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到桑柏,心情略显得有点激动,张口问道:“您是桑老师么,文涛的英语老师”。
“嗯,是我,我刚知道消息”桑柏回了一句,然后望着妇人气后的房子张口又问道:“怎么搬到这里住来了,原来的房子……哦,算了,当我没有问”。
妇人笑道:“被文涛的单位给收走了,文涛犯了事,我没有这级别就不能住那房子了,单位又没有别的房子,让我们先租房子住,等着单位有房子了再搬到我单位那边去……”。
桑柏明白这话自己听听就行了,谁相信这话谁傻,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仇文涛现在完蛋了,他老婆孩子哪里还配住在处长楼呢,当然在赶出去了,至于妇人的单位,给她分房子,那才是笑话呢,谁家是敢给她分房子,提不定立马就有人在领导的面前说坏话,这人不行啊,想跟组织对着干哪。
“余泽山他们就没帮什么忙?”
桑柏心里有点堵的慌。如果自己教出来都是这样的玩意,桑柏就觉的自己的脸啪啪响了,自己都教出了什么玩意儿。
妇人道:“不是,老余他们忙了不少的忙,不过我这边不愿意受人的恩惠,再说了他们也不容易,当初文涛事情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找人来着,不过他们的能力有限,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帮,但事情还是做了不少的……”。
其实余泽山并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他的领导说了让他别搅和进去,不光是他,首都的那几个同学也想伸手帮忙,不过都被人阻止住了,这里面的关系说起来可就复杂了。
听到这儿,桑柏脸上的表情才略好了一些。
“老师,我就不请你进屋坐了,屋里都是水,一股子味道”妇人道。
桑柏却是不听的,抬脚往屋里进:“放心吧,再脏的地方我都住过”。
一进了屋子里,桑柏就闻到了屋里了股子腥气,隐约的还有尿味儿,便明白这些水都是下水道翻上来的水,涌进了屋里就成了这种味道。
屋子里很暗,跟洞窟似的,屋子里就是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张写字台,一张小方桌子。
啪!
女人见桑柏都进来了,把屋里的灯一开,发现几个家具几个颜色,心中不由的一酸。
“单位现在怎么样工资还发的出来么?”桑柏转头问道。
女人不说话了,低头一会儿才道:“有时候发一点,有时候就没有”。
桑柏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桑柏也没有必要问女人怎么她家就没有搭把手,至于仇文涛家桑柏是知道的,家里父母都没什么文化种地的,两个姐姐早就外嫁了,这女人家里的情况他不知道,但是任由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住这地方,不是家庭条件不好,就是人家父母不愿出力。
“文涛被关在什么地方?”桑柏问道。
“省第二监狱”妇人说道。
桑柏道:”带我去看看吧,另外,这房子不能住人,等明天搬到我在这边的房子里去住……“。
“老师不用,不用!”妇人连忙推辞。
桑柏道:“你是无所谓,但是孩子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潮的地方,万一落下了病根子怎么办?你要是不同意,等会我去找文涛说这事儿”。
幸好这话没有被外面的人听到,要是被听到还不知道怎么想呢,怎么着她住不得,我们这些人就住得呗?
妇人听这话,眼泪忍不住下来了。
“带上东西,回头接上孩子,咱们去探视一下文涛!”桑柏说道。
说完,桑柏让妇人在屋里收拾东西,他带着毕开诚走了出来,离了门口远一些,桑柏小声的跟毕开诚说道。
“开诚,你就别跟着去了,你现在去这边的办事处找会计支个钱,给买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要向阳的,干净一点的,就在这附近,家具呢一般般不要太好的,也不要太差的……”桑柏说道。
毕开诚道:“先生,您这是?”
“文涛犯了罪那是他的事情,该他坐牢他就坐牢,该枪毙就枪毙,但是他叫我一声老师,我不能让他白叫,他家里我得照应好了,你把这话也和余泽山说一遍,买房子的事情找他,他现在是地头蛇,比你的消息灵”桑柏说道。
毕真诚点头,然后立刻转身往门口走。
桑柏这边又喊住了毕开诚,不过想了一下又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办事去。
原本桑柏想着让毕开诚和郭长友这边的经理说上一句,给妇人在他的公司里安排个职位,不过想了一下这事还是他亲自和郭长友勾通的好,要不然就显得太随意了,也显得自己的手伸的太长了。
没一会儿功夫,妇人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小包,桑柏见了也不多话,带着她到了门口,坐进了小车里,直接由她指路,往孩子的学校去。
到了学校接上了孩子,由一个保镖开车直往第二监狱而去。
车子到了监狱的门口,这边的监狱长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很显然有人通知了这位。
就这么着桑柏由监狱长陪着见到了仇文涛。
以前意气风发的人现在显得有点萎靡,原本神彩飞扬的那个仇文涛似乎是消失掉了。
看到他的样子,桑柏顿时有点来气了,直接说道:“你摆这模样给谁看呢?”
桑柏这话说的,不光是仇文涛,连旁边的看守都愣了一下,至于监狱长同样是一副懵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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