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想相信手里的资料是真的，但上面的记录太完整了，完整到他都说服不了自己。
「我能问问他吗？」
「嗯！」
阿尔维斯一脚踢醒了泰达尔，他在醒来的第一时间，眼里全是警惕之色，同时还想着发动念。
「我劝你最好别乱动。」
幽幽的警告声在泰达尔的耳边响起，让他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什么叫事不可违，反抗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他需要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
「这里是哪里？」
「你看看旁边不就知道了。」
失马代替阿尔维斯回答了失马的问题，那熟悉的声调也让泰达尔瞬间看了过去。
「失马……」
「你们是一伙的。」
阿尔维斯没开口，因为接下来是失马的时间。
「呵呵……」
失马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发出了嘲讽般的笑声，但笑声里却又藏着几分悲凉。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样做？」
「我做了什么？」
泰达尔装傻充愣，一脸茫然，手里已经掌握完整证据链的失马，也没惯着他，将手中的证据扔了过去。
「还要狡辩吗？」
泰达尔拿了起，眼眸深处多了凝重之色，心里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
当泰达尔翻开失马的扔给他的证据时，双眸顿时缩成了针孔状。
因为，都是真的。
「为什么？」
失马咆孝着向泰达尔发出质问，看到泰达尔的神色，他彻底相信了那些证据。
「为什么？」
泰达尔低低喃语。
「你说为什么？」
既然秘密已经暴露，那他也不打算隐瞒了，没必要了。
「伯特伦黑帮，它只能是我们伯特伦家的。」
泰达尔一语就说穿了背后的原因，冷酷又无情地看着泰达尔。
「只要威胁到伯特伦的人，就算是小妹，我也会杀了她。」
泰达尔直勾勾地盯着，脸上全是愤怒的失马。
「你不用惺惺作态，如果不是你窥视属于我们家族的东西，我也不会出手。」
一旁听着的阿尔维斯，这会心里无语地吐槽着。
「这么狗血。」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隐约间，阿尔维斯心里有了丝丝不好的预感，看向失马的眼神，也有了很大的审视意味。
失马的念能力是他志在必得的东西，如果失马不配合的话，他只能启动备选方桉了。
「你敢承认，你没打过我们家的主意吗？」
面对泰达尔反口质问，失马一时间就陷入了沉默，看了看卡琳娜的墓地，接着双眼一闭一睁，神色变得坦然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你应该杀了我，为什么要杀了卡琳娜。」
泰达尔冰冰地一笑。
「如果不是她，大哥又怎么会死，如果不是我已经变成了残废，恐怕我也死了吧！」
「从她选择嫁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会安分，但我没想到她会杀了大哥。」
这一刻，失马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泰达尔说的东西让他无力反驳。
他也没想到自己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妻子，居然有一颗那么狠辣的心，为了得到伯特伦黑帮，就连亲生大哥也能杀了。
当初，失马在得知消息后，他也有想过带着卡琳娜和儿子离开，但是卡琳娜却是算准了失马的弱点，以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进行威胁。
两行热泪从失马的眼角流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泰达尔。
「五年前，如果不是你将我扑倒，恐怕我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如今，我的老婆和儿子都死在了你手上，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泰达尔看着失马，冷冷地地一笑。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战场上救了你。」
「不是我变了，而是我们都变了。」
失马的脑袋轻轻低下，喃喃着。
「是啊！我们都变了。」
看到事态好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完全没按照自己想的方向发展，阿尔维斯顿时就坐不住了。
「杀害你妻儿的凶手，我已经帮你抓来了，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
失马一直没忘记旁边虎视眈眈的阿尔维斯，看到阿尔维斯站出来，心里顿时萌生了几分退意。
「这件事已经和我无关，所以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阿尔维斯听了失马的话，顿时怒极而笑。
「笑话。」
自己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得到失马的念能力，现在说结束就结束，阿尔维斯又怎么可能答应。
阿尔维斯一步踏出，宛如大山般的重量，一下子压在了失马身上。
「好强。」
这一刻，失马意识到自己低估了阿尔维斯的实力，昨晚的战斗中，阿尔维斯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为了缓解阿尔维斯给自己带来的沉重压力，失马顿时发动了「练」，同时无比警惕地看着阿尔维斯，生怕阿尔维斯会随时动手。
「你的能力是要我自愿才会生效，只要我不愿意的话，你根本达不成想要的目的。」
此时的失马还算冷静，他已经将阿尔维斯的能力分析出来了，所以还有几分饶幸心理。
「你说的没错。」
阿尔维斯满脸阴沉。
「就算达不到目的，我也不可能让你离开这里。」
无论是失马还是泰达尔，在阿尔维斯眼里都是一个死人，要不是为了得到失马身上的念能力，那里还会这么罗里吧嗦。
逃！
失马看出阿尔维斯有动手的想法，顿时脚底抹油，转身就想要往山下逃走。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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