着一点温度的。
弯腰伸手在河边摸索了一下子,很快抓到了一条麻绳子,轻轻的倒腾了几下,一个竹篾编的如同孩童一般高的虾笼子就出现在了桑柏的面前。
把塞在小头的草团子拿开,桑柏闭着一只眼睛,向着笼子里瞅了瞅,发现这个笼子的出货不多。
往小红桶里磕了一下,发现也就是五六只大草虾,还有三只龙虾,桑柏的目标小米虾则是一个都没有。就是有。估计也被笼子里的两种大家伙给吃光了。
把饵重新扔回去,再用草团子塞住小口,然后一甩又把虾笼子扔回了河道里。
这个虾笼子看完了,往上游走,经过了一帮洋鬼子们的嬉戏处,桑柏这才发现这帮家伙今天换了新玩法,在小河的旁边用泥堆了一个小坝,然后轮流把坝里的水往外舀。
闲的蛋疼!
桑柏给了他们一个很中肯的评价。
不过桑柏也没说什么,搞创作就得自由一点,每天困在办公室里那还搞的毛创作啊,至于疯一点,桑柏没有意见,只要能创造价值,对于桑柏来说就是好同志。
来到了第二个虾笼的位置,桑柏再次进水,把虾笼子拉出来,这时候河水已经摆脱了热泉的影响,收获也明显的多了起来。
这到不是村子那段这些水产不多,而是那边生活的鱼普遍都大,像是这些小鱼小虾的,现在游过去,那就是成大鱼屎的份。
'聪明'的小东西都会等着自己长大才会到那一片营养丰富的河段去混。
这一笼子收获可真不少,龙虾十来个,大草虾也有十来只,桑柏想要的小米虾也有小半碗。
把所有的收获倒进了小红桶,桑柏重新把虾笼子扔回去,喜滋滋的拎着红桶回家去做午饭。
剩下的那留着晚上还是明天,就看桑柏的心情了。
刚到了家门口,桑柏发现自家院子里停着一辆新的白色750挎子,便知道自己的车子到货了。
因为不知道来的是池田还是毕开诚,所以桑柏问了一句:”谁来了啊?”
“姐夫,你们家怎么没人啊?”
听到了声音,桑柏才发现,自家的大银杏树的树池子上躺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小艳。
桑柏奇道:“你一个人来的?”
“对啊,不是我一个人难道要几个,这次来我准备在这里过两天”马小艳说完,又问道:“雁秋姐呢?”
桑柏道:“不是在东升家就是在大凤家,肯定和一帮村里的媳妇们搞了个什么小组,整天摆弄缝纫机呢”。
“那我去看看!”
马小艳一听立刻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跑去。
“你就穿这个把摩托车骑来的?”
“嗯啊,要不然呢?”马小艳说道。
望着马小艳跑出去的疯颠模样,桑柏不由有一种想捂着脑门子的冲动。
“这丫头越来越疯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嫁的出去”桑柏说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拎着小红桶进了锅屋。
把虾子洗了洗,然后开始打理。
龙虾和大草虾什么的都要剪掉须子还有腹下的小脚,尤其是龙虾,不光要去肠线,还得把头上的壳剪开,把两边的腮都给剪掉,这样才能更容易入味。
小米虾呢,那得挑着剪,别看虾小,但是虾须却是长的很,比身体长了差不多得有五六倍,达到了十来公分的长度,这玩意不剪吃起来口感会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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