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家主想了想,拦住了柳氏女,示意她少安毋躁,不要上了这些人的套儿。
“各位,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无论怎么样,这都已经是过去几十年的事情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来追究吧?需要我们补偿的,我们肯定会补偿,只要你们能提出来,我们能做到的话,绝对会做到,不会有任何反驳的。”
“栾家主的话,我们倒是很相信,毕竟是有诚信的商人,虽然心黑手狠了一点,但还是很重承诺的。只是,有一点,本将军想要问问栾家主,既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栾夫人也嫁给你很多年了,为何栾夫人依然对宁王殿下念念不忘,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的接近宁王殿下,给殿下带来困扰呢?”
沈茶的这个问题不啻是在栾家主和柳氏女中间甩出了一个杀伤性极强的火雷,嘭的一下在两个人之间炸开了,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只能木木的看着沈茶。
“怎么,不好回答吗?”沈茶笑了笑,“还是说,你们不想回答呢?”
“这位将军!”栾家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很震惊的看着沈茶,“您刚才说,我家夫人处心积虑的接近宁王殿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栾家主不知道?尊夫人没有跟你说过吗?”
“完全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在江南,并没有回到西京城,也就是近三四个月,才搬到西京城附近的。本来是想搬回西京城的,但听闻……嘶!”他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缓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听闻宁王殿下回到了西京城,我们才选了离着皇城稍远一点的望心镇。”
“那你们就没有听说,望心镇的镇守换成宁王殿下了吗?”
“什么?”栾家主听到这个话完全愣住了,他强忍着疼,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完全不知道,我们只是觉得,如果去西京城的话,就有可能跟宁王殿下碰面,彼此会有些尴尬,所以,才会选择望心镇的。”
“那栾夫人呢?”看到柳氏女有些心虚的不跟自己对视,沈茶冷笑了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知道,毕竟夫人在街上碰到了我们殿下,痴痴的望了许久,不是吗?听闻,我们殿下离开之后,夫人都不肯离开的,是不是?”
“真有这回事?”栾家主急切的看向自己的夫人,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否定的回答。
“我只是很意外,会在那里看到他,并没有想要纠缠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也是徒增烦恼。”柳氏女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当年是我对不起他,又不是你对不起他,他们要来报复,自然也是冲着我来的。可是,我没想到,他们连你也一块给绑了。”
“你应该告诉我的,如果我提早知道,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老爷,我……”
“真不错,真不错!”沈茶轻轻拍了拍手,用略带讥讽的预期说道,“如果不是之前已经探听了一些消息,就被你们夫妇二人糊弄过去了。栾家主、栾夫人,实话告诉你们,但凡进了这里的人,就没有能囫囵个儿出去的,所以,你们也不用做无谓的抗争,你们出不去的。哪怕皇帝陛下知道我们抓了你们,也只能说一句抓得好,何况,你们的事儿也没有资格上达天听。”
薛瑞天看着栾家主,又看看柳氏女,轻轻一挑眉。
“你们为什么搬到望心镇,在望心镇见到宁王殿下,打算利用他做什么,我们都是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清楚,也不会把你们弄到这里来的,明白吗?”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们,直接砍了我们不就行了?”栾家主见谎言、假象都被揭穿了,倒是松了口气,“你们这样做,不也是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什么吗?”
“当然不是,只是很单纯的想要折磨你们而已。”
“你们敢!”柳氏女朝着薛瑞天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是太皇太后的亲戚!”
“是先太皇太后,她已经离世这么多年了,就没必要总是挂在嘴边了。何况,你们跟太皇太后也不是什么亲戚,不过就是为她打杂、卖命的废物而已。所谓人走茶凉,你们的靠山没了,主家也不会把你们当回事,否则,也不至于真么多年了,你们还这么默默无闻,对吧?”看到栾家主和柳氏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金苗苗笑了笑,说道,“怎么这么一副表情?是觉得很惊讶吗?觉得这些都是很机密的事情,我们不应该知道,是不是?”
“你们怎么知道这些的?”
“早就告诉你们了,你们的那点底细,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们隶属于谁,听命于谁,给谁办事,私底下干的都是什么生意,做的都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我们都一清二楚,完全不用你们交代。”
“你们怎么……”栾家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薛瑞天冷笑了一声,“你们觉得自己是先太皇太后的人,认为先太皇太后肯定会护着你们,但她连自己都护不住的,又怎么可能保住你们?”
“你们……”栾家主忍着剧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对于先帝的生母……啊,这么的诋毁?这不是大不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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